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似乎注定是不寻常的一年。
  太子册封大典的前一天,陛下的病终于有所好转,能起身下榻……
  那日是司天监算好的日子,冬日的阳光铺满大地,天空碧空万里乌云,祭台边红绸耀眼,萧决一身隆重的太子服站在高台上封帝的左侧,表情肃穆。一切都异常顺利,直到他跪在桌前接受册、宝(正使授册,副使授宝),一直慈爱的看着他的封帝突然脸色一变,一口黑血喷涌而出……
  众人慌乱,钱公公高呼:“宣太医,快宣太医。”
  萧决震惊的上前扶着封帝:“父皇,父皇您坚持住!太医太医何在。”
  几名太医急匆匆奔过来——
  “启禀殿下,陛下是误食了有毒的东西。”几名太医诊断完,伏在地上不敢抬头,硬着头皮说道。
  “误食?有毒?给我查!父皇此前可有食用什么?”萧决震怒,冷然的目光扫向钱公公。作为封帝的贴身太监,大内总管,封帝的事没有人比他清楚。
  钱公公回想了一下道:“陛下今日并未食用御膳房的吃食,只用了些太子……”他猛的一停看了一眼萧决。
  萧决眼神骤变,“你这是想说是我给父皇下毒?来人!将此妖言惑众之人压入大牢审问,定要把他背后指使的人给我问出来。”是谁!要陷害他?
  “冤枉啊殿下,奴才对陛下的衷心日月可鉴。”钱公公高声哭诉。
  侍卫们上前扣押钱公公,正要带走——
  突然有人从不远处走来,其带有内力的声音清晰的响彻在大典上,“皇弟怎么也不让钱公公把话说完就急着把人拿下,难道是心虚不成。”
  听到这个声音萧决面色凝重,朝一旁的一个官员示意,那人趁人不注意退了出去……
  “皇兄!”他激动的疾步如飞的走过来握住萧诉的双肩,哽咽道:“你无事真是太好了!”话音一转似有些伤心,“只是皇兄为何说这诛心之言,臣弟怎会是那样禽兽不如的人。”
  “你是不是那种人,自己还不清楚。说起来我遇险这事,总觉得也跟皇弟有关系呢。”萧诉说完还朝萧决眨了眨眼睛。
  这时钱公公突然挣脱扣押他的侍卫,扑过来抱着萧诉的大腿,声泪俱下,“殿下,您要为奴才做主啊,奴才对陛下的衷心您是知道。”
  萧诉弯腰扶起钱公公,“公公放心,孤会给你做主,必定不会让你做替死鬼。”他转身面向朝臣,“萧决谋害陛下这事大家怎么看?”
  “臣以为当严查此事,若真是二皇子所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大封的律法容不得丝毫挑衅。”赵绮道。
  “臣附议,丞相大人所言极是。”
  “臣也附议……”
  萧决此时已然明白,赵绮站在了萧诉那一边,他……他那里比不上萧诉!
  经过太医竭力救治,封帝最终捡回了一条命,他睁开眼睛……
  萧诉注意到,一马当先冲过去,悲痛道:“父皇,儿臣不孝,竟让你遭心怀叵测之人暗算,若儿臣早一日赶到,也不至于让父皇受此苦楚!父皇……”他伏在封帝膝上痛哭。
  封帝眼神锐利的看着萧决,“逆子,是不是你!”
  萧决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他觉得眼前这一切都是那样的可笑,最是无情帝王家!算计来算计去最后他算计的自己一败涂地。
  可是!他不甘心!
  “既然如此,你们一定要我死,我也不想束手就擒,那大家就一起死吧!来人!”他眼神冰冷。
  右侧冲出来一群禁卫军,“太子有令,陛下遇刺,贼人就藏在祭台之上,杀!”
  人群散开朝大臣们冲去,武将还好,文臣被惊吓的哭爹喊娘,如过街老鼠般四处乱窜。
  见眼前一片混乱,被人保护起来的封帝气的又吐了一口血,“逆子!逆子!快停下!”这可都是朝廷的栋梁之材,由着他这般下去,大封将亡!他如何去见列祖列宗——
  浓郁的血腥味令人作呕,扶着封帝的萧诉抬头看了看时辰,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正在这时祭台外传来喊杀声,有人高喊,“微臣护驾来迟,请陛下恕罪。”魏容和曹副统领领着封都守备军奔袭而来。
  喊杀声震耳欲聋,赵绮捂着被划了一刀的手臂终于放下心来,今日过后他也该告老还乡带着妻儿远离这朝廷纷争……
  萧决见大势已去,嗤笑一声,闭了闭眼睛。
  他抽出身边侍卫的剑……
  “噗哧”一声
  剑刺入心口……
  远在丞相府的赵清宛似有所感,怔怔的望着祭台的方向。
  结束了吗?
  (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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