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都市言情 > 忏悔的手,微微颤抖 > 游戏更新
  沈卯卯震惊得差点没能握住手机。
  沈文武也没了?
  她连忙又问道:“那任玥呢?你还记得她吗?”
  “任玥……?是你高中同学吗?好像没听你说过这个名字啊……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没事, 我就是随口一问。”沈卯卯有些心绪不宁,跟沈妈妈又聊了两句以后就把电话挂掉了。
  她想跟娄京墨分享情况,结果租好的汽车已经停在了眼前, 所以只能先把这些念头压在心底,打开车门上了车。
  车子行驶在赵家村的小路上,窗外的风景连成了一条线。皑皑白雪覆盖住黑色的土地,凸起的垄沟排列整齐,具有一种独特的美感。
  这里是彭小蕊生活过的地方, 可是现在,她这个人曾经存在过的痕迹就这么消失了……
  她曾经听过一句话, 一个人一生要经历两次死亡,一次是肉|体的死亡, 第二次又被称为社会性死亡,指最后一个记得她的人把她忘记,于是她从精神到肉|体也就完全消失了。
  她们虽然还记得彭小蕊,但对彭小蕊来说,她们只不过是一些陌生人而已。在她最亲近的人的眼里, 她这个人已经死了很多年,时间久远到连她的母亲在提起她的死亡时情绪都不会有太大的波动。
  除了彭小蕊, 还有她堂哥和任玥——出现问题的是所有死亡玩家, 还是正好是她遇见了这几个呢?
  告解游戏到底有什么样的能量, 竟然能篡改这么多人的记忆, 把一个人的存在硬生生消除掉?
  而且为什么以前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游戏内部到底发生了怎样的改变?
  一切都还是未知之谜。
  ……
  摇摇晃晃了一个多小时,她们终于从赵家村离开, 回到了市中心。
  天色已晚, 最早的航班在第二天早上, 所以两人找了家宾馆, 准备休息一晚再去江城查查张笑三人的故事。
  洗完了一个热水澡以后,沈卯卯吹干头发钻进了娄京墨的怀里:“娄姐……你说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娄京墨搂着她,说道:“我联系了商舟,让他去查。”
  沈卯卯无语道:“你还挺会使唤人。”
  娄京墨:“不用白不用,他们人多,应该比我们更在意事情的结果。”
  沈卯卯一想也是,就先把这件事抛到脑后,继续在手机上翻她们学校的论坛,从中寻找和跳楼、偷东西、哮喘有关联的帖子。
  在她的地毯式搜索之下,还真就找打了几个好几年前的帖子,帖子主题是人文学院十大怪谈,其中有两条回复引起了她的注意,一条是说人文学院五楼的女厕所里曾经死过一个女生,那个女生被人用拖把反锁在隔间里,后来因为哮喘发作而死亡,从此以后那个隔间的门就经常打不开,还吓疯了两个女生,后来干脆改成了置物间,平常都锁着;另一条说到了跳楼保研的事儿,和游戏里她见到的那个帖子差不了多少,不过那个寝室只住了三个女生,一个跳了楼,一个保了本校的研,另一个怎么样没说,都是03届的学生。
  贴着回复时间是零七年,如今已经过去了十几年,早就沉到最底下了,全靠她挖坟才给挖出来。
  她自己在心里算了一下,03的学生07毕业,08年读研一,所以只要她能找到她们学校人文专业08届研究生名单就可以了。
  她不抱任何希望地联系了她们辅导员。
  在学校的时候她就不是那种表现突出的学生,不活跃也不优秀,中庸得像个快乐的二傻子,现在突然找导员,恐怕她都得思考半天沈卯卯是谁。
  消息发完导员并没有回复,沈卯卯放下手机,搂紧了自己的女朋友,凑过去看她的屏幕:“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娄京墨大大方方地让她看:“他说需要统计一下情况,第二天早上给我回复。”
  沈卯卯幽幽说道:“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总觉得游戏要搞什么阴谋诡计,心一直落不到实处去。”
  娄京墨道:“我倒是觉得——这是游戏对玩家的怜悯。”
  怜……悯?
  娄京墨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太宰治曾在《人间失格》里说过一句话:死了一了百了,活着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沈卯卯:“老网抑云了。”
  娄京墨接着说道:“生吃了人,我很抱歉。”
  沈卯卯:“行了,别讲鬼故事了,我懂你的意思。”
  不是所有玩家都是娄京墨这种寡王,比如她,她要是真出了点什么事,最难过的肯定是娄京墨和她爸妈。如果游戏正在清除死亡玩家的社会痕迹的话……那他们的亲人就不会再为他们的死亡而感到悲伤,甚至会把这个人忘得一干二净。
  从这个角度来讲,游戏制作者好像是在做好事?
