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晓坐到妈妈旁边来,苦口婆心地说道:“妈妈,我知道这些年来,你辛辛苦苦把我拉扯大不容易,我们母女相依为命受过很多苦。昨晚……你们让我去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
“就怎么啦?”夏盈疑惑地问道。
夏初晓愣了,她的意思是还不知道这件事吗?
呵呵,这就好。
夏初晓放心地笑了笑:“就……就回来晚了。”
“我正为这事想说你呢?”夏盈来气了,“昨晚出门之前叮嘱你要早点回来的,我都等到睡着了,你知不知道你一个女孩子家的那么晚回来很危险的?你上次掉下湖妈妈那么担心,你昨晚又没有接妈妈电话,你知道妈妈有多担心吗?妈妈真的怕你又出事了。哎呀,妈妈还是赶紧帮你找个靠谱的男人来照顾你才行。”
夏初晓拽着她的胳膊撒娇:“妈妈,昨晚太吵我没听到手机,对不起啊。不过我又不是小孩,怎么可能总出事?你就安心吧。”
“你呀……”话还没说,夏盈的手机响了,是金世杰打来的。夏盈一接到电话,那头就传来兴奋的声音:“夏盈,你女儿真棒!给晓晓听电话。”
夏盈愣了愣,没问什么,把电话伸给夏初晓,看着她。
“是那个谁吧?”夏初晓说道,这么多年不叫爸爸,还真不知道怎么称呼他。
夏盈点点头。
夏初晓接了电话。
金士杰立刻夸道:“不愧是我女儿,居然把代峯凌给拿下了,太棒了!”
“这跟你没有关系!”夏初晓冷冷地说道。
金士杰不高兴了:“怎么没有关系?我是你爸爸,你不要过河拆桥啊,要不是我给了你邀请函你有机会进去吗?你能认识他吗?”
夏初晓嗤笑了一下,说道:“我早就认识他了。还用你介绍?!”
她跟他相识不只是在医院里,而且可能是前世今生的缘分。凭什么让这个抛弃妻女。唯利是图的人捞好处?
“好,他曾经救过你是吧?但如果不是我让你去,至少昨晚可能被选上的是其他人…………”
“我跟他在一起也好,不跟他在一起也好,都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夏初晓说着,把手机挂了。
小时候看着别的小孩叫爸爸,而她,不管是生日还是生病,都是妈妈一个人陪在她身边,十几年没叫过爸爸了,妈妈生病的时候,小小的她那么无助,去找过爸爸,然而,被金士杰和他的妻子赶出来。
现在知道女儿的好处,假情假意对她好,她是不会接受的。
夏盈见夏初晓气呼呼地坐在沙发上,也不说这件事,站起来,道:“我去给你做早餐。”
吃过早餐后,夏初晓准备去洛城艺术品交易中心参加拍卖会。
一出门就接到代峯凌的电话。
“宝贝,早啊!今天有没有空啊?”代峯凌甜蜜的话语在手机里响起。
“今天没空,你自己玩吧,我有事,先挂啦。拜拜!”夏初晓挂了手机。
代峯凌一脸郁闷,昨晚一回去他就想她了,本想今天带她一起去参加拍卖会的,她居然没空。
夏初晓上了公交车,四十分钟后到了艺术品交易中心。
艺术品交易中心门口停了很多豪车,社会上的名流都聚集过来,听说这一次要拍卖的是一千年前大宣朝时期的两件宝贝。
夏初晓下了车,路过停车场的时候,发现了阿非开着一辆布加迪威龙离开。
不是吧?阿非是代峯凌的跟班,这不是意味着代峯凌也来了?
哎呀,不能让她知道她在这里啊。
代峯凌的未婚妻在这里赚几百块的外快,始终不太好的。
于是,夏初晓到附近的古装摄影店去租了一套古装和一方白色的面纱,并且弄了头发,把眼妆化得妖艳一点。
这样他就认不出来了!
夏初晓出场后坐在会场一侧抱着琵琶,弹着一些小曲儿。参加的拍卖的人陆陆续续进场,人家都是为古董而来,没有人去注意角落里的一个配背景乐曲的。
果然,她看见了代峯凌和宁祺修坐在后排正中的位置上。他们那鹤立鸡群的气质,让人一眼就注意到了。
夏初晓垂下头去,尽量不要去看他,免得被他发现了。
几个小时就完了。
拍卖会场上,一个个珍贵的艺术品,有来自西方的,也有东方的,有近期出土的,也有流传前年的,有古币,有古玩…………
拍卖高潮迭起,每每要拍下的时候,又有人杀出天价。然而,只有代峯凌和宁祺修在静静观望。
后面,压轴的上台了——大宣朝时期的青花瓷。
夏初晓弹起了周杰伦的《青花瓷》。
此时,宁祺修立刻来了精神,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那三尺高的青花瓷梅瓶,主持人开始给大家讲解。
这是一千年前大宣朝的青花瓷,一直是宁国王宫的收藏品,两百年前在战争中流失,经过几手,被艺术品商收藏,今天转卖。
接着,主持人又介绍青花瓷的外观。
瓶身花纹错综复杂,给宁祺修的感觉像是一副密码图,而瓶底,还画着一条锦鲤,栩栩如生。
宁祺修平时也喜欢画中国画,那画风,跟他的还是很像的,不愧是祖先遗传的基因。
宁祺修看着这个青花瓷真的很熟悉,很亲切,不只是因为是宁家祖上收藏几百年,更因为他隐隐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特别是配上《青花瓷》的背景琵琶声后。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就让我为遇见你伏笔……”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角落里弹琵琶的夏初晓身上。
夏初晓古装打扮,还戴着面纱,他忽然觉得那场景似乎就是故事的一部分。那个女孩就是故事的主角。
那白色的轻纱衣袖轻扬,美得如画一般,他总觉得那画面似曾相识。
宁祺修想,这个传世的青花瓷一定有一段美丽的爱情故事。不知是被历史尘封了,还是被祖上宁国第一代国王言以卿埋藏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