隙风楼楼主名叫步无欢。
据贞子赞赏,此女是人间奇女子。
威震海口中的主子,是不是就是步无欢?
段心望着海面,静静思虑着。
这时,威震海已经走进船舱二层。
此地幽静。
虽然还很暗,但整个通道都散发着幽幽的清香,让人并不觉得不适,威震海的步伐很轻很轻,到了一个门外,他缓缓停下,即便是里面的人看不见他,他仍然摆出最尊敬的姿态,躬身施礼,道:“主子,我已经把落难的三个人带到船上了”
半晌,里面传来一个清冷的女子声音,只有一个字:“哦!”
女子并不多问,似乎知道威震海会全部禀报。
威震海道:“两男一女都很年轻,男子都带着刀,依我看,他们并不简单,有一对像是情侣,名叫辛不败辛茜茜,而另一人,自称叫段心!”
“段心...”女子缓缓道:“我怎么听着有点熟悉?”
威震海道:“据说上官门主在外面的姘头就叫段心,他们所接到的任务中,最棘手的目标也是段心,主子,我该怎么做?”
话到此处,里面没了动静。
威震海等了一会儿,又问了一遍。
女子道:“听说段心刀法非凡,你找机会试试他的身手,去吧”
“明白!”威震海再行一礼,然后小碎步恭敬的往后退,忽然又道:“如果试出他真是那个段心呢?”
女子道:“那就杀了”
威震海道:“明白!”
海上的天气说变就变,船行没有多久,天边又有了乌云。
茜茜有点心有余悸,所以抓着一个船员问:“大哥,一会儿会不会还有风暴?”
那船员瞥了她一眼,没有理她。
这时,威震海走了出来,茜茜忙不迭又过去,道:“大哥,那边好像变天了”
威震海看了看,道:“嗯,没事,只会是一场雨罢了,妹子不用担心,来人,全速前进!”
船速又快了个档次,见着海水不断被激荡,茜茜的心稍微安了安,好不容易获救,她可不想再流落到哪个荒岛。
段心道:“威大哥,你有没有手机借我用一下,我和几个同伴失联了,到现在还不知道他们的情况!”
“哦这样啊,好的,就是不知有没有信号”威震海从口袋摸出手机,这是一个诺基亚的板砖版,按现在来说,太古董了,对它有信号,段心都不怎么抱希望,但还是伸手来接。
正是此时,天边响起个炸雷。
威震海和段心都扭头张望过去,借着这机会,前者右手一展一拍,一股雄浑的劲力就输送到手机上,现在,这手机一般人根本接不住,要是没点本事,手指都会被戳断几根。
啪一下,手机飞出,掉入大海。
段心的手还在半空。
威震海低头一看,道:“哎呀兄弟,你怎么没接住呢?”
段心隐去眼中一闪的精芒,带着歉意道:“我在看打雷,没想到大哥这时递来呢,我都没有碰到,很抱歉让大哥丢了个手机,到了南印,我赔偿大哥一个”
威震海暗道可惜,倒不是心疼手机,而是没有试出段心的身手,这小子反应着实有点迟缓啊?
道:“到了南印你赔我一个同款的就是”
“好的!”段心又看了看其他船员,道:“他们有么?”
有个身高两米开外的雄壮大汉正好路过,见段心望着自己,他扎起水桶般粗壮的臂膀,朝段心吼道:“我没有手机,那是个什么鬼我根本不用”说着,咧嘴一笑,露出后槽牙,又道:“我最喜欢鲨鱼,三米长的鲨鱼,我双臂这么一夹就能夹死它,说,你是不是鲨鱼?”
闻到他口腔的臭气,段心往后退退,心说这特么什么奇葩啊?
威震海挥手让他去做事,然后尬笑地指指自己的脑袋,示意这人脑子有病,道:“兄弟别介意,他有个弟弟被鲨鱼拖进大海,从那时起他就出问题了,但是肯忠诚卖力,我才留下他的”
段心微微点头,道:“啀,我怎么会怪大哥的人呢”
威震海道:“抱歉不能让兄弟打电话了,但没关系,明天一早,我们就能到码头了”
“好!”段心随口问:“大哥到南印做什么呢?”
威震海道:“接人”
到了晚上,威震海给三人安排了房间,把茜茜和辛不败安排在一间房,茜茜当然不干,辛不败也是如此,于是,威震海又给他们腾出了一个房间。
大家简单吃了点鱼干,都去休息。
半夜,段心偷偷溜出房间,向二层摸去,想探探这步无欢是何许人,可是刚到楼梯,就有两个黑衣人不知从哪闪了出来,段心自觉步伐够轻了,想不到这俩人如此警觉,从他们握刀的姿势,还有身上冷冽的气息,段心知道,这两位恐怕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自己未必打得过。
他露出受到惊讶的样子,道:“请问两位大哥,下边有洗手间么,我想撒尿”
左边黑衣人声如鼠吱,恶狠狠道:“到甲板上尿起!”
段心尬笑一下,弱弱道:“呃...好吧,我去甲板,去甲板上尿去”
一直目送他走远,这俩黑衣人才又隐去。
到了星光下,段心来到船边,把裤子解开。
忽然,他感到身后恶风不善,一股雄厚的可怖气息袭来,但他没有回头,继续尿着尿,还抖了两下,借此错开脚步进入高度戒备状态。
段心几乎要反杀。
但恶风在临腰时就消失了,所以他仍然无动于衷,提裤子回头,就见身后站着威震海,讶然道:“威大哥,你也来尿尿啊!”
威震海笑眯眯道:“是啊是啊”
段心道:“那我就不打扰大哥了,今天,星光不错,适合解手”
这回,他老老实实回房了,基本能断定他们就是鬼门的人。
驻望了片刻,威震海又来到二层那道门前,道:“主子,我前后两次试探段心,刚才偷袭的一脚,足可以踏断他的腰部,但他根本没有反应,依我看,他身上没什么功夫,他的那把刀只是游玩必备的工具,我该怎么做?”
片刻,里面的女子道:“如果他不是那个段心,就由他去吧,你不是时常标榜自己是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