  不对!
  这就是阴谋!
  要不是有这个破游戏,这些人也不会死啊!
  垃圾游戏,肯定是想用这种方法洗白,让玩家集体患上斯德哥尔摩,边过副本险象环生生死一线边对游戏制作者感激涕零,岂不是爽歪歪?
  她沈卯卯就是当代神探福尔摩兔!
  听完她的想法,娄京墨沉默了足足三秒,然后艰难地说道:“我觉得……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沈卯卯:“是吧,我认为……”
  娄京墨:“明早还要赶飞机呢,我们赶紧睡吧,再不睡天就亮了。”
  沈卯卯:“你是不是不想听我说话?是不是觉得我烦了?”
  娄京墨:“呼——呼——呼——”
  气得沈卯卯隔着被子狠狠地捶了她一拳。
  娄京墨丝毫不为所动,呼噜声更大了一点。
  如此明显的敷衍和嫌弃让沈卯卯颇为伤心。她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豆卷,背对着娄京墨生气,生了没两分钟眼睛就睁不开了,呼吸变得沉重起来。
  过了半天,确定她已经睡熟了以后,娄京墨转过身,把小豆卷拆开,把人搂进怀里,然后抬手关掉了床头灯。
  宾馆的房间陷入黑暗,她缓缓低头,在沈卯卯的大脑门上落下了一个无声的吻,接着用下巴抵在刚吻过的地方上,然后闭上了双眼。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天色大亮,沈卯卯被捂住了一身汗,睁开眼睛以后才发现娄京墨不在身边。
  她迷迷糊糊的摸出手机,打开社交软件看上面的消息。
  最顶上就是娄京墨发给她的,告诉她她去买饭了,让她自己乖乖呆着。
  鱼的记忆让她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她长按语音,回了个“木马”,然后继续往下看,翻看别人给她回的。
  除了娄京墨以外,上面都是一些被她设置了不提醒消息的群,她找了一会儿,发现她辅导员居然回消息了:【你打听这个有什么事吗?如果你有明确的理由,我可以帮你问问】
  沈卯卯瞬间清醒了。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
  难道要说:我怀疑当初有个保研的学生涉嫌故意伤害甚至是谋杀,所以想要个名单来查查情况?
  她住太平洋吗管那么宽?
  而且事情已经过去十几年了,那个人早就应该毕业了,就算查到她又能怎么样呢?
  一想到这里,沈卯卯的热情顿时消散了不少。
  她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对导员说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我有个远房姐姐,以前也是咱们学校中文系的,但是她在大四考研前跳楼了,她寝室的另一个人也因此被保送了研究生,所以想打听打听情况】
  这回导员回得很快:【你是不是贴吧刷多了[疑惑],如果你说的是十几年前那件事的话,我好像还有点印象。当时这个事儿闹得挺大的,跳楼的女孩是因为得了艾滋病想不开,跟她室友没关系。而且她室友是靠自己的大创项目保的研,后来读研到一半不知道为什么办理了退学,当时院里的老师还挺惋惜的,都说她要是接着念学历可能会更上一层。你已经不小了,要学会自己判断事情的真假,别什么事都听贴吧里的瞎说,他们就是用这种话来博人眼球罢了;也千万别为了保研名额走歪门邪道,做人还是一步一个脚印才更踏实,你要是心里有什么想法也可以找我谈话,我的办公室在130,要是不好意思找我在微信里说也可以,我看到了就会回复你】
  沈卯卯还挺感动的,不过她猜导员是把她当成了现在带的学生,于是解释道:【没有没有,没有想歪门邪道,导员我是刚毕业的毕业生,就是好奇想了解一下情况,麻烦您了[玫瑰]】
  辅导员回复:【不麻烦,毕业了也是老师的孩子[玫瑰],我再帮你问问办公室的老师吧】
  沈卯卯赶紧道谢。
  后来导员没再回复,她往下看了看也没有其他人找她,反而看到了她们寝室的小群。
  她犹豫了一秒,点进去看了一眼,发现群成员的数量变成了(3)。
  只有三个人。
  任玥……消失了。
  当初她因为另外两个人没退群,只是把群屏蔽了不再关注,所以竟不知道任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消失的。
  她叹了口气,倒不是为任玥惋惜,只是在惆怅自己一片迷茫的前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一会儿娄京墨拎着早餐回来了,雪白的包子,冒着热气的豆浆,还有一碗喷香的馄饨。
  沈卯卯瞬间把迷茫的前路抛在脑后,光脚下地去接,结果被娄京墨叫住:“把拖鞋给我穿上。”
  她小媳妇儿似的照做,然后坐在椅子上眼巴巴地看着她把食物用一次性餐盒摆了一排。
  娄京墨边摆边说:“滚过去洗手。”
  “哦。”沈卯卯又屁颠屁颠地往浴室跑。
  洗完手她再次回到椅子上,像只等待开饭的小猫,满脸都写着“我饿了”。
  娄京墨忍俊不禁,把馄饨的袋子打开了,接着掰开一双筷子塞进沈卯卯手里:“吃吧,特意给你要的馄饨,多加了紫菜和虾米的。”
  沈卯卯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还是娄姐你疼我!”
