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其他人不知道。
那女子的脸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了。
仵作仔细的观察了杯子:“死者应该就是被这个给迷倒,才能任由人折腾。”
慕悠悠点了点头,又看了一旁的女子一眼。
“你脸色怎么这么白?”
她凑上去看,又忽的笑起来:“你身上好香啊,这是什么熏香?”
女子不太愿意和慕悠悠说话,总觉得她好像真的有些邪乎。
仵作却一拍手:“对,香味!死者身上也有这个香味!”
女子着急起来:“这是我们西越国的香料,谁都能用,凭什么就能断定是我!”
慕悠悠傻了:不打自招可还行?
直接把范围缩小到西越国,可西越国的女子当中,真的只有这个人,身上带香气。
东华国皇帝挥挥手:“搜!”
西越国皇帝刚要掩饰着说点什么,东华国皇帝却在这个时候笑着拱拱手。
“想必西越国皇帝应该也很想早日知道凶手是谁,对不对啊?”他笑着,又望向那个女子,“我们东华国可不会污蔑好人。”
意有所指。
侍卫们很快就在女子的房间,发现了一整盒的香料。
而其他人的房间,虽然也有香料,但是和这个味道完全不一样。
再加上——
“陛下,还有蒙汗药。”
证据确凿。
女子猛地跌坐在地上,咬了咬牙:“不是我,不是我……”
可她苍白的辩解,已经失去了所有人的信任。
铁证如山,没有人再怀疑凶手是慕悠悠。
西越国皇帝的脸色不算太好看,他沉沉的看着女子:“你自己去和丞相解释!”
这女子瞪大眼睛,连忙跪倒在西越国皇帝的脚边,不住的磕头。
“陛下就我,陛下,我也没想到会被这么快揭穿,陛下,您说过您……”
话都没说完,女子的声音戛然而止,瞪着眼睛,昏死过去。
西越国皇帝这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将银针悄无声息的收起来,又弯腰把人拽住:“剩下的,就是我们西越国自己的事了。她会退出这次的交流,以示赔罪。”
说着,他就把人拽走了。
慕悠悠笑眯眯的看着刚刚一直挑事的西越国太子:“这位小太子,刚刚的话,你都听明白了么?”
她笑的灿烂。
“你要是没听明白,我可以再复述一遍给你哟。”
西越国太子以前从未被这么嚣张的当场打过脸,人生仅有的两次打脸经历,全都是慕悠悠给的。
一次是被冰雹砸,一次是现在。
他攥了攥手,咬牙切齿:“不必了!本宫能听懂!”
慕悠悠眨眨眼,有些不解似的歪歪脑袋:“真的能听懂吗?”
就在太子要发飙的时候,慕悠悠又开口:“既然能听懂,那你应该知道你误会我了吧?为什么不道歉呢?”
这位小太子气的脸红脖子粗,可西越国皇帝已经走了,没人给他撑腰。
甚至……所有人都望着他,无声的谴责他!
他气的半死,却也只能咬牙切齿的成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对不起!行了吧!”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背影,大抵是肺都气炸了。
慕悠悠笑眯眯的摸了摸下巴,又看看东华国皇帝:“让陛下担心了。”
东华国皇帝叹口气,摇了摇头:“你是被连累的,怪不得你。”
说着,又怜爱的揉了揉她的脑袋:“去休息吧。”
一直到皇帝离开,这些人才三三两两的也走了。
戚宵嫣松了一口气,又安抚了慕悠悠几句,就被大皇子吴枫悬拽走了。
而慕悠悠,直接被温北乱抱回了自己的院子。
“看来我们都猜错了。”
温北乱的语气不算很好。
慕悠悠点头,仰头看她,笑的灿烂:“没关系,猜错了也是好事,这只能说明,陛下的确是个好人。”
她眉开眼笑,完全没有气馁的意思。
“逸王殿下,你又偷偷跑出去做什么啦?该不会是看到什么美人姐姐,偷偷跑出去和别人约会……”
话都没说完,温北乱就气急败坏的封了她的唇。
一直到小姑娘大脑缺氧,挣扎的离开,他才将人松开。
“小没良心的,早知道就不去给你买了。”
说着,他从篮子里取出一个精致的食盒:“不是要吃烤鸡么?”
食盒刚打开,整个房间里香气四溢。
慕悠悠馋的直流口水,欢呼着,将刚刚发生的所有不愉快直接抛到脑后去了。
温北乱捏了捏眉心,被吵得耳朵疼。
“大皇子也买了一只,大概是送给戚小姐的。”他开口。
慕悠悠抬起头来,笑着:“我们家嫣儿好像对吃的不怎么热爱,大皇子应该陪着她做些雅致的事情,说不准进展更快点。”
温北乱没搭理这句话,只是看她:“你好像被其他三个国家盯上了。”
慕悠悠这下头都不抬了。
“嗯,我感觉到了,其他三个国家皇帝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吃了。估计是因为上次的战争。”
她吞下嘴里的肉,轻哼一声。
“他们怎么那么小气,输了一次就怀恨在心。”
温北乱叹口气:“他们对你的好运气似乎更感兴趣。”
慕悠悠却翻了个白眼。
“别说我有好运气,我就算是能通灵,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她摊摊手,撇撇嘴:“一天到晚惦记着别人家的好东西还不知悔改,活该他们输了。”
温北乱见慕悠悠没有受到影响,这才低低的笑起来,轻轻点头。
“嗯,你说得对,他们活该。”
慕悠悠这才兴冲冲的继续啃鸡肉。
等她吃的差不多了,温北乱才将帕子浸湿,耐心的帮她将手和脸擦干净,语气带了些温和:“吃饱了么?”
慕悠悠点头,仰头问:“你吃了么,饿不饿?”
温北乱唇角微勾,眼眸里带着些迫不及待似的。
“嗯,现在就吃。”
还没等慕悠悠说话,他直接将人抱起来,关了门窗,就低头贴上她的唇。
慕悠悠忽然明白过来,这个“吃”,和她刚刚问的那个“吃”,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可即便她已经明白,也已经晚了。
开过荤的男人,哪里还会和从前那般克制?
慕悠悠所有细碎的声音,全都被他如数吞下。他的手划过她的脊背,吻去她的薄汗:“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