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鸿蛮哭丧着脸,转头便望见着张氏缓缓走来。
夏晓薇跟在了张氏的身后,她的手上端着茶。
夏鸿蛮一口老血险些喷出,他都感觉自己晚上要被迫睡书房了,这个张氏居然还来捣乱。
“奇怪?”洛宛儿见到这一幕,俏容不由疑惑。
夏博越轻声问道,“怎么了?”
洛宛儿摇头说道,“刚才有丫鬟来找柠朵,说张氏身体不适,要流产了,但为何现在张氏在这里,却未曾见到柠朵?”
她虽然不知道丞相府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对于这个张氏没什么好感。
夏承熙的眉心轻蹙,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怎会不了解自己的母亲的性格。
“大哥,这边麻烦你照看着,我去找妹妹。”夏承熙说道。
大婚都已经开始了,按照柠朵的性子,断然不可能不出现,恐怕是出了什么事情。
现在他只能希望柠朵没事,母亲没有参与在其中。
夏博越点了点头,“好,这里交给我。”
洛宛儿蒲扇着美眸,这个夏承熙,似乎对柠朵还挺好的。
这里是丞相府,柠朵应该不会有事吧。
大厅里,李梦岚望见着张氏,眉心轻蹙。
“在丞相府,直接称呼我为夫人便是。”
她自然知晓张氏怀孕,所以才没有被赶出丞相府。
但是,她已经被夏鸿蛮休了,为何还能参加这种场合。
张氏迈步朝着李梦岚走了过来,“听闻今日是老爷跟夫人大婚的日子,妾奴婢特意前来祝贺。”
夏晓薇伸手将茶递给了张氏,她环顾着四周,并未见到老爷子的身影。
她的眉心不由轻蹙,老爷子为何现在还没过来,难道还在安排吗。
夏晓薇的余光望见角落里的丫鬟,丫鬟朝着她点了点头。
夏晓薇紧绷的心这才松了下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张氏缓缓的跪了下来,“奴婢给夫人敬茶。”
夏鸿蛮的神情微松,他没想到今日张氏如此懂事。
“起来敬茶。”不管如何,她腹中还怀着丞相府的骨肉。
但是张氏依旧跪在了地上,她高高的抬起着手。
李梦岚脸上的神情微宽,她下意识接住了茶杯,但是杯子莫名的滚烫袭来。
烫的她完全无法握住,手猛地一松,杯子朝着张氏砸了下去。
李梦岚是习武之人,她的反应自然快,伸手便想要将杯子接住。
但是脚背忽然间一阵剧痛袭来,她失控的抬起脚,还未碰到张氏。
张氏发生一声惨叫,整个人失控的重重摔在了地面上,她痛苦的叫出声。
失控的茶杯正中张氏的胸部,张氏被烫的再次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周围的宾客脸上露出震惊的神情,纷纷朝着李梦岚的方向望了过去。
没想到将军府的小姐刚入丞相府,便直接给人下马威。
李梦岚的身体僵硬站在原地,她一时间无法回过神。
那个杯子李梦岚跟张氏也拿过,为什么她碰的时候会如此的烫。
而且她虽然抬脚,但是她根本没有踢到李梦岚,她为何会突然摔倒在地。
夏晓薇的嘴角冷扬,那个茶杯有两处用特殊材料做成,只有那两处防烫。
她命人用火烤过杯子,李梦岚怎么可能握的住。
鲜血顺着她的大腿流淌下来,张氏脸上的神情剧变。
按照晓薇跟自己所说,她只需要将夏柠朵骗到自己的屋子里,他们将夏柠朵解决掉之后,她假装跟李梦岚服软便是。
其余的事情,晓薇跟老爷子都会帮她解决。
但现在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她的膝盖突然会剧痛……
哪怕她能感觉到李梦岚没有踢到自己,但是她的腹部好疼!好疼!
张氏伸手捂住自己的肚子,哪怕她腹中的孩子不是……但这是她唯一的筹码。
“母亲!”夏晓薇失控的哭泣出声,她猛地扑到了张氏的身上。
好重!
张氏感觉浑身越发疼,她两眼翻白,一时间险些晕厥过去。
“夫人,您现如今已经是丞相府的夫人了,为什么还要对我母亲下此毒手,你难道真的为了隐瞒那件事情,要下如此狠手吗!”
她的声音失控,夏晓薇抱着张氏痛哭流涕。
张氏恨不得直接给夏晓薇一个巴掌,抱得这么紧,她真想弄死自己亲妈吗。
她真心怀疑是夏晓薇想要弄死自己!
“你胡说八道什么,梦岚跟张氏无冤无仇,怎么可能下手害他!”
夏鸿蛮厉声说道,今日是大喜的事情,但张氏母女却闹这么一出,丞相府的面子全丢光了。
早知道之前根本不应该留有情面,就应该将他们赶出丞相府。
李梦岚的俏容难看,她第一天来丞相府便碰到此等事情,可见柠朵在丞相府生活的多艰难。
“是杯子太烫,我才一时间无法拿住,至于张氏,我发誓没有踢到她丝毫。”
老夫人站起身,冷声说道。
“还不快点将张氏送下去,找府医给她检查身体,今日岂能容你们瞎闹。”
现在的情况,越是耽搁下去,对丞相府脸面的损失越大。
夏晓薇伸手拦住了侍卫,声音颤抖的说道。
“不行,我知道夫人你是想隐瞒夏柠朵龌龊之事,杀我母亲灭口,今日无论如何都必须要还我母亲一个公道。”
夏晓薇的眉眼满是坚定,若今日不能毁了夏柠朵,那么日后恐怕会更难。
夏鸿蛮的老脸弥漫阴沉,冷声说道。
“你知道自己在胡说什么吗,柠朵怎么可能做出龌龊事情,试问我丞相府何时亏待过你们母女,你居然敢在这里胡言乱语,肆意污蔑。”
夏晓薇抬眸,一字一句的说道。
“父亲,就因为我母亲无意间看见长姐跟外男在做龌龊之事,此事被夫人知晓,她想将此事隐瞒下来,所以才想灭我母亲之口!”
张氏躺在地面上,鲜血不断的流出。
她疯狂的翻着白眼,能不能先救治着她,再说这些话。
他么的,老娘快挺不住了。
“夏大哥,怎么办?”洛宛儿的小脸惨白,转身望着一旁的夏博越。
她常年生活在洛家,她父亲又只有她母亲一人,洛宛儿从未见过此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