  娄京墨翻了个白眼。
  沈卯卯夹起一筷子馄饨,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把筷子递到娄京墨面前:“啊——”
  娄京墨很给面子地把馄饨吃了。
  沈卯卯这才自己开吃,边吃边跟她讲她辅导员说的话,末了总结道:“我觉得我们不用去江城了,要是有消息导员应该会告诉我。”
  娄京墨:“那你不退票等什么呢?姐姐有钱也不是让你这么败的。”
  沈卯卯白了她一眼,把昨天买的机票给退了。
  她吃了几口馄饨,又开始馋娄京墨的包子,但她光馋,不说,只眼巴巴地盯着包子瞅。
  娄京墨斜了她一眼:“给我吧。”
  沈卯卯笑得像朵花,把馄饨往她面前推了推。
  最后她剩下的饭都被娄京墨解决了。
  吃完饭后沈卯卯自觉去收拾垃圾,娄京墨坐在床上看着她像个多动症一样来回动弹,嘴上说道:“商舟的调查结果出来了。”
  “欸?怎么样?”
  “据他们统计,大概半个月前,他们已知的所有死亡玩家全都被抹去了存在,被抹去的程度有多有少,没有任何规律,游戏似乎正在进化。”
  沈卯卯:“听你这么一说,我更方了。”
  娄京墨:“你方什么?反正你又不会死。”
  沈卯卯不敢打包票:“这个也说不准吧……”
  娄京墨的脸沉了下来:“你不会死。”
  沈卯卯被她的表情吓了一跳,不过她知道娄京墨是被上次的乌龙事件吓到了,反应过来之后还有点小甜蜜。
  她握住娄京墨的手,在她侧脸亲了一口:“我不会死,你也不会死,我们是能笑到最后的女人!”
  娄京墨这才不再沉着脸,死死地把她扣在了怀里。
  ……
  话是这么说,但游戏还是像一颗一直悬挂着她们头上的定|时|炸弹,这颗炸弹随时都会爆炸,只是她们不会知道爆炸的准确时间而已。
  不过即使危险一直都在,她们的日子还是要过的。
  回到南城以后一切都回归了正轨,年关将近,整座城市都充满了年味儿。马路上挂起了大红灯笼,步行街到处都是卖春联卖花灯的小贩。
  这个年她们已经决定去沈卯卯家过,但是娄京墨这个人比较注重仪式感,即使没人在家过年也买了一副春联和几张福字,准备在走之前贴上。
  沈卯卯这段时间过得十分舒适,几乎快要忘记游戏的事了。
  等她好不容易想起来,这才发现辅导员说帮她找找,但实际已经一个多月没跟她联系了。
  她点开微信,下划的时候却没能找到她们之前的聊天记录,但她没多想,只以为是被手机自动清理了。
  斟酌片刻后,她还是选择给导员发了条消息:【导员好,之前我跟您聊过,请问这段时间您有找到相关信息吗?】
  导员没回,上了年纪的人会微信慢很正常,沈卯卯发了一遍之后就没再催,而是上楼去和娄京墨收拾过几天回家要带的行李。
  等忙完都已经过去了两三个小时了,她摸起手机一看,发现导员在半个小时前回了她消息,上面只有简单的两个字:【你是……?】
  一看这两个字,沈卯卯就觉得这事儿凉了。
  她不死心,赶紧回复道:【我是您的学生,刚毕业的那一批,之前问了您关于十几年前咱们系跳楼女生室友的信息,您说您会帮我问问其他老师】
  不大一会儿,辅导员回复道:【你问这个干嘛?】
  沈卯卯顿时就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她们导员虽然年纪大了,但也不至于一个月前的事儿都记不清,现在一想,那突然消失的聊天记录似乎也变得可疑了起来。
  她只好把之前的话大致又复述了一遍。
  导员直接发了条语音过来:“这事儿我好像还有点印象,跳楼的小姑娘是因为自己不小心染上了艾滋病,绝望之下才做出了冲动的事,也正是因为她的病,所以当时没人愿意跟她一起住,整个寝室的人都搬走了,这才导致她想不开的时候连个劝的人都没有。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打听到了这件事,咱们要相信学校和警察,做到不传谣,不信谣,而且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还是不要再打扰死者为妙。”
  沈卯卯人又傻了,连忙给导员发了句谢谢,然后带着手机去楼上书房找娄京墨:“娄姐!!娄姐!!我有重要的事要讲!”
