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曜脸色一变,狠狠地瞪着他,用尽全力拍打着他的手,想要逃离他的束缚。
“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命令我?赶紧给我放开。”,景曜阴沉着脸,怒气冲冲地吼道。
白席面色越发难看,手上的力道更大了些,“我怎么不能命令你了?住院住得你脑子不清醒了?”
“好了,好了,席,我没事,放手吧,阿东脖子都被你勒红了。”,夜色见两人要打起来了,心中一慌,连忙上前拉住白席,劝道:“也不是多大个事,少说两句看,我来谈吧。”
白席不悦地扫了夜色一眼,依旧没有松手,冷冷道:“你看他什么态度?到这时候了,你还惯着他,你给我让开,我今天非得教他什么叫做礼貌。”
景曜听着夜色的维护,漆黑的眸子里微闪过一丝诧异,没想到他一直没给过好脸色给他看,这会儿他还维护着自己。
景曜沉寂的心微微荡起些许涟漪,倏地又听见白席的话,景曜脸色又黑了下来,黑眸中很快便浮起一丝厌恶,“是吗?那看看谁教谁吧。”
说完,景曜便抬腿朝他肚子踹去,莲烬之前替他解开了绑在脚上的带子,他现在还能用来攻击的部位只有脚了。
白席一直盯着他,注意到他动作,反应迅速的将他的腿拽住,眸子微暗,“你的腿也想被废吗?不要以为有人护着,我就不敢动你。”
景曜脸色微沉,额头上满布汗水,脸色愈发苍白了些,但看着白席的目光却依旧凌厉无比。
“席,够了,他身上的伤还未痊愈,你跟他计较什么?让着他点不行吗?”
见他病号服上已经渗出了血,夜色脸色微变,立马快步走向床头,按下呼叫铃。
白席看着他那染红的衣服,眉头微皱,立马放了手。
景曜骤然失力,身子朝床倒了去,痛意传来,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狠狠地瞪着白席。
白席心中不爽,但见他伤口裂了,只能歇了想要教训他的心思,跟一个伤患计较,多没品。
夜色要是知道白席心中的想法,一定会狠狠地吐槽一番,他早就说了祁东是个伤患,不要跟他计较,可他依旧熟视无睹,能怪谁?还不是怪他自己?
夜色拿起放在一旁的药和纱布,放在床上,给祁东松了绑。
莲烬在客厅一直没找到剪刀,没办法他只能去其他病房借,借到后他便急匆匆地往回赶。
刚进了门,莲烬便看见夜色将药物放在了祁东的床上,心中微惊,莲烬着急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剪刀拿来了?”,夜色看了一眼白席,不好多说什么,怕说了影响两人感情,夜色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道。
莲烬楞了一下,想着祁东一直被绑着,一定很难受,不敢耽误下去,道:“拿到了。”
“给我吧,我来剪,他伤口裂开了,得赶紧处理,我怕你处理不好。”
夜色眉头微皱,伸出手,看着莲烬说道。
“好好的怎么会裂开呢?”,莲烬自知没有夜色专业,怕真不小心加重祁东的伤,很爽快的将剪刀交到他手上,不解的问道。
夜色拿着剪刀就开始剪绑着气的绳子,听着莲烬的话,眸色微深,有些为难。
“别问了行不行?”,景曜眉头微皱,抬眸看着一脸关心的莲烬,只觉碍眼不已,不耐烦的说道。
“……”
莲烬怔楞了一下,对上他不耐烦的神情,心中一酸,“我……”
叹息一声,莲烬闭上了嘴巴,失神地看着祁东,想不明白,祁东醒来后为什么会性情大变,此时的祁东只让他觉得无比陌生,他看不懂他了。
莲烬微垂下眸子,掩饰掉眼中的受伤,默默地朝旁边走了几步,退出了祁东的视线。
他知道,祁东不喜欢看到他,不喜欢他的靠近。
莲烬一走,景曜心情好了些,趴在被子上,任由夜色给自己换药。
白席看着黯然神伤的模样,眉头微拧,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没觉得他奇怪吗?祁东已经再怎么闹脾气,也没像现在这样,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他刚才一直有在留意‘祁东’的反应,观察的结果让他更加怀疑眼前这个人是不是真的祁东,他还缺少证据,这时候也不好指出这一点,等会儿他再将心底的疑惑问清楚,他就能确定是不是了。
莲烬奇怪地抬眸看着他,不知道白席指的是什么意思,奇怪,怎么不奇怪,但奇怪还是他啊。
白席眉头微拧,探究地看了一眼床上的祁东,见莲烬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叹了口气,道:“一会儿跟你说。”
白席避开地上的杂物,走过去,看着床上的人,直言问道:“你为什么会被洪帮的人追杀?”
“!”,景曜原本闭着眼缓气,听着白席的询问,瞬间警惕了起来,回头审视地打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