新御宅屋 > 历史 > 穿成主角死对头怎么办 > 分卷(26)
  小师弟这个昵称为什么听上去比祁小师弟还要让人羞耻啊!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但帮忙这个重要信息,使得祁沉没忍住了摔东西的抓狂冲动,质疑地问:你能帮我什么忙?
  素玉青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说:当然是百分百成功追求到妹子的千层套路了。
  你不是在辛酸泪的单恋天遥派第一女神杜雅凤几百年无果吗?我可是经验十足(其实就是键盘下狂开后宫,本人感情迟钝非常),放心,只要在我的指导下,你绝对能够顺利追求到女神脱离单身狗一枚。
  祁沉没瞪圆了眼睛:我暗恋杜雅凤的这件事,你为什么会知道?!
  素玉青疑惑地说:这件事很秘密吗?许儒也知道啊。
  祁沉没整个震撼了:连许儒都知道了?!
  不光他,似乎还有江楚仁,[素玉青],大长老
  人数在不断增加,祁沉没持续遭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难道说,天遥派全门派上下都知道了他暗恋杜雅凤的事情了吗?
  这一刻,祁沉没的心态崩了,世界观更是遭到了降纬式打击。
  第二天,天遥派全门派上下都发现,祁沉没请了一个月的病假,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怎么也不肯出来了。
  至于为啥,根据万剑峰的知情弟子透露,似乎是祁沉没遇到了什么暴击事件导致咸鱼瘫的自闭了。
  许儒听闻,摇了摇头,感慨万千的叼着一根茅草根:可怜的祁小师弟,看来,这下子是要全军覆没了。
  许儒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不对,拿出随身携带的玉简,果然是大长老在唤他,这是又怎么了?
  他只身一人前往思南峰。
  到了内殿,大长老正在看着一面水镜,原身也在一侧。
  许儒恭敬的行礼,然后问:大长老急着召弟子前来,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大长老让许儒看水镜:你自己看吧。
  许儒的视线落在水镜里,在看到天遥派六千六百六十六层阶梯上的景象时一愣。
  这是?!
  第39章 男主他追爱,赴汤蹈火
  在天遥派的六千六百六十六层阶梯上, 一个年纪约摸十五岁的少年每走上一步阶梯,他就弯曲了膝盖,五体投地的跪下来, 额头碰在冰凉的石板, 结结实实的嗑一个响头。
  看那副样子,要直到终于到达顶峰。
  许儒疑惑地问:大长老, 这人究竟是?
  大长老不禁叹了口气:先前, 不是跟你讲过, 我和玉青抓了那个偷学了天遥派的元婴期修士了吗?实际上还有一个少年有与他生活,名叫越意寒。
  他大概深深的明白和我们打是蜉蝣撼树, 以卵击石, 自寻死路,所以他才只能用这种方式一路跪着磕头,想要换回被关押的那个元婴期修士。
  许儒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 为了一人, 在所不惜。
  但可惜,这件事是没有挽回的余地的,与其让这个少年做无用功,还不如让他回去。
  请准许弟子前去劝说。
  大长老也正有此意,便准许了许儒。
  群峰环绕, 一座高到看不见终点的青石板阶梯立于最大的山上,半山腰云雾缭绕,可想而知,有多么的高。
  若是回头,看到的后面的那景象简直是令人眩晕的可怕,越发显得前方的最后一阶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突然有谁抓住了手臂,从地上拉着越意寒站起来。
  终于看见了一个人, 越意寒的双眼里忽的发亮。
  出现的悄无声息仿佛凭空而来,普通人怎么可能做得到,只有修为傍身的真正的修真修士才办得到,对方肯定是天遥派的人。
  既然天遥派的人出现了,那就说明,自己的坚持努力是有结果的!素玉青回来是有希望的!
  许儒望着越意寒亮起来的眸子,怎么会猜不出来在想什么。
  只是偷学修真门派功法向来是罪孽深重,尤其是天遥派这样不得了的大门派,只要被发现了没有一个逃得过。
  那人犯了不可饶恕的错,我们放不了,天遥派的规矩就是如此,即使你真的爬到阶梯的顶峰也不会有丝毫改变,你还是回去吧。
  此话一出,越意寒的身形好像风雨飘渺之间的一株浮萍,被打落沉没在了底部。
  越意寒沉默不语半晌,就在许儒以为他已然放弃了的时候,他突然跪下来又重重的一次磕头,接着缓慢的站起来向上一步阶梯重复刚才的动作。
  难道越意寒还没有听懂他的意思吗?
