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瑞朝摄政王的到来对漠北来说是举足轻重的,毕竟漠北举国上下全都明白瑞朝的实力,所有人也都明白,这胡族和漠北不过是瑞朝的附属国而已,虽然曾经多个国王为此做过努力但是并没有人成功过。
不管怎么说,如今将胡族压制下,对于漠北就是很大的成功,也正因此,人人都与这瑞朝的摄政王毕恭毕敬。
风吹过漠北的王宫,不放过任何细节,几乎左右的花草都被这风抚摸甚至蹂躏过、郁澈独自走在这漠北的王宫,想到上次与李慕的言语面上带笑,由此在去往迎客殿的时候郁澈满脑子都是李慕,这笑容也就没有停下来。
正是失神的时候,郁澈的身后就传来一声冷哼。这郁澈脚步并没有停下,只是脸上的笑容随之收了起来。
“你倒是笑的出来。”终于那人从阴影处走了出来,正是漠北公主,凌海兰莫边说着边朝着郁澈走了过去。
“好不容易出来游玩,有何笑不出来的?”这郁澈停了下来,转身看向凌海兰莫说道。
“游玩?”这凌海兰莫对着郁澈冷笑一声,随后打量着预郁澈说道,“你这话说的真是轻巧。听闻你并不是与大军一同前来,却不知你这瑞朝的摄政王如今到了我漠北,除了这漠北王宫,还去了哪里呢?”
“本王的行踪公主倒是知道的很是清楚,难不成是因为婚约,公主倒是因此十分关切起本王来?”郁澈边说着脸上带着不同以往的浅笑。
这郁澈刚说完话,那被风吹动的草丛发出了异常稀碎的摩擦声,只是一下便消失不见,郁澈猛地转头看向只剩下剧烈晃动的草地处,脸上的笑容更深。
另一边的凌海兰莫听到了郁澈的话,脸上可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女人的窘色,倒全都是厌恶,虽然这郁澈就如同李慕一般,是凌海兰莫见过世上容貌数一数二的男子的,但是对于凌海兰莫来说,郁澈终究是她的情敌,是她得不到李慕的最终原因。
只是纵然如此,凌海兰莫还是听到郁澈的话一愣,毕竟对于凌海兰莫来说,哪里会想到郁澈会如此的回话,而且郁澈也从来没对自己如此玩笑过。
“我们说明吧,你到这漠北是不是因为李慕。”最后这凌海兰莫受不住了,指着郁澈问道。
这郁澈还没有回答,两人就听到从一侧传来的见不声。那脚步声的主人在两人的身边停了下来,然后带着异常的笑容看着两个人,打量了一番,脸上堆满了笑容说道:
“王上怕王爷迷失了方向,特地请奴才来请王爷。”这下人说完盯着郁澈的眼睛看向凌海兰莫然后接着说道,“王上还让奴才去请公主,如今见着公主与王爷在一起,倒是省了奴才的方便。”
这下人说的话语中满是意味,听得凌海兰莫甚是烦躁,上一刻还因为郁澈的话心情不好,如今倒是还没下人亦有所指,凌海兰莫走上前踢向了那下人,只听到那下人“诶呦”一声翻滚到了地上。
要说这凌海兰莫虽然是公主可是从未如此欺辱过下人,如今这般自然将那下人吓得够呛,赶忙的爬起了身子跪在地上朝着凌海兰莫一遍磕头一边说道: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倒是这宫中的宫人,并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只知道承认错误就是对的。
这凌海兰莫虽然是打的这下人,但是这郁澈明白,凌海兰莫是想打自己,总是如此,郁澈也只是笑着,并未说话,只是跟着向前走去的凌海兰莫一同走去。于是就这样,两人倒是一同到了这迎客殿中。
还没走进这迎客殿,凌海兰莫就感觉这地方不对劲,倒不是别的,是这殿中殿外的守卫很是众多。凌海兰莫一脚已经踏进了这大殿,另一脚还在殿外,看着空荡荡的一片,以往漠北国王坐在地方不知何时用轻纱挡住,如今只能看到人影,看不清这轻纱内的人。
凌海兰莫双手攥紧,眼神如利剑一般刺穿那面纱直冲着面纱后坐着的人。看着凌海兰莫静止不动,郁澈也并不理会,倒是径直的就,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这凌海兰莫却是依然如此,大抵是想起自己的父王与王兄竟然出了神,倒是那面纱后面的人开口说道:
“王妹何故不进来说话。”
面纱后凌海兰竹的声音传来过来,传到凌海兰莫的耳中,这才让正发愣的凌海兰莫反应过来。手中的拳头先是握紧,想说什么但是看到站在大殿内的郁澈却还是将话收了回去,这才迈开了步子走了进去,走到了郁澈的身边。
“本王听闻漠北国王年轻俊美,却不知为何将自己躲藏在这面纱之后。”郁澈朝着面纱后问道。
郁澈身边的凌海兰莫听到郁澈的问话这才反应过来,看着这数层面纱将这面纱后的人层层包裹住凌海兰莫也觉得甚是稀奇,刚开始本是不上心,只觉得坏人多作怪,可是如今听到郁澈这么一问,倒是突然想起了李慕曾经说过的话。
想来这李慕曾经在与凌海兰莫探讨这易容人的身份的时候曾经提到过,要说这易容术本是无人查知但是郁澈却是能一眼认出来,这话虽然说来奇怪,但是李慕说的凌海兰莫却是相信的,只不过当初觉得郁澈定然不会到了这漠北,加上也不会让郁澈知道这件事情,于是凌海兰莫倒是也没上心,如今看到这让人迷糊不解的面纱,凌海兰莫这才想了起来。
心中有此一年,凌海兰莫心中甚是一惊,猛地抓住这郁澈的手臂。按照往日这郁澈倒是能够闪躲,今日却是不知道怎么就受下了,任凭凌海兰莫握着,只是这凌海兰莫还没说话,这郁澈也还没问话,就听到那面纱之后的人在此开口道:
“本王不过是偶感风寒,想着王爷你初到漠北,不想感染王爷,这才有此一举,王爷不要见怪。倒是王爷,长途跋涉到了我漠北,这一片心意,别说是王妹就连本王都觉得难得。如今见王爷与王妹如此相熟,倒是让本王的担心都免了。”这面纱后的人说着笑了起来。
“哼!”凌海兰莫冷哼一声甩开郁澈的手,然后眯缝着眼睛对面纱后的人说道,“本公主说来也是一国公主,况且本公主的母后尚在,这婚事还轮不到王兄操心,王兄操心本公主的事情,不如先操心操心自己的事情。”
凌海兰莫一说完,也不等着别人说话,就径直的转身离去了,因为凌海兰莫明白,就算是郁澈能够分辨的出,现在也不能做什么,所有的事情,还是要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