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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了,和公孙瓒达成共识,袁本初的胆子也是大,打了那么多年,现在能毫无防备的转头换个目标,这“心胸”也不是旁人能比得了的了。
  然而,袁绍到底不是刘表,能占据北方那么多年,袁本初到底不是什么好打发的人,更何况,袁军中沮授田丰等谋士,哪个都不是好糊弄的。
  正是因为手下有沮授田丰审配郭图许攸等谋士,虽然袁绍没有什么政治才能,但是依然占据了北方,然而,谋士多出了好处之外,带来的另一个作用就是手下拉帮结派。
  一方面任人唯亲、看重门第,另一方面喜欢听取谗言颠倒是非、善恶不辩无识人之能,因此,即便帐下有着和戏志才荀彧不相上下的人才,主公昏庸不辨是非,小人得志良臣遭斥,内部不团结之下,袁绍也没能将北方统一。
  郭图审配与沮授田丰可以说是明显的对立面了,一旦对方提出什么意见,不管对不对,另一方铁定是反对,然而,事情坏就坏在袁绍大多数听的都是郭图这个只会坏事儿的人的话。
  沮授和田丰劝了许多次,不能对公孙瓒掉以轻心,吕布要打,但是公孙瓒同样也要打!
  但是,想起来一出是一出的袁绍就是不听,更何况身边还有逢纪说什么公孙瓒如今已经不堪一击,打下徐州才是正经事情,如此一来,袁本初更是不待见田丰了。
  建议是你提的,他现在已经采取了你还想怎么着,打就打了,那儿来那么多事情。
  和公孙伯圭打了那么多年,他们对彼此的了解还不够清楚吗?
  刘虞个软蛋,除了守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什么都不敢干,在幽州他自己的地盘上还硬生生被公孙瓒玩的没命了,早知如此,当初和他结盟多好?
  刘虞一死,公孙瓒自己也没好哪儿去,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自己把自己关在高楼之上,真当他建的那玩意儿多结实吗,迟早一把火给烧了。
  说的简单,袁绍想烧,他也得有那个机会啊,公孙瓒辛苦建造起来的高楼,是那么容易就能被烧了的吗?
  和刘虞反目之后,内有刘虞的旧部捣乱,外有袁绍锲而不舍的打击,公孙瓒便让人在易京的外围挖了十道壕沟,然后在城中垒起许多五六丈的土台,土台上则建起楼宇。
  估计是想着与世隔绝,公孙瓒自己住在中间最高的台楼上,以铁为门,除了姬妾之外,成年男人都不得入内。
  更荒唐的是,有关州郡的,公孙瓒让人用绳索吊上来,处理完之后再吊下去,这是铁了心了想隔绝一切危险啊!
  反正他城中粮食多,防守又严密,这么撑个几年也不是问题,至于粮食用完之后会怎么样,公孙伯圭表示他现在并不想考虑这么多。
  所以说,转而将注意力放到几乎已经统一了整个南方的吕布身上,只是因为袁绍连续几年攻打公孙瓒一无所获,所以准备放弃了这个对手,毕竟公孙瓒已经将自己缩成了一个乌龟,手脚都缩进了龟壳,打没法打,那还打什么打?
  既然你公孙瓒这么个态度,那好,接下来他们就先休战,一致对外之后再解决他们之间的事情。
  所以,还以为他们家主公终于明事理了,实际上却只是这人啃不下来这块骨头,转而去啃另一块去了。
  袁绍从青州而来攻打徐州,消息传来,戏志才当即让在豫州一带的高顺带兵回防,仅仅靠徐州留下的兵马,抵挡袁本初的大军似乎有些困难。
  不得不说,田丰选的这个时机真的是非常好,吕布手下大多数将领包括他本人都在荆州扬州一带,就是知道消息,短时间内也没办法赶回来,只要袁绍能保持住这个劲头,在吕布回来之前,徐州极有可能被他攻下来大半。
  但是,袁绍的弱点太明显了,手下人勾心斗角,他本人疑心病甚重,对戏志才来说这简直好的不能再好了。
  将琅邪郡的百姓暂时撤到东海,同时派人到袁绍军中,见机行事传播些此间有诈的消息,三人成虎,更何况袁绍手下那么多拖后腿的谋士。
  距离最近的高顺很快带兵回到了徐州,在琅邪和袁绍对峙起来,由此,在下邳的戏志才稍稍松了一口气,随即将徐州的消息送到吕布手中。
  此时,吕布也在赶回徐州的路上,将荆州的事情交给荀彧,同时留下了孙策徐晃等人在一旁协助,吕奉先带着他亲自统领的精锐骑兵一路赶回徐州。
  至于那一直用着他们的粮草,现在却翻脸不认人的公孙伯圭,吕布冷笑一声,自然不肯轻易放过他。
  拿了报酬却不办事儿,哪儿有那么好的事情!
