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四溢,半杯茶敬人,饮不尽来者是客言外语。
张大山直爽,“两位今天来,不知道有什么可以为你们效劳?”
“张老板言语谦虚,我聂天三名不孝子,平时做事情不够成熟,与你交友受到很多启发,现在已经规矩做人,特地来感谢。”
聂天话里有话,但是神态没有敌意,张大山听后浅笑着继续冲茶。
“两位老伯请用茶,这是仙山炒茶,味道较浓,但是饮用后能够清心去火,不伤胃。”
“嗯,好茶好茶。”
“两位老伯,我张家在仙山生存,与您的大家族有过很多的交集,你们能够亲自来,我张大山受宠若惊。”
“如今仙保岗周边皆是聂家的产业,我们可以说是邻居啊。前端时间,我做梦梦见仙保岗有许多妖魔鬼怪,最近压力特大,所以说话总是不经大脑,常常失言。”
聂天听后笑道,语气很是亲切:“张老板可要保重精神,这就是我和聂饶今天来的目的。”
“请说请说。”
聂天微微点头,聂饶会意开口说道:
“黑武同机已经来到仙山市,聂家近年来渐渐失去黑武江湖信赖。”
“按照我们的对黑武江湖手段的理解,如果这一次他们下来怂恿聂家与张家为敌,我们聂家再度失利的话,我想聂家全族会被诛杀。”
听到这么直白的话语,张大山显得诚恳起来,洗耳恭听。
“所以聂天老爷才放下面子,想来求助您,只有您能够令聂家全身而退,而作为报答,我们会把黑武江湖的秘密与您交换……”
聂家大难当头,他们知道张家根本就不是轻易能够降服的对手,黑武江湖真的会在损兵折将之后对聂家痛下杀手,这点是聂饶这位军师早就预测到的。
这次抛开所有恩怨,就是为了能够避开黑武同机的操纵,求助张家,祈求逃离仙山市,去那金玄世界赌业加斯威特赌城中避难……
张大山问道:“两位老伯,我张大山向来助人为乐,不会讲究回报,你们愿意悬崖勒马,帮助你们脱离险境是一件正义的事情,不知道应该怎么帮你们?”
聂饶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加斯威特赌城博彩证件:
“那时您帮助聂家赢得此营业执照,我们聂家早就已经把大量的资金暗渡陈仓,只要您能够设法将我聂家全族七百三十七名老少转移到加斯威特赌城,您就是聂家此生最大的恩人!”
张大山想了想:“两位老伯,丑话说出来您们请别生气,赌博害人,你们脱离黑武江湖如果是从善,我赴汤蹈火保护你们无怨无悔。”
“但是你们不随黑武江湖作恶,却转移去到加斯威特赌城开设赌场,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去害人,我又怎么能够答应呢?”
聂饶侃侃而谈:“张大山老板,请听我述说您或许会有另一种理解:”
“加斯威特赌城离我国千万里,那边就是金玄世界赌业其中一座专属的城市,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那边的赌客形成自我的经济生态,在那边是合法的存在。”
“我们聂家如同金玄世界赌业中微不足道的一粒细沙,去到也只是图个生存的环境,并不会作恶害人。更不像在黑武江湖的统治下,总是以祸害生灵为宗旨。”
“您细细想,黑武江湖之害,作恶在良民之城,而我们如果求存在加斯威特,那边可全都是博弈为生者,博彩业于国际在某些国度本身就是合法存在,我们远离本土,去加斯威特赌城求生,实属最后一条生路。”
张大山心中感慨良多,也佩服聂家的思路之深,原来早就做好了这一手准备,从当年抓了高小明的外甥高小军引了自己上那船。
后来又用计求助自己帮他们赢取了加斯威特赌城博彩执照,到今天,出现黑武江湖灭门危机,直接来找自己“搬家”。
一系列的事件串联起来,难道会是巧合?恐怕是早有预谋。
此刻的张大山是非对错在聂饶的引导下已经变得混乱,他心里知道:对与错不是这时候最重要的决定,他只需要决定要不要帮助聂家,而帮了,会不会养虎为患?会不会再度陷入另一个陷阱旋涡?
聂天见张大山犹豫不决,坚定而沉重地道:
“张大山老板,我聂家愿意弃车保帅,将所有物业暗中全部过继给您,待您杀灭了黑武同机,聂家在整个仙山市的物业全都归您,到时候仙山市将只有张家这一家族……”
张大山在心中猜想:
“这聂天是赚了多少钱啊?他究竟有多少资产,居然能够把资金转移到加斯威特赌城之后,还能够舍弃在仙山市的一切物业?他们聂家在仙山市的产业可不比张家的少!”
面对聂天壮士断臂的决心,张大山紧闭着嘴皮,思考许久后说道:“要让你们再不受黑武江湖的控制,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聂天老练深沉,心中知道会有更大的代价。
“死一次。我将会造化与你们完全一样的皮囊,然后把你们全部都转移到我张家的秘密场所之中保护,再叫张家战士暗中把这些皮囊全部击杀。”
“制造聂家灭门惨案,到时将你们转移到加斯威特赌城,便可以保住聂家全族不再受黑武江湖的追杀。”
张大山说出了自己这个逆天的计划,其中许许多多的矛盾并没有解开,聂饶心中即刻想到了这个事情太多的疑点,但是聂天却当机立断表示:“那就全听张老板的安排。”
这样干脆的态度是张大山意想不到的,这也是为什么聂天能够领导聂饶的原因。
聂天的大智慧来源于他性格中的取舍之胆识,比起聂饶的千思百虑,颇有些“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而善策之人该断则断的哲学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