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席冷着脸,面无表情地打量着祁东,抬步走了进去。
“你发什么疯?脑子出问题了?”,地上一片狼藉,白席根本无法下脚,只能歇了想往里走的心思,嫌恶的皱起了眉头,不悦地看向罪魁祸首,斥责道。
景耀眸子危险地眯起,看着眼前外表出色的男人,眼中快速划过一丝狠厉。
这人又是谁?竟敢这么跟他说话。
景耀此时非常烦躁,一醒来就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周围没有熟悉的手下,进来的人一个个都莫名其妙的叫他祁东。
祁东到底是谁?这些人都有毛病吗?为什么叫他祁东?
这里又是哪里?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个救了他的女人呢?是她将自己丢在这里的吗?
她人又去哪里了?
景耀心中有很多疑惑,越想越觉得烦躁。
见他不回话,死死的盯着自己,目光锐利逼人,像极了刀光,白席眉头皱得更紧了些,隐隐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以为他是在发神经,也没多想,“怎么?哑巴了?”
景耀黑下脸,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辱骂给激怒了,拎着拳头,快步朝他打去。
这人真是该死,景耀眸子闪过一丝寒光,出手极快,动作利索无比,直对着他的脸打去。
白席眸色一凛,察觉他身上传来戾气,眉头微蹙,迅速拽住了他的手,反扣住,道:“你到底怎么回事?”
看着祁东的举动,夜色脸色微变,制止道:“小东!”
景耀恶狠狠地瞪了夜色一眼,被控制住,脸色更加难看了些,恼怒地看着白席,吼道:“放开我!”
白席皱着眉头,看着他眼中的怒意,神色微深,一巴掌打在他的头上,训斥道:“皮痒了是吧?是不是太久没有收拾你了,你忘记自己信什么了?”
“嗯?”,白席不怒反笑,死死地拽紧了他的手,不让他有几乎挣脱。
景耀脸色涨红,被白席控制住,根本没办法挣脱,白席的控制手法很有技巧,他只要一动就会扯着伤口,他背上有很多刀伤,因为刚刚扯到了,此时酸痛不已。
突然一巴掌打下来,景耀被拍得头晕眼花,耳边嗡嗡作响。
景耀脑袋晕的厉害,听着他的话,心中愤怒不已,待脑袋没那么晕了,他迅速抬起左脚踹向了白席的小腿。
白席一直没放松警惕,察觉到他的动作直接按住他的肩膀,避开地上的杂物,将他推倒在床上。
白席一手按住他,一手扯着一旁的纱布,将他捆了起来。
景耀恼恨地歪着脑袋瞪着白席,白席的所作所为对一向高高在上的他,简直是奇耻大辱。
夜色看着白席的动作,眉头微皱,虽有些不赞同,但不得不承认,只有用这种粗暴的手段,才能制服祁东。
夜色看着被虐待的祁东很心疼,没有别的办法让祁东冷静,只好移开视线,装作没看见。
莲烬上完厕所,挥了挥手洒去手上多余的水,看着堵门前的夜色,奇怪道:“怎么了?为什么不进去?”
夜色怔愣了一下,看着莲进眼中的疑惑,微叹了一口气,朝旁边移了一步,“白席来看祁东了。”
莲烬怔愣了一下,走了进去,看着屋内的画面,瞳孔猛地一缩,恼怒道:“白席,你这是在做什么?”
白席刚刚将祁东绑好,见他还敢瞪着自己,不由的弹了一下他的脑门。
突然听见莲烬的质问,白席眉梢微扬,缓缓转过身,轻描淡写道:“没什么,让他老实点罢了。”
看着被绑得死死的祁东,莲烬心疼极了,快步朝病床走去,推开站在床边的白席,蹲下身子为祁东松绑。
看着他那红红的眼睛,莲烬心疼无比,偏头,怒瞪着白席,“你跟他好好说话不行吗?谁让你对他动手动脚了?他现在是个伤患,这,你都下得去手,你这么这么黑心?”
白席听着他对祁东的无脑护,眸色一暗,表情越发冷漠,“就你惯着他,你看你把他惯成什么样了?”
“他是个成年人了,生气就砸东西,跟谁学的?你看看这地上?”
白席指了指地上的杂物,冷笑了一声,又指了下病床上的祁东道:“一醒来就发脾气,谁欠他了?就你们惯着他,也活该你们被他吼。”
“……”
莲烬微垂着眸,没有吭声,手上动作却没有任何停顿。
“……”
夜色闭着嘴巴更不敢吭声,惯着祁东的人又不止莲烬一个,他也有一份,白席骂是骂他们俩。
景耀不喜莲烬的靠近,嫌弃地皱了皱眉头,但此时他是在帮自己解带子,他只能忍住心中的不悦,勉强接受他的靠近。
听着白席的话,景耀脸色更加难看了些,死死地盯着他的脸,想要将他的脸刻入心中。
等他出去,回到狼团,他一定要将这个对他不敬的男人抓起来,用尽一切手段狠狠的折磨他。
白席冷着脸,对上祁东那凶狠的目光,轻嘲了一声,冷冷道:“不服气是吗?你以为莲烬来了,你就有人撑腰了吗?”
“你再敢乱发疯打骂他俩,看我怎么收拾你。”,白席丝毫不将他的怒意放在眼里,冷冷的威胁道。
白席绑得太紧了,打得死结,显然是不打算就这么放了他,想绑着祁东,给他点苦头吃。
莲烬解了许久都没弄掉,没办法只好出门去找剪刀,走时还不免瞪了一下白席。
白席神色淡淡,看了一眼夜色道:“你从我那回来后,问他没有?”
夜色点了点头,走进屋内,看着小徒弟那暴躁的狮子模样,无奈地一笑,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对上白席的眼道,“他不肯说。”
“滚开,谁让你摸的!”,景耀脸色一黑,心中怒气爆棚,厌恶地看着夜色呵斥道。
该死,这群该死的人,居然敢碰他的头,景耀气得直喘气,感觉自己要被这群人给逼疯了。
看着他眼中毫不加掩饰的厌恶,夜色怔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抵触。
以前的祁东根本就不会这么大反应,夜色有些受伤的收回了手,眸子微黯。
白席脸色微一沉,没想到当着他的面,祁东对夜色的态度还这么恶劣,白席拽住他的衣领,冷冷地命令道:“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