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母:他是谁?
闻词沉默,不打算说出池观厌的事。
你知道的,我能想通,你爸他不会想通的,他脾气倔,如果知道这件事闻母说着叹口气,整个人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她甚至无法理解之前的自己怎么那么容易被冲昏脑袋。
楼上,躲在角落里的闻声听完后回到了房间,直接把热搜的视频转给了闻父,用一种担忧的口吻给闻父发消息,爸,哥哥他被好多人骂,你能不能找人把热搜撤下来,我很担心哥哥。
我会说服爸的,我以为回来会被您骂。闻词轻声说。
我确实想骂你。闻母瞪了他一眼:这么多天也不知道来看我,每次都是我叫你来你才来。对了,gh合作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弟弟回来整个人都萎靡了。
闻词皱眉,闻声没和你说吗?这个合作项目分给的利润最初是百分之十。
闻母满脸惊诧,百分之十?
看闻母完全不知情,闻词更加确定这么低的利润是闻声改的了,闻声和妈说了什么?
他说怪他没用,没谈下来这次合作。闻母摇摇头,他心思敏感,每次都喜欢把错揽在自己身上。
闻词没说话,他算是彻底摸透闻声了。
那哪里是喜欢把错揽在自己身上,明明就是喜欢借机装可怜,博取同情,拿捏住别人的同情心作妖。
闻母笑道:今晚在这里睡吧,我已经让阿姨把你房间收拾出来了。
我明天准备出差,要回去收拾东西。妈,我空了再来看您,今天不行。闻词柔声道。
闻母:就不能搬回来住吗?
闻词摇摇头,爸看到我估计也挺闹心,还是不了。
这件事最好别让你爸知道,能瞒多久瞒多久。闻母满眼担忧地说。
闻词知道这件事瞒不过闻父,有闻声在,闻父哪怕是不想知道也不可能。
离开前,闻词回了自己房间,想带走一些东西。
整个房间没有被人动过,和离开时一模一样,闻词叹了一口气,打开抽屉,本想将里面的画本拿出来,却发现画本的位置变了。
他在东西放置方面有强迫症,喜欢放整齐,而这本画本,完全歪了,和他最后一次放置的不一样。
有人进来动过。
这个家除了闻声,没人会吃饱了撑得来翻他的东西。
闻词眼皮子跳了跳,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打开画本,一张张翻过,到最后心好不容易快放下来了,在看到被撕掉的最后一页时,整颗心瞬间又提了上去,脸色猛地一沉。
闻词难以想象自己还能那么冷静的站在闻声房门前,敲响了闻声的房门。
阿词,阿声,下来吃水果了。闻母在下面喊了一声。
我们过会再下去,妈你先吃。闻词轻声应了句,又敲了敲门。
闻声打开门,一句有事吗哥哥,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被闻词推进了房间里。
紧接着,闻词面无表情地走进房间,反锁住房门,盯着闻声。
闻声瞳孔紧缩,几乎是下意识尖叫,你干什么?
阿词?阿声?你们在干嘛?闻母听见尖叫,担忧地问了句。
没事,妈,闻声他看见了老鼠,吓了一大跳,我帮他抓一下。闻词笑着回了一句。
闻母也没多想,真以为是有老鼠,想着闻词能解决,继续吃着水果。
外面安静了,闻词脸上的笑容在顷刻间消失不见,目光沉沉地盯着闻声,举起来被撕掉的画本,寒声道:画呢?
什么画,我不知道。画没了,你自己去找,找我做什么?看见他手上的画本,闻声撇开目光,装无辜道,很多事我都不记得了,哥哥你不是早就知道吗?现在来问我这个有什么用。
闻词握紧手中的画本,抿紧唇:我再问你一遍,画呢?
我说了不知道,怎么了?你想打我?闻声冷笑一声,把右脸露给他,故意讥讽道:你敢打我吗?你打我我就叫。你敢
闻词微微眯起眼睛,在闻声还没说完话就直接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闻声被打的身体都差点没站稳,痛苦地尖叫出声,完全没想到闻词真的说打就打了,眼里闪过一抹惊恐,往后退了几步,你疯了?
我这不是按照你的要求来吗。举着画本的男人眉目阴鸷,却忽然对他勾唇一笑,满脸无辜之意,你这么皮痒的人,一拳估计也满足不了你,要不然再给你来几拳?
闻声捂着刺痛的脸再次后退,满目惊慌,你敢!
