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仿佛雷暴在地面上升起,双方距离拉近到三千米之后,坦克军团开始了集团射击。
一根根又粗又长的炮管直直的指向前方,拉起一个合适的角度,然后装填弹药,伴随着一阵机械传动的声音,炮弹便轰的一声飞了出去,射入到了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军团当中。
哗,烈焰填补了一切空间,弹片崩碎在四周下起了一场钢铁暴雨,以炸弹落点为中心,方圆五十米以内,完全是一片死亡空间。
三千米,奥斯曼土耳其军团借助望远镜,才能勉强看清敌人的样子,而欧根的坦克军团却已经进入到了战斗最佳距离当中,开始了第一批集团轰炸。
轰!轰!轰!
坦克开炮的声音连成一片,就像是鼓手敲打出来的声音一样,密密麻麻,震耳欲聋。
三千辆坦克,每一次射击就是整整三千枚炮弹,前方所有的一切完全都被炮弹所填满,变成了一片火焰的海洋。
奥斯曼土耳其的士兵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面对这种恐怖的力量,他们就像是在直面天怒,直面上帝发出的怒火。
前后左右,四面八方,到处都是收割生命的烈焰和钢铁,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奥斯曼土耳其的军团统帅,没错,他的地位很高,基本上相当于是神圣罗马帝国公爵的位置,本身战功赫赫,在国内也有很大的威望,甚至有人说他的家族甚至比皇室还要强大。
但是在这样的战场上,他根本什么都不是。
数枚炮弹呼啸着命中了他所在的木制高塔,伴随着一阵腾空而起的黑烟,这位伟大的,高贵的,威严的军团统帅,连同他麾下的数十名将领,就这样一同泯灭在了炮火当中,甚至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奥斯曼土耳其的士兵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朝这边张望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的军团统帅消失在烈火当中。
开战不到一分钟,奥斯曼土耳其军团的士气就彻底土崩瓦解了,再没有人参与战斗,每个士兵都惊慌失措的将自己的武器丢在地上,颤抖着跪倒在地上,向着冥冥中不知名的神明请罪,祈求得到宽恕。
他们以为,自己的行为是得罪了神明,此刻这些攻击并不是敌人的攻击,而是来自神明的惩罚。
但这并没有什么用,欧根不是神明,也听不到那些祈求宽恕的话语,他的坦克军团稳步向前推进着,同时炮弹也在不断的轰鸣着。
这次出战,每一辆坦克都装配了三十枚炮弹,在坦克舱里占据了很大一块空间。
这些炮弹的威力也是相当不俗,总共九万枚炮弹,按人头分,奥斯曼土耳其军团的士兵每个人都能分到一颗还多,所以欧根根本不担心炮弹的浪费,其他坦克也都在疯狂的射击着。
最终,奥斯曼土耳其军团的阵型已经彻底被火焰覆盖,终于再也看不到有一处空开的地方。
有些人惊慌失措的逃跑,有些人则是跪倒在地上祈求原谅,但不管是逃跑者还是求饶者,最终都没有逃过炮弹的追击。
这称不上是一场战斗,只能说是一场屠杀,而坦克舱里的女兵们,因为并没有直面敌人的死亡,所以对于死亡也没什么感受,只是不断的装填,发射,同时坦克向前推进。
七万敌军,在五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全军覆没!
这就是现代化武器的可怕,当现代化军团和这些旧时代的士兵相遇之时,简直就是一面倒的屠杀。
随后,坦克军团继续向前推进,他们从奥斯曼土耳其士兵的尸体上碾压过去,向着四面八方散开又简单追击了一下,便转了一个大圈,将车头调转到来时的方向,然后便开始撤退。
大地被翻出一个个巨大的弹坑,周围是被熏黑的焦痕,还有无数被炸碎的肉末,夹杂着各种各样的残肢断臂。
这便是双方的战场,战斗过后,欧根直接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他突然有些后悔当机枪手,因为他的机枪几乎没有发挥什么作用,奥斯曼土耳其军团的阵型太密集,炮弹一炸就是一大片,最后仅仅依靠炮弹就解决了战斗。
他们也没有打扫战场,他们回去之后,自然会有后续部队前来清理,坦克军团还有别的任务,他们还要赶着前往下一个战场。
就这样,从开始到结束,只过去十几分钟而已,坦克军团一人未损,便获得了最后的胜利。
奥斯曼土耳其七万大军,只有运气比较好的一小部分活了下来,大概只有几千人不到。
其他人,全部都死在了这片战场之上,其中还包括这次军团当中的全部高级将领。
死亡数如此巨大,这样的战斗在历史上都算是非常重大,然而对于坦克军团来说,这只不过是一道开胃菜而已,真正的正餐还在西方,在巴伐利亚的战场上。
奥斯曼土耳其战败的消息,并没有传出去多远,不过在意大利半岛上活跃的三支军团还是得到了消息。
他们就是西班牙、葡萄牙,和那不勒斯王国三支军团。
因为是一同出战,有着联军的名义,所以他们对于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军团的情况多少也有所关注。
当他们得知在这支军团身上发生的事情之后,几只军团的最高统帅险些吓得尿了裤子,奥斯曼土耳其军团是得罪了魔鬼吗?居然就这样全军覆没,甚至就连统帅都死在了这里。
这一刻,神圣罗马帝国的这片土地,在他们看来简直就是地狱一样的存在,其中藏着某种择人而噬的魔鬼。
这些人再也不敢在神圣罗马帝国的土地上停留一秒钟,三支军团仓皇的从意大利半岛上撤离到威尼斯海港,然后一刻也不敢停留便乘船向着各自的国家逃去。
那个逃亡的样子,简直就像是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他们身后时刻追逐一般。
一次战斗,神圣罗马帝国南部的危机直接解除,消息传递到维也纳,查理六世呆呆的坐在王位上,看着面前的战报,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