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厚正不知道说什么呢,里面的沈筱已经绷着俏脸问了起来。
这个科林是宾国人,四十五岁,嘉顿公司的老总。
“你的所有事情,贺少冲都交代了!”
沈筱大眼睛盯着科林脸上的神色,冷冷地问道:“你先告诉我,巨款是不是在你的别墅中?”
这个问题是最关键的,他们最终的目的,也是拿到巨款。
科林都傻了,愣愣地看着沈筱,半晌才叹了口气:“唉,我在几个国家,都没有出事儿,在咱们州市,第一次就出事儿了,没错,巨款就在我的别墅中!”
杨厚等人忍不住对视一眼,四个人的脸上也都是高兴的神色。
沈筱已经安排魏顺出去了,这就是派人去,直接把巨款先控制住,可别出了什么问题,五千万,说起来可不少呢!
“你从哪里开始呢?”
沈筱看他已经要交代了,更是胸有成竹:“就从你找来陈中伦开始说吧,那几起案子,都不是意外!”
这话听得铁头和邵队可是一愣,两个人都感觉有些联系,没想到沈筱一口咬定!
邵队还看了看杨厚。
杨厚嘿嘿一笑,扭过头看着里面,自己就不能说了,说也说不清楚。
“陈中伦也是我们国家的人,这个人一身的邪术,非常厉害,杀人于无形!”
科林听沈筱这么一说,更知道隐瞒不过去了,也就交代起来:“我以往在国外,也是做这种生意的,但从来没出过事儿!”
科林在本国就没少骗,每到一处,就买一处房产,高调开业,之后骗去一些人的钱,有的时候是投资的形势,有时候是其他的方式,没少骗钱。
如果有人追得紧,他还没骗够,那就利用陈中伦,把那个人害死,当然了,都是邪术害人,说穿了,就是让那人倒霉,还迷迷糊糊的,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在骗够了之后,携款潜逃。
来到州市之后,人生地不熟的,买了一幢大楼,也骗不到什么人,警惕性也非常高的,现在都是用手机里消费,他们那边还不流行这个,没有钱可以骗了!
这下科林有点懵了,但是他路子比较多,利用这个老总身份,还是搭上了人,找到安厦银行董明浩贷款。
杨厚知道,这件事儿董行长一定清楚,他找到的,就是董大爷的朋友。
但董明浩这个人,办事儿非常讲原则,那就是必须要合乎手续,可以抵押,看在朋友的面子上,可以给他。
就这样,董明浩就把自己的小楼给抵押进去了。
如果这样就走了,确实也占了便宜,不过也没占多少便宜,和在其他地方比起来,差得太多了。
“眼看州市这么发达,有钱人也非常多,我不可能走的。”
科林苦笑一下,接着说道:“我本来想让陈中伦弄掉董明浩,但贺少冲和我说,弄掉董明浩,这房子也要被安厦收回去,没用的,我真是气极了,就想到他们银行的钱。”
董明浩和沈镇东这时候也对视了一眼,真是人心叵测,看在面子上帮忙,还几乎要了自己的命!
也就是董明浩当兵的出身,什么都讲原则,私人银行也管理的井井有条,这才免于一死的。
“最初,贺少冲联系上一个他们的库管员,就是李德义。”
科林接着说道:“这个人条件看起来一般,应该很缺钱的,我们试探过几次之后,他得知我们的手段,还真的动了心,这样我们就有了内线,他的手里,就有一层门的钥匙。”
李德义知道会邪术的陈中伦,非常敬佩,也是人品不正的原因,就打起了歪主意,想要在主管那里拿到里面的钥匙。
可是外面的就是外面的,不允许接触到里面的钥匙,这也是银行的制度。
主管杨庆这个人,还非常守规矩,以李德义的看法认为,杨庆不可能和他们联合的,唯一的办法,就是灌醉他,这样一来,几个人也冒着一定的风险,事后提起来,难免会怀疑到李德义。
陈中伦这时候就说,直接杀了他,派人跟随他,迅速赶到他身边,借着抢救的机会,拿到他的钥匙就行。
“他的法术,以往就非常灵验的,中的人,有些神情呆滞,还非常倒霉,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
科林接着说:“我就让贺少冲一直盯着他,那天晚上,他在家门口,就被铁管子穿过胸口死了,贺少冲就是第一个过去的,拿走了他身上的钥匙。”
杨厚这时候也回想起来了,当时在杨庆和自己倾诉的时候,最后看到的一幕,就是有个人影,快速往这边跑了过来。
可是那时候的杨庆,已经看不清楚了,否则,就能看到贺少冲这个家伙!
“贺少冲拿着钥匙回来,我们对比了一下,根本就没有银行里面的钥匙,差的太多了!”
科林气呼呼地说道:“这时候李德义这个笨蛋才想起来,他们银行有个制度,金库的钥匙,不允许带出去,只能在单位交接班,差点儿没把我气疯!”
“你们杀了人,还来气了?”
沈筱也气呼呼地说道:“你们这些蠢贼,现在还有盗现金的?就算你们拿到钥匙,有监控的,怎么可能弄走钱?”
“陈中伦有办法的,主要是那大铁门和钥匙不好弄,内应还知道银行的用电线路,还是可以做的。”
科林很无奈地说道:“看死了一个人,我们也没成功,李德义还害怕了,不敢去单位弄钥匙,我气得不行,也担心留着他,早晚也是祸害,就让陈中伦想办法,把他也弄掉,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你们又害了李德义?”
沈筱追问道:“那个胡同中的铁丝,就是你们放的?”
“是陈中伦让贺少冲绑住的,还是射钉枪射进去的,非常结实。”
科林这才说道:“陈中伦说,他的邪术非常灵,李德义最近就倒霉,不用别人撞到,他回家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撞上了,不刮掉了脑袋,都算他运气好的,果然,后来就李德义就掉了脑袋。”
杨厚看身边的四个人,忍不住对视了一眼。
他们是怎么想的,这就不好说了,或许就认为是李德义倒霉,未必相信有什么邪术的,但是也说得过去。
这时,沈筱又追问道:“那李德义的车子,是你们借走的?用这辆车子,杀了陈中伦,这又是为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