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穿越重生 > 快穿之我和你的所有世界 > 快穿之我和你的所有世界_第178章
  没人会那么没有脑子的撞上去,在风暴时载歌载舞。可惜了,这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一种人,莽撞不堪,不听劝告。
  月华刚回到鲛人的聚集地,就听到了一个消息,银霜外出探险,还没有回来。
  鲛人的聚集地跟人类差不多,他们用珍贵的鲛绡来作为原料,建筑房屋,用海中的带有荧光的植物编织成灯,也会用夜明珠作为照亮的工具。鲛人的聚集地会随着海洋的状况而变更,鲛人对水质要求很高,当一个地方的水质不再符合要求时就会进行迁徙。也会有一部分鲛人随着洋流飘出去,探索更广阔的世界。
  而银霜,就是月华的同胞妹妹,这个同胞是真的同胞,长得一模一样。鲛人出生时雌雄同体,在成年后会有一次选择性别的权力,当然,一生只有一次。
  鲛人成年的界限很奇怪,不是个整数,应该是鲛人王界定的,在出生后的第一百零一年的月圆之日。月华和银霜都是在去年成的年,选择性别的时候,月华自然毫不犹豫,雄性鲛人更加强大。银霜却同样毫不犹豫,她选择成为一位公主,而不是王子。
  让月华有些大跌眼镜,他一直以为银霜会选择成为一个雄性的,毕竟她说过,他想要做王。当然,也不是说雌性不能为王,只不过,战斗力不强,太柔弱的首领,会让部族受欺负。
  至于探险。
  人类对鲛人的生活和价值好奇不已,鲛人也对人类的生活感兴趣。年轻又爱幻想的鲛人会游到人类的沉船处找寻人类留下的遗迹,带回人类的物品,陶瓷,丝绸,银器,饰品,宝石等等。
  算得上是鲛人之间心照不宣的游戏。
  世界上总有那么些事情,让人解释不了,而恐惧,就来自于未知。
  鲛人中每隔百年会有天生盲目者,目不泣珠,口不能吟唱。鲛人认为这是天地收取了他一些东西,又赐给了他一些东西,鲛人把这些人,称为预言者。
  月华是不信的,很多人都不信。可是有些事情,由不得你不信。
  据说在月华和银霜未出生前,大概三百年前,有一位预言者冒死进谏,闯入王宫,死前说了最后一个预言。
  他说,
  在百年后,鲛人会诞生一对王储,迎着银光降生于世。
  成年前,不可跃居海面,要躲避乌云遮天,远离海岸巨船。
  否则,
  得到的终将失去,失去的不再回来。
  在月圆之夜,鬼煞会踏着狂风暴雨席卷而来。
  鲛人需要献祭,血肉不是解决的方法,唯有荣耀。
  所有人都认为,那一定不是真的,预言者虽然被称为预言者,但是他们一般不说话,有的终其一生也没有说出一句预言就离了世。他们的地位并不高。
  因此,这预言,除了王室在担忧之外,几乎无人信。
  随后,鲛人长达三百年没有降生过王储。
  再后来,月华和银霜降生了,那一天的月亮贴着海平面,把整个部族照得银光闪闪。
  鲛人王慌了,一对王储,迎着银光降生于世。
  鲛人王不让两个人靠近海岸,不能在暴风雨里跃居海面,不可接近人类,不能靠近船只。
  可有些事情,不是你不让,他就不会发生的。
  没有人知道,银霜早就打破了这个规定,并且救了一个人,把他送回了岸边,情根深种。
  月华听到银霜没回来的时候眼皮乱跳,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
  他按按眼皮,皱起了眉头,有些烦闷。
  绿衣见了,询问,“怎么了?”
  月华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有些担心。”
  绿衣安慰月华,“担心什么,银霜才不用别人担心呢,那爪子,利着呢!”
  月华勉强笑笑,还是放心不下,他捏捏脖子上的玉,“不行,我心慌得厉害,我去找找看。”
  身形轻灵,一跃就出去很远。
  绿衣的目光从月华胸口上的白色掠过,虽然他没有见过人类,月华肯定也没去过海边,但他就是觉得那是人类的东西。
  “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陛下!网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等鲛人出现了。”眼神飘忽的男人翘着山羊胡,恭恭敬敬地对着座上的男人开口。
  男人眼角锋利,眉眼浓重,薄唇剑眉,带着侵略的美感。但一眼过去第一反应感觉到的却是他的阴鸷,觉得,这个人一定没什么快乐的事情。眉间有深深的痕迹,是经常皱眉的人才会落下的特征。
  “胡大人,你不是说在暴雨天里会遇上鲛人吗?这都这么久了,连个鱼尾巴都没看见,你不会是在骗我们陛下吧?”男人身边的白面太监尖着嗓子,和山羊胡男人交锋。
  胡山石乜他一眼,冷哼一声,“我有没有胡言,陛下自有定夺,你是个什么东西,在这里插起话来了?”
  连海咬着牙瞪过去,正待开口,那被称为陛下的人‘咔啪’一声,捏碎了手里的杯子。
  “都给孤闭嘴!捉不到鲛人,定叫你们提头来见!”
  “快拉住他!使劲!”
  “哎!快快快!”
  “船帆,船帆!”
  外面突然一阵嘈杂,跑动声在巨大的颠簸中竟然也响亮不已。
  巨船‘咯吱咯吱’响,好像随时都会散架一般。门帘突然被掀开,一个水手气喘吁吁,“陛下!鲛人,鲛人出现了!”
  男人双目睁大,像是听到了什么喜讯,嘴角裂开一个笑,“好啊,终于来了。不枉我费尽周折,在这暴风雨天里漂洋过海。传令下去,活捉鲛人!”
  “是!”
  男人走出船舱,不顾身边人的阻拦,站在甲板上,狂风骤雨,他却站得稳稳的,不带一丝踉跄。
  双眼微眯,盯着撒网的海平面,有东西在剧烈地挣扎,网被压入海面以下,甚至还在往下沉。几个身强力壮的水手都拉不住。一方面是因为天气,另一方面,就是因为鲛人本身的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