  许儒忍不住道:难道你以为我在骗你吗?别爬了,你是见不到他的。
  越意寒完全不理会劝放弃的言语,始终重复着爬阶梯的举动。
  前面是高耸入云的遥不可及,就连许儒,他自己都觉得这是不可能完成的目标。
  他抿嘴,站在原地,久久的凝视越意寒逐渐远去的背影,终于一个瞬移术回到了内殿。
  大长老问:如何?
  许儒摇摇头:他仍然不愿意放弃。
  另一侧,原身不以为然道:不过嘴上强硬而已,到时他自然会疲软然后放弃。
  水镜中,已经两千多层下来。
  越意寒的额头,手,膝盖因为周而复始的摩擦开始淌血,经过的石板留了血痕,脸色苍白如纸,身形摇摇欲坠却执着的不肯放弃。
  在漫天白雪之中 ,只有那小小少年鲜红的一点,和蜿蜒在石板上的红线。
  一开始,许儒在等待越意寒放弃不再做这种无用功,可越意寒仍在坚持。
  越是接近六千六百六十六层阶梯的顶峰,就越是周围寒凉刺骨,加上一路上跪磕带来的伤害负荷,身体绝对承受不了很有可能会猝死,只有肉.体凡胎的普通人怎么能经受得住。
  原身见许儒神色上露出了些许不忍,最是不肯的不爽,冷冰冰道:二师兄,你该不想让大长老放了那个被关押在石牢的家伙?
  原身对大长老道:之前,二师兄太过优柔寡断,才会发展成这个人现在这般的不识相,请允许弟子前去。
  大长老抉择很久很久,像是总算想好了,对原身说:你去做吧。
  弟子领命。随即一个瞬移术,原身消失在内殿。
  大长老对许儒严肃的说:许儒,你应该知道外人偷学修真门派意味着什么 ,只要那个少年肯退却,玉青这么做并不会伤害了他。
  许儒只能缓缓的低头道:是。
  越意寒才跪下来还没有磕头,就眼前一闪,出现了一个人,正是原身。
  越意寒以为是素玉青回来了,刚要情不自禁的激动,忽然隐约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
  原身的微微一笑,很是讽刺带着傲慢与无礼。
  即使衣着仙气飘飘的华丽,但仍旧盖不住那股子隐藏在内里的恶意。
  越意寒相处了素玉青那么久,只是第二眼就看出来了原身和素玉青两人气质上的分别。
  当时大长老和原身出现在屋子里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他敏锐的品出了空气里弥漫着的危险气息,冲上去想要保护身后的素玉青,但被一个甩袖弄昏了过去,再次醒来已经是屋内空空如也。
  只知道这些人是天遥派的,并不知道素玉青到底和这些人有什么恩怨。
  素玉青突然就被抓走还不知道面临的是什么,面对此情此景,根本不可能做得到熟视无睹,心无波澜。
  三天三夜的连续跋山涉水,翻山越岭,才终于找到这里。
  素玉青为了救他被打伤,被下追索咒导致疼痛难忍,凶手却大摇大摆的离开的画面清晰的浮现在脑海。
  说什么都不能再发生,这次,换他来带他离开 !
  越意寒从阶梯上站起来,径直走过原身,对于原身的存在完全是无动于衷。
  原身被气着了,从未有人敢这么无视他,狠人话不多直接袖袍一挥,周围的场景瞬间大变,越意寒向后跌几步,掩目的手放下,发现自己居然又回到了天遥派的山脚下。
  两千多层的阶梯等于白爬,竹篮打水一场空又回到起点,希望啪的一下碎了,若是换作其他人恐怕已经崩溃了。
  原身站在面前,欣赏着握紧拳头的越意寒的表情,眯起眼睛,慢慢悠悠又威胁十足的抛下一句话:离开这里,不然杀了你 !
  说罢,他转身,白光闪又回到了内殿。
  原身觉得自己稳操胜券,他脚步都加快好多,正要邀功却发现大长老和许儒都没有看他,而是一直在看着水镜且眉头紧皱。
  原身本来还一头雾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几步就来到水镜前,不曾想,越意寒居然在他抛下死亡威胁后还是照旧。
  这人是疯了吗?!原身不敢置信又咬牙切齿。
  大长老始终在看着水镜,这让原身有了强烈的危机感。
  照这么下去,大长老很有可能动容,越意寒没爬到中途,被关押在石牢的那人就被放了。
  这绝不行!
  原身是大长老的徒弟,碧从峰的峰主,天遥派的第一师尊,结果败在那个来路不明的人手下狼狈不堪的逃走,最可气的就是还长得和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还有这个凡夫俗子 ,竟然无视他的话 ,公然挑衅他的威严 。
  这件事本身就是想要彻底撕碎的黑历史,他更是对素玉青比他高的修为心怀妒忌,又怎么可能会让大长老放人。
  但还有什么办法能够阻止大长老即将的想法?