  书房里的娄京墨正在和谁打电话的样子,一听她这么说,她直接把电话开了免提放在了一边,根本就没有挂断的意思。
  沈卯卯不解,对她比划了个手势,示意她她要讲游戏相关的事,嘴上说道:“啊……你在忙吗?那我一会儿再跟你说?”
  娄京墨:“没事,直接说吧。”
  电话那头的人说道:“是兔子吗?你好,我是商舟,你还记得我吗?”
  沈卯卯恍然大悟:“嗷嗷嗷,原来是你啊。”
  她还想再跟大神叙叙旧,结果娄京墨突然问道:“你有什么发现?”
  沈卯卯把注意力转回她身上,答道:“是这样的,我导员不是一直没找我嘛,我就主动找了她,但是她已经完全不记得之前跟我说的话了……而且在她的印象里,那个被保研的女生消失了。”
  娄京墨:“是彭小蕊的那种消失?”
  沈卯卯:“对。”
  娄京墨:“这么说来,那个学生恐怕也是游戏玩家喽?你导员之所以会把她忘了,是因为这一个月内她正好死在了游戏里。”
  电话里的商周问道:“可以跟我说一下具体情况吗?”
  沈卯卯简单地总结了一下副本剧情,还跟他说了一下导员的前后改变。
  听完以后商周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游戏一直没有什么变化,怎么突然就开始更新了?就目前的情况而看,这种更新算是良性的,但我们都没办法保证,它以后会不会继续更新下去……”
  几人聊了一会儿,商舟突然说道:“小楼,其实这次打电话过来,我有一件事情想拜托你。”
  娄京墨:“什么事?”
  商舟道:“过几天我就要进本了,我也不怕跟你们透底,我身上现在有十张卡,所以很有可能会被游戏针对,五天之后我会进副本,进去前我想给你打个电话,如果我没能出来,能不能请你赶过来继承我的公会?卡牌就当是报酬了。”
  沈卯卯心想,娄京墨这是拿的什么爽文剧本?直接就有人来送公会送卡牌了?商舟给自己立下一个这么大的flag,真的能从本里走出来吗?
  娄京墨答道:“我对你的烂摊子没兴趣。”
  沈卯卯:“……”不愧是娄京墨,逼格真高,送上门的都不要。
  商舟苦笑了一声:“有时候我真羡慕你的这种洒脱,我以为我们勉强能算的上是朋友了。”
  娄京墨:“我不需要朋友。”
  沈卯卯转头看过去,发现娄京墨竟然也在看着她。
  她主动走过去,跨坐在娄京墨的腿上,搂住了她的腰,整个人挤进她怀里。
  娄京墨一手扶着她,另一只手去摸手机,嘴上说道:“好了,我还有事就先聊到这里了,再见。”
  那边商舟的声音有些无奈:“好,如果还能再见的话。”
  电话被挂断,沈卯卯说道:“商舟挺厉害啊,卡牌居然比娄姐你的还多。”
  娄京墨斜了她一眼:“你放屁,他一个公会一百多人,一共就十张卡,我自己一个人七张,你会不会算术?”
  沈卯卯连忙溜须道:“还是我老婆厉害,商舟算个屁啊!”
  娄京墨拍拍她屁股:“从你老婆腿上离开,她要被你压死了。”
  沈卯卯:“你要是这么说,我们就连朋友都没必要做了。”
  娄京墨手上突然用力,把她往书桌上一推,整个人压了上去:“我不需要朋友,但是……我现在缺个暖床的。”
  沈卯卯高喊:“腰腰腰!我的老腰!”
  娄京墨:“……”
  她伸手把沈卯卯拉起来:“我早晚有一天会被你气死。”
  沈卯卯:“我的意思是,书桌太硬了……你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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