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央自然是知道他的心意，也没有理由拒绝，“随你，反正到时候你安排好了，我还要检查成果的。”
陆少泽一点也不担心，“放心吧，我肯定会让你满意的。”
简央好不容易来一次，一直待到下午，两人腻腻乎乎，甜腻的下人们看到了都有点不好意思，但更多的还是高兴，王爷这么多年来不近女色，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心爱之人。
只怕是小主子离她们也不远了。
到了下午，大夫回来了。
“王爷，我已经知道这药是什么了。”
他闷头闯进去，一抬头就看到王爷表情冰冷，目光里似乎隐约还有杀气，而他怀里正抱着温香软玉，显然他的到来，并不受欢迎。
因他打扰了别人的好事。
简央也有点不好意思，想要站起来，却被陆少泽一把勾住腰身，又坐了回去，她回头想也不想地拍了他一下，“别闹！”
陆少泽挑眉，嘴角微扬，“不放。”
简央瞪他。
陆少泽只是笑，却仍然不放手，看向大夫的目光冷的吓人，“有事就说，没事就走。”
大夫干笑一声，他面对主子的冷面总是吓得小心肝直颤，转身便走，但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停住脚步。
他一拍脑门，自己还有事情没说呢！
“主子，是关于药粉的事情，您要听吗？”
“听！”
简央一发话，陆少泽就老实了。
大夫也是个人精，早就看出来自家主子被这貌美的姑娘吃的死死的，他顶着主子冰冷目光给与的巨大压力在他们对面坐下，从袖子里拿出两个小纸包。
两份纸包里面包着同样的药粉。
大夫让简央看看，
简央便仔细瞧了瞧，“这两个药粉是一样的。”
大夫笑着点头，“没错，左边这一份是您给我的，我研究了一天，然后制出了右边的这一份，看起来完全是一样的。”
简央仔细对比了一下，发现两样丝毫不差，无论是颜色还是气味。
“这药……”大夫要说什么，但又看了一眼陆少泽，终究是没敢开口。
简央倒是有点好奇，“到底是什么？你直说就是。”
大夫咽了咽口水，在陆少泽的目光逼视下，艰难道：“这药效实在是有点难以启齿。”
简央看了一眼陆少泽，想到了什么，“难道是，那种药？”
既然被猜到了，就没什么不好说的了，大夫硬着头皮道：“对，但是这种药副作用很大，短期服用，可以让男子龙精虎猛，但长期服用的话……就会让人丧失孕育子嗣的能力，而且对男子的精气也会有所损伤。”
其实他这还说的委婉了一些，直白一点讲，这个药其实颇为阴损。
这种药其实多用于青楼妓馆，因达官显贵等人并不会将那些女子纳回府中，她们自然也不用担心他们的身体。
这种药越使用，就越是索求无度，他们就越会留在那里。
但与此同时，随着服用药的时限增加，男子们越发控制不住自己，于是身体越来越弱，简直就是一个恶性循环。
简央不由唏嘘，“这……用心也太歹毒了。”
大夫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陆少泽，忍不住问：“姑娘，这药到底是给谁的？”
毕竟是自己家的事，简央不好说出去，便含糊道：“别人的，不关我们的事，今天这事你要保密，可不要泄露出去。”
大夫微微颔首，“是。”
等他走了之后，陆少泽终于问道：“这药，是谁的？”
简央垂眸，望着杯中泛着涟漪的茶水，“是我母亲的。”
陆少泽仿佛看到了八卦，“她给方老爷的？”
简央颔首，“应该是，之前我在方父身上闻到了胭脂味，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我所想的那样。”
“要不要我帮你调查一下？”
“算了。”简央拒绝了，她大概已经心里有数了。
陆少泽也不勉强，什么都听她的，“你要查，我就查，不查就不查，总归就是那些爱恨情仇。”
简央抿了口茶，不置可否，但其实心里也是赞同的，这夫妻俩表面上恩爱，实则内里怕是早就腐烂了。
否则好端端的，干嘛要用那种药？
陆少泽给她倒了杯茶，“今天别回去了吧？”
简央回过神来，立刻摇头，“不行。”
“为什么？”
简央想到那个无比粘人的绿珠，就有些无奈，还得哄着他，“真的不行，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哥把绿珠给训斥了，那丫头现在就跟监管者似的，管着我，我今天都是好不容易出来的，傍晚之前必须回去，我答应了那个丫头。”
陆少泽皱眉，“不过就是一个小丫头，都能管你了？”
“我也没办法。”简央拉着他的手，软软地说，“那丫头满心都是为了我好，你知道的，别人对我好，我不能……”
他当然知道，这丫头就是容易心软，“算了，傍晚我送你回去。”
简央笑嘻嘻道：“谢谢，”
陆少泽捏了捏她的鼻尖，宠溺道：“跟我还说谢谢？”
简央皱了皱鼻子，“现在时辰还早，我们出去走走吧？”
“好。”
两人一出门，就看到了管家。
他看到陆少泽出来，显然十分激动和惊讶，“主子，您这是要出去吗？”
简央看了一眼陆少泽。
还没等说话呢，陆少泽便瞪了一眼管家，“谁让你多嘴的？”
管家顿时讪讪，他哪里说错了？
他却是不知道的，简央早就跟陆少泽说过，一定要锻炼，他当时也满口答应，还开玩笑半说要她留下来看着自己，否则容易偷懒。
当时简央便说：“你要是敢偷懒……”
未尽的威胁，陆少泽已经感受到了，“不会的，我一定听话。”
结果转头简央不怎么来了，他便没什么心情出去，一直都待在府中，谁知道现在管家一句话就给说露馅了。
简央不冷不热地瞥了他一眼，“这就是你的锻炼。”
陆少泽摸了摸鼻尖，冲她温柔的笑，“不是，我给你解释，我是有原因的。”
简央哼了一声，转身朝前面走去。
竟不搭理他了。
陆少泽瞪了一眼管家，压低了嗓子扔下一句话“以后少说点话吧！”然后他就大步追简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