为什么不敢?闻词上前几步,笑的慵懒散漫,眼底却无任何笑意,冷声道:我现在的耐心可不像之前那么多,你最好赶紧把画找出来。
有了前车之鉴,闻声不敢再嘲讽他打自己,但挨了一拳还想给他画是不可能的。
他捂着脸非和闻词杠上了:不知道,可能当初我看到了吧,以为没用撕下来扔了。哥哥,你就为了一张画打我,被爸妈知道了不好吧?
那你知不知道没经过别人允许,不能随便乱碰别人的东西。看着他满不在乎的模样,闻词敛眸低笑一声。
而后他猛地上前,单手掐着闻声的脖子,在闻声根本反应不过来时,将他整个人狠狠地撞在门后,居高临下地盯着面容扭曲的闻声。
你是不是觉得我之前任由你演戏是我脾气好?
作者有话要说: 怕你们被气到,所以提前更了,嘿嘿ovo。
下次更新就是四号凌晨啦,感谢正版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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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疯子[一更]
男人眉目间带着一种不屑与嘲弄,眼底满是深深的戾气与躁意,给人下一秒就会暴走的感觉。
闻声,我脾气不好,你得在我掐死你之前告诉我画在哪。你要是想和我比演技,你可以试一下,说句不好听的,我好歹被爸妈养了二十多年,和你拼一拼还是可以的。
闻声被撞得大脑一片空白,背脊和后脑勺都在发疼,回过神对上闻词那双森寒冷冽的眼眸,有些头皮发麻的同时,还有一种无法形容出来的恐惧感。
身上哪里都在疼,脖子还被死死地掐着,闻声挣扎起来,发现无法挣脱时,瞪着闻词,你放开。
他想大声叫闻母,但根本没办法叫出声。
我数三个数。闻词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不为所动,手指收紧,甚至不耐烦地脚踹了下闻声乱蹬乱撞的腿:三,二
闻声被踹的吃痛一声,忽然觉得闻词可能真的会掐死他。
强烈的不安感让闻声害怕了,努力扯着嗓子警告,闻词,你敢动手你就完了。
他突然又笑了一声,你不敢动手,你不敢动手的
闻词眼角眉梢满是冷意,语气无谓道:是吗?
话落的同时,他的手瞬间收的更紧。
闻声被掐的瞪大了眼睛,呼吸困难到脸色涨红。
他用手去掰闻词的手,发现根本掰不开后又急又慌的用脚踢闻词,但由于呼吸不过来,力气太小,根本无法踹到闻词。
接近窒息的那一刻,闻声指着一边桌子,费劲地喊出声:疯子,你这个疯子。在抽屉里,我没扔,赶紧把我放开,谁他妈稀罕你的破画。
闻词猛地甩开他,走到桌子前,用纸巾仔细擦拭干净手。
疯狂呼吸新鲜空气的闻声看到他那个特意擦手的动作差点气到吐血了。
闻词怎么敢这样对自己?怎么敢的?他以为他是谁!
他越想越磨牙,捂着脖子和脸,故意大声尖叫一声,妈,闻词打我!
一声尖叫,不光把阿姨引来了,也让正在吃水果的闻母急忙赶上来。
房门被闻声打开,他揉着自己五指印十分明显的脖子跑出去,满脸泪水地对闻母道:妈,我好痛。
他想抓住闻母,但还没来得及,双腿直接一软,狠狠地跪在地上,像是要给人下跪磕头一样。
闻母震惊的把他拉起来,腿十分无力的闻声:
闻词在抽屉里看到了被揉成一团的画,目光森冷,恨不得刚刚一巴掌拍死闻声。
他把画小心翼翼地展开,压在其他画中,面容冷漠地走出房间。
阿词,怎么回事?闻母扶着站不稳的闻声,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转悠,皱起眉头,你动手打人了?
没有啊,我只是在帮闻声抓老鼠。看向闻母的那一刹那,闻词收敛了所有神色,笑眯眯道:闻声他害怕老鼠,闭着眼,被老鼠从脖子上爬过,还以为我打的他呢。一个误会,不是我动的手。
这般笑吟吟的,仿佛刚刚在房间里浑身戾气的男人只是一个错觉。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闻声被他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气得脸色狰狞扭曲了起来,直接亮出脖子上的指印,红着眼委屈巴巴道:这是老鼠能弄出来的吗?妈,哥哥跟疯了一样,差点要掐死我。他还打我,呜呜呜,你看我的脸,肿的多厉害,好痛啊。
闻母看到了闻声红肿青紫的侧脸,担忧地去碰,因为没控制住力气,碰到时把闻声痛的差点变成尖叫鸡。
他死死地掐着自己的腿,忍住了尖叫,眼里的眼泪更多了。
这次是真的控制不住疼哭了。
闻词在一边看到他那滑稽的模样直想笑。
闻母收回手,盯着闻词,到底怎么回事?阿词,你可不像是会动手的人。
也没什么,就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我房间,把我的画撕掉揉成一团,还不告诉我画在哪里。闻词举起来画本,晃悠了下,用一种很轻松的语气道:我没忍住用手贴了一下他的脸,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了弟弟。我不该用手去贴你的脸,我没想到你的肌肤如此娇嫩。唉。
这是什么话?打就是打他用帖来形容?还说他皮肤娇嫩?
