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之前所看到了那些,空桑叹了一口气,“叶纪棠是真的狠。”
手脚的骨头全部被折断了,右手的手筋也被挑断了。
幸亏没有挑断脚筋。
不对,为什么叶纪棠挑断了正阳的手筋却不对手筋动手呢?
叶纪棠可不是会心慈手软的人。
齐青临见空桑脸上的疑惑,他心里也存着同样的疑问。
“确实挺狠的,比起这些外伤,体内的毒更棘手。”王琛缓声开口。
棘手。
能让王琛说出棘手二字,看来君珩容体内的那些毒真的很复杂。
阮白虞的眸色暗沉了一些。
“棘手?”沈锦瑟看着空桑,有些不解的问了一句。
空桑叹了一口气,“现在还有好些毒药没查出来,而且等可以给小公子解毒,那至少是三四个月以后的事,毒药在体内留存时间太长,那时候余毒就不好清。”
沈锦瑟似乎明白了一点。
毒入骨髓,那时候想要彻底解毒会很难。
“以小公子如今的身体情况,好生养个两三年,我才敢给他拔除余毒。”王琛缓声开口说道。
“余毒不除,会发作,对吗?”阮白虞缓声开口。
余毒留在体内,虽然不会致命,但是毒发起来只怕是会……生不如死。
所以,正阳至少还要受两三年的折磨。
这份折磨,如果意志不坚定,只怕是会选择自尽。
对于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只怕都会熬不住选择自尽吧……
叶纪棠啊叶纪棠,他不仅是要废了正阳,还不给正阳一条活路啊!
呵。
只不过他低估的正阳的心性。
王琛微微颔首,道,“我会想办法降低小公子的痛苦。”
阮白虞点头,“等正阳骨头长好了,你即刻带着他回京城治疗。”
“王妃娘娘,我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在这里。”王琛看着阮白虞有些苍白的面色,缓声开口说道。
这不,自己才不在一会儿,又受伤了。
小公子的情况不好,可是他也不能丢着王妃娘娘不管不是。
“可……”
“王妃娘娘,你信我,就算是在这儿,我也可以让小公子恢复如初。”王琛缓声道。
虽然军营的条件比不上京城的,但是该有的药物他都会弄来,除了住行以外或许有些寒酸了,但其余方面,一定不会委屈了小公子。
“我是怕你受累。”阮白虞缓声开口,“在军营,没那么多人照顾他。”
王琛一时无奈。
齐青临几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沈锦瑟上手拍了一下阮白虞的背脊,见她不解的目光,开口,“我们不是人?”
阮白虞点点头,“是啊。”
说完之后,阮白虞这才反应过来沈锦瑟是什么意思。
“打住,我们可都是正阳的长辈,照顾他怎么了?”沈锦瑟开口,见阮白虞一时间哽住的样子,继续说,“而且我们每个人换着照顾一天,既能给王先生分担一些,也能找点事情做。”
“就是,如今军营无事,我们都快显得长毛了。”空桑温声开口。
齐青临开口,“照顾孩子朕有经验。”
当初带小满的时候,也是带出了经验来。
如今在照顾正阳,他应该是很快就可以上手的。
阮白虞看着几人坚持的样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就好好休息,王姝就照顾你。”齐青临缓声,“正阳那边有我们,你先养好,到时候才能去把叶纪棠打得落花流水。”
阮白虞看着几人那样子,忽然笑了。
“的咧,有你们这话,我可就安安心心养伤了。”阮白虞开口。
他们的心思,还能不知道吗?
王琛看了一眼几人,目光温和。
都说上位者之间只有利益,但是上位者也是人,也有感情,不是吗?
吃过午饭,阮白虞就在几人的督促下回帐篷休息了。
齐青临去看了君珩容后就和空桑去打猎了。
山林里。
两人背着弓箭。
“这件事,只怕修王知道了。”空桑低声开口,目光四处环视,寻找猎物的踪迹。
齐青临从见箭筒里抽出了一支利箭,缓声,“肯定知道,只怕这个月底就会看到他。”
空桑看了眼齐青临,“修王在率领大军讨债,以他的性子,应该不会丢着那些事情就过来了。”
修王可不是不顾全大局的性子,丢着那边的事情过来,似乎不可能。
“以前或许不会,但是现在不好说,修王妃可还在这儿呢。”齐青临低声开口。
空桑想起这夫妇两,竟有些认同齐青临的话。
两人猎了几只山鸡后,就回去了。
回去后,齐青临将手里的山鸡交给了王姝,让她处理了去炖上。
主帐。
两人过去的时候,就看到阮白虞坐在主位上,里面站着一个年轻的男人。
“这是?”齐青临走上去,见那从未见过的男人,问了一句。
空桑在一边坐下来。
“华暮,我国的将军。”阮白虞开口。
华暮看着两人,抬手一揖,“承华帝,大祭司。”
两人颔首,简单回礼。
阮白虞继续说起了之前的事情。
两人仔细听了一会儿,顿时就知道了,这小姑娘是又要搞事情了。
事情说完之后,华暮拱手一揖就准备出去了。
阮白虞起身,似乎是想要送华暮出去。
大门口。
华暮见趴在一边的老虎时还吓了一跳。
只不过他见一边的阮白虞,顿时就反应过来了。
王妃娘娘送他出来只是顺路,主要目的还是来找这一只老虎。
“去吧,平安回来。”阮白虞开口。
华暮抬手一揖,然后就走了。
等华暮离开之后,阮白虞望着那只老虎,随后坐上去坐在它背上。
老虎平稳的站起来,然后驮着阮白虞往军营里面走去。
巡逻的士卒见那只老虎走进来的,下意识的将手里的长矛对着老虎,只不过当他们看清虎背上的阮白虞时,立刻就把长矛给收起来了。
领头的士卒一礼,开口:“修王妃娘娘。”
阮白虞摆手。
士卒看着骑着老虎离开的女人,倒吸了一口气。
真狠,老虎都可以驯服。
老虎缓步走到了王琛帐篷那边。
庞大的身躯踩着地面,地面都会有轻微的震动。
王琛和沈锦瑟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几乎要把路堵死的老虎和虎背上的阮白虞。
“你这是?”沈锦瑟看这头老虎,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戒备起来。
这老虎十分凶狠,而且,野性没除。
阮白虞缓声:“骑马不舒服,我以后就骑老虎。”
“……”沈锦瑟望着阮白虞一脸认真的样子,无语。
好家伙!
别人骑马你骑老虎,你是觉得自己的凶命不够响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