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琛没有想过两人的发展会这么快,因为,是他不敢想的,小时候她看自己不顺眼,像姐姐墨亦暖的保护神一样。
再大一些的时候也是一样,每次打他,都往脸上招呼,一点都不客气。
而他,是男生,不会和女生计较,更因为她是亦暖的妹妹。
后来……不知怎么的就被她吸引了,以至于,他撵弃了心目中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而喜欢上了她这个满是世间俗气的野丫头。
是的,他就是一俗世凡人,想要的是充满人间烟火气的人生,而不是一个一辈子都要仰望的仙子。
仙子再美,仰望一辈子也会累。
他是男人,也有男人的虚荣心,也想着有一天会被自己的女人倾慕崇拜。
他承认,他很卑劣,穷追不舍的是他,半途而废的也是他。
可是他是男人啊,他也有自己想要的生活,他的爱情婚姻不求轰轰烈烈,却也不想是一味的讨好和相敬如宾。
十七岁,他“移情别恋”,被面前这个野丫头吸引,她排斥他讨厌他,以至于兜兜转转了这么多年才接受他。
他承认,他嫉妒那个男人,嫉妒那个男人拥有了她最美好的年华。
还好,那个男人放弃了,把他的野丫头又还给了他。
看见那个男人给她发来的消息:和你一起渡过的日子总是最令人难忘,
他的心中就没由来的醋意翻滚,所以,他想要做些什么,用来证明,那个男人能给她的,和不能给的,他都能给。
明明隐忍的难受,他却撑着身体问,“可以吗?”
因为喜欢,所以尊重,也因为喜欢,所以不想强迫,虽然共处的那些日日夜夜他有想过,可是,他却从不敢表现出来。
“嗯,”一声呢喃般细碎的声音,是她接受他,想把自己完全的交给他的回答。
他笑了,唇角弯弯,凝着她的眼眸。
紧张又没有经验,几次无果之后,墨亦柔嫌弃的说了声“笨”,反身把他压在身下跨,坐在他身上的时候扯了束缚长发的皮筋,那长发便如瀑布般的倾泻而下,上下浮动,肆意飞扬……
到了一定年龄的人都有着很好的作息习惯。
早八点的时候墨之谦已经坐在沙发里看财经新闻。
墨亦暖昨天晚上休息的早,起得也早,坐在沙发里,安安静静的陪父亲看新闻。
墨亦暖的穿衣风格和母亲曾黎相同却也有很大的不同。
母亲曾黎年轻时是文艺范,后来,由于特殊的职业,穿衣风格也有很大的改变。
现在也是,家居时文艺,出去和墨之谦一起应酬的时候就要打扮的高贵大方。
可是墨亦暖不同,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同样的风格,及腰的长发飘飘,从来没有扎起过,哪怕是作画的时候也是被她拢在耳后。
宽松的衬衫,及踝的长裙,给人一种仙气飘飘的感觉。
今天也是这样的风格,裸色的衬衫,湖色长裙,只是脸色有些差,像似没休息好一样。
曾黎从厨房里走出来,早餐已经准备的差不多,和墨之谦招呼了一声,便上了楼梯叫孩子们下来吃早餐。
母亲与女儿捡没什么避讳,曾黎轻轻敲了敲女儿墨亦柔的房门便推门走入,“亦柔,起……”
曾黎的话随着看到眼前里的画面戛然而止。
超大的房间里,衣裤零乱的丢在牀周围的地板上,超大的公主牀上,男人和女孩睡得香甜。
男人的胳膊为女孩做了枕头,女孩的头枕在男人的胳膊上,一只手扒在男人的胸膛上,两人都赤着上半身,腋下的位置被棉被遮掩住。
看到这样的画面,曾黎的眼中是震惊还有不可置信,一手扶着把手,一手遮在唇前,动了动唇想要把女儿叫醒,却又没有开口。
迟疑了一会,最后还是默默地退出房间,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然后慌乱的步伐向楼下走去。
出了这么大的事,等让丈夫拿主意。
“妈,一大早的怎么慌慌张张的?”
从三楼下来的墨亦儒在后面唤了一声,一,夜宿醉,还有些迷昏,墨亦儒一边说话的时候还掩唇打了个哈欠。
曾黎扶着栏杆回头看了一眼,漂亮的脸上神情严肃。
然后又回了头继续匆匆的下了楼梯。
墨亦儒……
微怔了一下也跟着噔噔的下了楼梯,“妈,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曾黎,“没事。”
嘴上说着没事,可是一张脸却紧绷的厉害,下了楼梯快步走到墨之谦身前,俯身将脸凑到墨之谦的耳边掩唇耳语。
曾黎的反应,一双儿女都清楚是发生了什么,墨亦儒站在楼梯前,双手不自觉的卡在家居裤的口袋上,面容严肃。
墨亦暖也是一样,看着耳语的爸妈,面露不解。
曾黎耳语完,墨之谦脸色蓦地一变,下意识的向楼上看了看,“你去把亦柔叫下来。”
“妈,亦柔她……怎么了?”墨亦暖忍不住开口,看爸妈的反应,应该是妹妹做了什么错事。
“没事。”曾黎敷衍的挽了下唇,对待女儿的态度明显要比对待墨亦儒温柔的多。
墨亦暖知道母亲在隐瞒,却也不好再问。
反而是墨亦儒,在母亲又折上楼梯的时候也跟着转了身。
“亦儒,过来。”墨之谦严肃的唤了一声。
墨亦儒看了看母亲已经走上楼梯的背影,来到沙发前坐下。
父子三人像是有默契一般,都抬着头看向楼梯。
曾黎站在女儿的房门前,敲门之前手指蜷了又蜷,才敲响。
里面的状况它不好再直接走入,所以只能站在门外等。
在曾黎第二次敲门的时候,墨亦柔就开了房门,身上裹着薛景琛的衬衫,没有系纽扣,两只手合着,一双白皙的长腿露在外面。
墨亦柔没给曾黎向房间里面看的机会,但是在她走出来拉上门的时候曾黎还是向里面看了一眼。
薛景琛应该是也被吵醒了,在她向里面看的时候正在拉被子将自己遮严。
“妈,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