闻声怒瞪着闻词,被他那些话差点气晕厥过去,想骂人,又瞥了一眼闻母,忍住了。
看到那画本,闻母脸色大变。
闻声没等到闻母那一句只是一张画而已,又没什么,等到的是闻母略微责怪的话,阿声,你想要画本,想要画可以和阿词说,和我说。你为什么要偷偷进阿词房间,还动他的画?这样是不对的你知道吗?不可以随便毁坏其他人的东西。
闻声直接愣住了。
对上闻词闪烁着不屑笑意的眼眸,他揉着脖子的手放下,连装哭也忘记了。
闻词知道,闻词肯定早就知道这件事就算被他捅出去,他再装可怜,闻母也会指责他,所以才敢会动手打他。
所以他这顿打完全是在闻词的计算下挨的,根本讨不回来了。
该死的闻词,在这里故意算计他。
闻声愤怒到人都要变形了,恨不得现在就上前还闻词一拳。
他努努嘴,把所有一切暂时压制住,可怜地对闻母道:我,我可能之前就是走错房间了,觉得哥哥的房间很好看,无意间看到那张画,太喜欢就撕下来了,我不是故意的。我都不记得了,所以哥哥问我,我只能说不知道。妈,我脖子好痛,就算我有错,哥哥也不能这么暴力打我,太吓人了。
就算再喜欢也不能撕下来。阿词很珍惜那本画,我们平时都不碰的,你这孩子。闻母本来想呵斥,听见闻声的话无奈道:下次不要再这样了,阿词你也是,怎么能动手呢?你看把你弟弟脖子和脸弄得。
所以就这样了?闻词打他的事就这么过去了?
闻声掐着自己的掌心,眼睛恨得猩红。
闻词勾唇,笑的十分开心,把之前闻声给他的挑衅全部还回去,我知道了,我不该动手的。
那神色哪里是在说不该动手,简直就像在说他压根没错,错就错在没再下点狠劲。
闻声彻底不说话了,整个人快要被心里不断滋生的怒火吞噬。
这个家他拥有的一切本该都是我的,我就算拿了他的画本又怎么样?那本该属于我,一切都是我的。过了一会儿,闻声突然阴测测地开口,他凭什么打我?有什么资格打我?没有我,他能享受这种少爷生活吗?他就该滚出这里,我看见他就恶心
骤然看见闻母难以置信的表情,闻声瞬间反应过来,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慌乱道:对不起妈,我太激动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阿词他也是受害者。闻母对他有些失望,你们都是妈妈的孩子,妈妈就希望你们和平相处。再说这件事,你确实也有错,你没有向你哥哥道歉就算了,怎么还能说出这种话。
他道歉?该道歉的根本不是他!他说的话也压根没错。
闻声心里不断冷笑,目光狠厉地盯着闻词,握紧拳头。
闻词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闻声表演,见他朝自己看来,勾唇一笑,用一种极为善解人意的语气道:没关系的,妈,我不会怪弟弟的。
闻母连连叹息,闻声原地目眦欲裂。
闻词上前几步,停在闻声面前,用一种看小丑的目光看着闻声,眼底闪烁着寒意,轻声道:你不是喜欢看戏吗?我送你一场大戏。名字叫《你到底是谁》,怎么样?感兴趣吗?
别有深意的一句话让闻声迅速想到什么,后退几步,看了闻母一眼,想故意脚下一个趔趄趁机倒地,制造出一种被闻词推的感觉。
但他还没来得及跌倒,闻词便看出他的意图,直接伸脚,不客气地把他摔在地上。
闻声屁股疼的不可抑制地尖叫一声,也是这一声,让他在闻词那句话下有了稍微喘息的机会。
闻词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是谁?他是闻声!
不对,他不是闻声
想到这里,闻声蓦然抬头,直勾勾地盯着满脸笑意闻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