  派赵云带领一队兵马从司隶绕道去幽州,至于袁绍这边,来了自然不能轻易就离开,他吕奉先的城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带着手下精锐的兵马,吕布没有随着其他人回徐州,而是一拐弯儿朝着冀州去了。
  要是这样还挡不住袁绍手下那群武将,高伏义这个中郎将也就别当了,换人吧!
  就知道吕布不会这么回来,看目前情况尚在控制之中,戏志才让人给顾祁带了个信儿,而后将下邳的士子们派去荆州一部分。
  文若和奉孝在荆州怕是忙不过来,事发突然,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第123章
  袁绍带兵十余万, 气势汹汹南下而来, 便是高顺再有能耐, 短时间内也无法正面抵抗,兵力悬殊之下,暂避锋芒是最好的选择。
  不得不说, 袁绍手底下各自拉帮结派的谋士们很是给戏志才省了一番心力,只在下邳坐着, 那边自己就把能撑场子的谋士一个个逼的走的走沉默的沉默, 实在是让他欣慰的不行。
  时时刻刻紧盯着战况, 戏志才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袁绍了,还好他们家主公没有这般自大, 不然,他非得气死不可。
  虽说平时对吕布这里不满意那里有意见,但是这一对比,马上就看出了人强在了哪里, 吕奉先虽然傲, 但是好歹有自知之明, 哪像他袁本初, 偏听偏信,置真正的忠良于不顾。
  听着袁绍军中田丰和许攸的遭遇, 虽然替他们感到不值, 但是,无疑,戏志才心里是喜多有忧的, 就凭剩下郭图几人,他戏志才还是不放在眼里的。
  “先生,门外有人求见。”士兵走进行了一礼,然后接着说道,“那人说他乃是南阳许攸,让先生出去见他。”
  “许攸徐子远?”挑了挑眉毛,并没有对传令士兵说的话感到生气,戏志才反而是确认一般又问了一句,“可是从北方而来?”
  下面的士兵点了点头,“先生,那许攸态度甚是傲慢,而且还是从袁绍那儿过来的,定然居心不良,先生要见吗?”
  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戏志才笑道,“见,为何不见!”
  傲慢怎么了,只要他是许攸,便是再傲慢也无妨,有缺点才更好掌控,在袁绍那边不受重用转而到徐州,这徐子远会给他们带来什么惊喜呢?
  许攸贪财,而且家里子侄也不是什么勤学之人,劝几乎全靠他在袁绍手下为官才撑起偌大个家业,不过,对戏志才来说,这些缺点来的正好。
  外面,一个文人打扮的中年人面带矜傲的站在那里,看到戏志才出来也不过是点点头,“在下南阳徐子远,听闻吕大将军治下有方,特地前来投奔。”
  看许攸这态度,两边的士兵们都撇过头,真当自己是跟葱啊,在戏先生面前还这么傲,谁给他的自信啊?
  然而,戏先生依旧保持着一贯的微笑,对许攸方才前来投靠一言不作回答,直接将人请进来,他们这儿可不是什么人都敢收的,真出了什么事情,他戏志才可担不了这责任。
  “据忠所知,子远乃是袁将军亲信之人,如今这情况,忽然来我徐州,不知是何用意?”
  半点不提许攸进来在袁绍处受到的冷遇,戏志才还只当他是那袁绍麾下的重臣,笑眯眯的直接开口问道。
  “袁本初不辨是非,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他袁本初不仁,休怪手下人不义!”冷笑一声,许攸先是将袁绍骂了一通,而后才说出自己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