  原身忽然有了一个主意,露出一丝冷笑,有了。
  原身表现出来一副不落忍的样子:这人为了救人这般在所不惜,不如我们给他一次机会吧。
  你的意思是?
  告诉他,若是能够走上全部的六千六百六十六层阶梯,那么我们就把人放出来还给他,大长老意下如何?
  大长老思量了这个提议,半晌,说:就按你的意思来。
  原身如愿以偿的领命,离开内殿。
  大长老心想,越意寒倒是一个好苗子 ,无论是心性,毅力都万里挑一 ,可惜了呀 。
  原身踏上阶梯 ,一甩袖就出现在越意寒的面前,他眼神就像是在看地上的虫子:大长老已经开金口了,若是你能走完整整六千六百六十六层的阶梯,我们就放人,但若是做不到,呵,你就永远都不能出现在这里。
  越意寒盯着他,不卑不亢地说:你们反悔了呢?
  原身嗤了一声:你大可放心,我们天遥派没那么没品。
  越意寒盯着他一会儿,说:好。
  越意寒往上面走,一步接着一步,虽然因为之前磕跪的缘故导致脚步不稳,身形跌跌撞撞,但强大的内心坚持住了即便是爬也要爬上去。
  原身看着,负手立于原地,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皮笑肉不笑。
  虽然他说是说走完整整六千六百六十六层的阶梯就放人,答应了不反悔,但是,他可没有承诺不会做小动作。
  忽然之间,周围的草叶结起了一层白白薄薄的霜,青石板上发寒,天空有一场千里冰封的风雪大作的迹象。
  这次,我倒要看看你是爬上去,或是死在半路上。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幽幽子墨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幽幽子墨 3瓶;
  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0章 男主他追爱,赴汤蹈火2.0
  天渐渐变暗, 一块一块的乌云聚拢笼罩,阴沉沉的呼的呼的发出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周围似乎变得越来越冷, 脚踩过的地方或快或慢的结出了细碎的寒霜, 甚至哈出去的幻化成了阵阵乳白。
  为什么这么的冷
  越意寒拽紧了衣领,手泛白, 止不住发抖。
  他抬头, 看向遥远的天空, 茫茫里飘飘洒洒下来许多东西,扑腾的摔在树枝上, 枯草地里, 紧接着是更多更大。
  忽然的,风吹的凶狠了,雪下的狂暴了。
  阴沉沉的乌云怒号着, 风叫嚣着把树枝摇的几乎要扯碎, 阶梯上,些许雪被刮的卷飞起来,与天空中越来越霸道的大片雪花一起弄的到处都是,快要覆盖了天地。
  越意寒被凶狠狂暴的风雪迷蒙了双眼,根本看不见一米开外的景象, 气都哈不了,散在风里就被立即带走了。
  他想要走上前,但没有参照物,眼前唯有白茫茫的一大片。
  最要命的是突然骤降下来的温度,手被空气冻的很快失去了血色,碰一下就会尖针刺到的感觉,很快, 大概连这唯一的感觉都得冻的丧失。
  在这呼啸的寒风凛冽的雪里,始终维持意识的清醒,成为了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越意寒一个趔趄摔在阶梯上,雪层已经厚到可以深埋脚踝,他穿的不厚,就算穿的厚也抵挡不住,全身不自觉的发颤抖抖,像是被扔进了一个出不来的冰窟窿。
  这种冰块的温度,简直比最寒冷的严冬还要刺骨。
  不能倒下不能再这里倒下,素玉青还在等着自己。
  他从地上慢慢爬起来,即使站着走也像是要随时倒下去,途中一不小心摔了好几次,差点滚落下去,几乎是靠着视野全无的摸索艰难前进。
  不知道过去多久,越意寒的睫毛都结冰,实在太冷了,眼睛都冻的疼,所有的器官僵在一块没有知觉无法打颤,连思想一起,只有双腿在机械的迈动。
  越意寒脑海里仅剩下一个残缺的念头。
  回去他要带着他一起回去
  脚下是厚直至膝盖的积雪,他终于摔倒在里面,与之前不同,久到仿佛太阳也落下的漫长时间过去,他都没有重新爬起来,依然一动也不动似乎已经冻死在这片白茫茫的雪里。
  一个素白黑袍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身旁,不是别人,正是一直在隔岸观火的原身。
  原身俯视着倒地不起的越意寒,发出一声不屑又得意的哼笑。
  区区一个凡夫俗子竟敢无视他的话,公然挑衅他的权威,这就是自不量力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