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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堂~”傅玉雪梦呓般叫了一声,伸手抓住白玉堂的手指,微微挪了挪头,并没有醒来。
  “阿雪~”白玉堂掌心贴着她的脸,抵不住倦意,再次睡了过去。
  白玉堂醒来之后,傅玉雪才想起被她带出来的盟由卢方与艾虎连夜骑了快马送回东京。智化和欧阳春则继续潜伏在襄阳王帐下。
  因为冲霄楼的爆炸,襄阳王也不确定他们到底有没有盗走盟书,派兵将巡按府重重包围。甚至想要冲入府内搜一搜,却被颜查散义正词严的拒绝了。最妙的面对一腔正气的颜查散,襄阳王出了将他们包围起来,限制出入,当真不敢冲进来。
  好在卢方和艾虎早了片刻出发,才能在襄阳王封锁襄阳之前将盟书送走。
  “颜大人,襄阳王手下的人又来了,看来他们还是想要进府搜。”徐庆有些急切道。
  “奸王欺人太甚,他们若是敢冲进来,大不了我们冲出去与他拼了。”韩彰气愤道。
  白玉堂自幼习武,身体底子很好。这次虽然伤的重,不过休息了四五日已经能够落地走动。
  “几位哥哥莫慌,我看奸王这是狗急跳墙了!”白玉堂忖度道,“颜大哥这次出巡,官家虽然安排了护卫队,但是襄阳王手上掌握着厢军,还有他招揽的绿林中人。敌弱我强,只能拖延时间,静待朝廷援军。”
  “那我们只能像缩头乌龟一样守在府里了?”徐庆生气道。
  “三哥,老五都能沉得住气,你咋比老五性子还急呢!”蒋平道,“我看能不打现在最好不要打。但是还要准备一下,要是奸王真的狗急跳墙,想要强攻,我们须得好好想一想如何对付才是。”
  “四哥说的是!”白玉堂的性子不记仇。
  再者他与四鼠乃是义结金兰的兄弟,傅玉雪虽然不满蒋平,却也不会去告状,破坏他们兄弟情义。故而白玉堂虽然还是与蒋平时常吵几句,倒是不曾忘记兄弟之义。
  蒋平见白玉堂这般坦然,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这几日,见了白玉堂竟难得没有撩拨几句。
  对于打仗颜查散是一窍不通,倒是公孙策还能出主意。于是公孙策带着韩彰、徐庆、蒋平以及白玉堂和府上的护卫在府内开始设置陷阱,应对襄阳王随时可能强攻。
  颜查散则继续整理襄阳王的各项罪证,务必将襄阳王及其党羽一举拿下。
  正如傅玉雪所料,襄阳王此人才大志疏。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事实上,除了野心一无所有。
  本来他们刚从冲霄楼逃出来,襄阳王第一时间围困巡按府,他们根本没有机会将盟书送走。在他们将盟书送走之后,襄阳王就该意识到自己阴谋已经败露。
  此时起兵,扣押颜查散等人是最好的。偏偏襄阳王依旧抱着侥幸的心理,活该他什么事也做不成。
  卢方和艾虎将盟书送回东京城,庞太师连夜觐见官家。皇帝召见枢密院枢密使,商议之后令枢密院副使狄青将军率军剿灭襄阳王一党。
  襄阳王这才仓促起事,只是他令自己招纳的绿林人马攻击巡按府。却不知道他招安的最大山寨已经被欧阳春和智化架空。欧阳春和智化突然反水,又有沈仲元里应外合。
  襄阳王还没有打下巡按府,狄青将军已经打败襄阳王的叛军,迅速查抄襄阳王府。
  襄阳王被自己的手下割下头颅送到了狄青将军面前,襄阳王府一干人等以及襄阳王的党羽悉数被押送回东京。颜查散也带着自己收集的襄阳王一党的罪证启程回京。
  白玉堂虽然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但是伤口尚未完全愈合,不可经受车马颠簸,暂时留了下来。这次众人立下大功,官家免不得封赏。
  傅玉雪留下来,劝说卢方等人先一步回京。卢方见傅玉雪陪着白玉堂,都纷纷一副你知我知的模样,与白玉堂告别,随大队人马回京了。
