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是什么情绪,安承悦说不上来,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更不会确定自己是对她动心了。
因为跟第一次完全不一样。
对林欢欢动心的时候,他满心欢喜,心里被填的满满的,只想着怎么样才能把她骗到自己身边来,让她爱上自己。
可是这一次,他只有心痛,完全没喜悦的感觉,所以他一定不是爱上了白月衫。
也许,走了也好,时间能冲洗一切,等到下一次两人见面,又什么事都没有了呢。
……
关系就这样僵持了一个月之久,两人性子都高傲,没人愿意先低头,更何况,低头了又能怎么样,两个不相爱的人,就算哪一方先低头了,结果还是一样。
林欢欢的戏很快就杀青了,因为她的肚子越来越大,挺着个肚子拍戏也不方便,祁严也不让她再辛苦劳累。
况且婚期将近,结婚以前,祁严打算以旅游的方式接林欢欢去新西兰。
所有人都知道婚礼的事,只有三个孩子和三个准新娘不知道,他们怕孩子说漏了嘴到时候惊喜就没了,确保万无一失,就没告诉三个孩子。
白月衫排拍戏之余还要给他们三个男人选婚纱、婚戒的样式等等,俗话说女人了解女人,白月衫心思细腻,又是她们几个人的好朋友,选出来的东西说不定几个准新娘都喜欢。
最终敲定好,所有的婚纱样式以及首饰样式,白月衫都觉得累,因为是中西婚礼结合,一共三套婚纱,六套礼服,九套首饰,外加上伴郎伴娘的礼服以及花童的礼服。
场面之大,让白月衫都感觉到震惊。
三对新郎新娘,一定是场世纪性的婚礼!
“哎,要我说要不把你和安承悦的婚礼也一起办了,你不是办不了他吗,我们帮你,直接把他捆到婚礼现场,到时候你再来个霸王硬上弓,到时候他不娶都必须得娶。”处理好了事情,柏宜斯忍不住打趣她。
两人之间以前虽然有些小小的摩擦,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会去在意以前那点鸡毛小事。
“好主意,我觉得这个方法可行。”祁严也随声附和。
“呵呵,可行个屁!”白月衫冷笑一声,白了他们一眼。
“渍渍,最近看白小姐面色潮红,怎么感觉你越来越有女人味了,是不是和安承悦初承雨露了,来来,跟我们说说,第一次的感觉怎么样?”
“去你的,你再说这话我可要告诉吴一静了,破坏了你们夫妻感情可别怪我。”白月衫拿起一本时尚杂志就往他身上扔,掏出手机像是要告状。
柏宜斯见状也怕了,立刻求饶。
“姑奶奶我错了,你可别乱说,大不了我下次不说了。”
“哼!你们慢聊吧,我要先走了,回家做瑜伽去。”白月衫不想跟他们同流合污,拿起包包准备走。
钟思宁看了她一眼,轻笑,“书上说,练一周瑜伽不如做一个晚上的运动。”
几人忍不住大笑,不敢相信这话是从钟思宁嘴里说出来的。
“哈哈哈,钟思宁,你的职业操守呢?”
白月衫:……!!
从酒吧里出来,白月衫就直接去了酒店,现在她很少户外活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整个人都变懒了。
而且,以前的她高傲张狂,完全就是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的冲动性格,现在却越来越沉稳内敛,倒真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换了身衣服下来吃饭,没想到又偶然碰到了乔凌,他似乎是的刚吃完饭从包厢里出来。
“乔凌,你怎么在这儿,过来吃饭吗?”白月衫主动上前跟他打招呼,对于乔凌这个人,白月衫特有好感,他嘴不贱,又体贴,典型的中央空调,长得又帅,简直是大众男神。
况且他一贯以来形象都很好,就算是上次当着那么多的粉丝的面训斥了粉丝,也没有一个粉丝说他一句不是。
这个男人,太会做人了。
看到白月衫,他也很意外,心里还莫名的有些高兴。
“是啊,你现在就住在这里吗?”
“嗯,我从他家搬出来了,一个人住,也方便。”
“如果打算在中国常住,不如去买套房子,好歹有点归属感,而且比较安全。”
“谢谢,我知道的,到时候考虑,一个人过来吃饭?”白月衫见他身边都没有什么人,这个男人也很奇怪的,都快三十多了,也不谈恋爱的。
“不是,刚刚谈了一部戏,这种事情我比较喜欢亲自去谈,自己要扮演的角色,还是深一步的了解比较好。”
“确实,不过你现在都这么红了,还拍那么多戏干嘛,挣钱娶老婆啊?”白月衫打趣他。
“女朋友都没有,娶什么,时间还早,要不要出去逛逛,我来的时候看这边的夜景不错。”
“乔大男神盛请,当然不会拒绝,走!”白月衫笑着指了指门口,和他并肩离开。
她刚好没什么胃口,出来散散心也不错,其实对于白月衫来说,除了林欢欢以外,乔凌是她的第一个朋友。
酒店里,男人一身白色的西装,目光阴暗的盯着渐行渐远的两个人,脸上骤然变冷,手不知不觉紧紧的握成了拳。
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她吗,为何还能跟别的男人笑的那么开心,看来离开他,她并非不会幸福,那些喜欢他的话,是不是也只是说说而已,自己对她来说,也许只是可有可无。
心底传来一抹抽痛,让安承悦忍不住想要用什么东西麻痹自己的心。
……
江边,秋风呼啸。
迎着灯火阑珊,两人并肩走在江边散步,凉爽的秋风仿佛能吹散一切阴郁的情绪。
白月衫还是第一次这么闲暇,感觉真是棒极了。
她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牛仔风衣,风一吹忍不住发抖。
乔凌见状,有些想笑,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她穿上。
“江边风大,早知道就不让你出来了。”乔凌的语气有些懊悔,更多的是关心。
白月衫抬头看了他一眼,心里有些感动,暖暖的,伸手不知觉间拉了拉披在身上的外套,“这不是有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