  朝廷一面审判了襄阳王及其党羽,官家果然召见诸位侠士,欲行封赏。
  北侠欧阳春和黑妖狐智化婉拒了官家封官的赏赐,最后官家只得赏赐了一些金银珠宝之物。因为北侠拒绝在前,卢方等四鼠倒是不好拒不受官。否则,未免太不给官家面子,让管家不好下台。
  且白玉堂也得了朝廷武职,卢方性子绵软,在已经升任相国的包拯劝说下,与韩彰、徐庆、蒋平一同接受了官家赐官,与展昭一样供职开封府。
  再说傅玉雪之前于沧州府虽然答应了白玉堂的求亲,心中到底有所顾虑。这次冲霄楼患难一场,方知情之可贵。
  无子固然是一件憾事,但是就此放弃与心上人长相厮守又是何等愚蠢。
  想通了一切,傅玉雪才正色与白玉堂说明原委。
  白玉堂闻言却是松了一口气:“我今日方知阿雪待我之心,一如我爱慕阿雪。我心里很高兴,很高兴。”
  白玉堂紧紧抱着傅玉雪,激动道。若非伤势未愈,他真想抱着傅玉雪跑一圈,才能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
  “玉堂,对不起,我本该早早告诉你的。”
  “或许!但是我还是庆幸你自己想通了。其实,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不过是那些酸儒的酸话罢了!我既非家中长子又何必强求这些。若是阿雪当真喜欢孩子,让大哥多生两个,我们过继一个可好?再不济,让小螃蟹早早娶妻,生了娃娃我们抢一个来养就是。”
  “说的有板有眼,大哥和小螃蟹自己还没个一男半女,,你倒是盯上了。”傅玉雪释然一笑。
  “锦堂大哥去年刚成了亲,娃娃迟早要生的。不过——”白玉堂嬉笑道,“我才不喜欢小孩子,你看大哥家的卢珍,一哭起来,头都痛。就算要过继,也许的长大几岁,至少要像小虎一般大才好。”
  傅玉雪心知他是在宽慰自己,却也没有再说什么。此时此刻,能够与爱人两情相悦岂非已经是幸事,又何必强求太多?
  两人既然解开了心结,又是两情相悦,这会儿倒是不乐意立即赶回京城了。正好白玉堂伤势未愈,倒是让他们有借口,缓缓而行,一路上游山玩水,好不自在。
  若非还记得要回京禀告家长才能正式成亲,白玉堂只恨不得只他们两个人将整个大宋走一遭才高兴。
  话说这日已经快要到东京城了,白玉堂想着他们路上接到庞太师和白锦堂的飞鸽传书,让他们回京商议婚礼细节。
  想着成亲前,或许有一段时日不能见面。正好的蜜里调油的小情侣两人到有些不舍这般快回去开封府了。
  故而白玉堂提到去东京城附近的山寺小游,傅玉雪也没有反对。
  只是不成想这一游,却又撞到了一起案子。
  两人在路过城外的一件破庙,遇到了一个被毒蛇咬伤的老乞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傅玉雪作为医者,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只是她为那老乞丐解了蛇毒,不妨庙里却冲出一个小乞丐,苦苦跪在傅玉雪面前,哀求他们救救自己的朋友。
  “你的朋友可是得了重病?”傅玉雪问道。
  小乞丐摇了摇头:“他是一个被人害的可怜人,我在山脚下遇到他,就将他背到了庙里。只是我不过是个乞儿,也请不起大夫。我看到你给老郑解蛇毒,所以求你也救救可怜人吧!”
  “既然如此,你带我们过去看看吧!”
  随小乞丐见到那名伤者,傅玉雪倒是为什么明白小乞丐叫他可怜人了。因为那人当真是可怜至极,竟不知道何人下次毒手,断了他四肢,又剜去双目割掉了舌头。
  若非这小乞儿将他就回来,每日讨饭喂养他,只怕他早就死了。他身上的衣服虽然破烂不堪,但是看款式,明明是书生们惯穿的衣服样式。
  傅玉雪想不到什么人会对一个书生下次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