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其他 > 穿越古代做夫子 > 穿越古代做夫子 第114节
  听着那些人肆无忌惮地嘲笑,西江省的士兵们,忍不住在心里埋怨上了寇静,认为他胆小怕事。
  但很快,他们就对寇静改观了。起因是下午结束训练之后,寇静给挑衅他们的北定省的教头下了战书,说是要和他切磋一下。
  北定省的教头是知道他手底下的兵出去挑事的,或者说,就是他纵容的。北定省的教头一直认为。有血性的男儿才能成为一个好兵。可是他却误解了,有血性不等于喜欢逞凶斗狠。
  接到寇静战书时,他冷笑一声,以为寇静是想从他这里找回场子。当下他就决定,要给这个不自量力的人一点颜色瞧一瞧。
  校场的左侧有个比武台,北定省教头张冲到时,寇静已经站在上面了。
  “张千户。”寇静抱拳和他打了个招呼。
  张冲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寇——副千户。”
  西江省士兵们对他怒目而视,哪有这么和人打招呼的?
  “张千户,今日切磋武艺,乃是两军正常交流,咱们点到为止即可。”寇静不因他的轻视而生气,缓缓地将这次切磋的规矩道出。
  “点到为止?向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不分出个胜负来,切的哪门子磋?这样吧,待会谁先开口求饶,就算谁输了。”张冲说道,他看着寇静,眼里满是挑衅。
  寇静看着他良久,还是点了点头。
  待到张冲上了比武台后,寇静依照切磋的规矩先对他行礼,不料这个张冲着实卑鄙,趁着寇静行礼时率先发起攻击。
  下面观战的士兵们气的不行,嘴里大骂他卑鄙小人。北定省的士兵们一听,便反唇相讥:“这叫兵不厌诈懂吗?似他这般迂腐的,活该。”
  眼看斗大的拳头就要砸到寇静脸上,寇静及时抬右臂格挡,左手成手刀砍向对方出拳的大臂,同时抬起左腿屈膝顶向对方的腹部,成功予以反击。
  张冲被顶退了两步,嘴角扬起一个狞笑,然后又挥拳朝寇静冲了过来。寇静再次抬臂格挡,然后用肘部击向他的胸口。待张冲后退之时,寇静不再被动防守,而是以一个扫堂腿将他扫落在地,再躬身上前屈膝压在他的腹部,同时右手成钳扼住他的喉咙。
  大家被寇静这干脆利落的功夫惊呆了,这才几招,竟然就制服了一个教头。
  “承让了。”寇静见他不反抗,说完之后就站起身,伸出一手准备将他拉起来。
  张冲拉着寇静的手站起身,寇静转过身准备往下走,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原来是这张冲搞背后偷袭,突然上前,双臂绕住寇静的颈部欲往后拖。
  寇静没有惊慌失措,直接以右手捏住他的一只胳膊,然后左手握拳,猛地朝后挥舞,正中张冲的下阴。张冲弱点被击中,痛得大叫一声直接松手去捂。
  可他的右臂还在寇静手里,寇静转身,捏住他的手臂向后折去,再一脚踹向他的膝弯,将他压跪在地。
  “服不服?”寇静问道,见他不回答,寇静便把他的手又往后折去。
  张冲痛叫一声,却不开口服输。
  “服不服?”寇静又使了一点力气,那张冲感觉手骨都要被折断了,但还是硬着头皮不肯服输。
  寇静放开他的手,一脚过去,问道:“服不服?”
  如此几次之后,张冲终于开口求饶,可是因为他的几次偷袭,导致寇静下手也不留情,所以他伤的比较重。
  “寇千户,不过是切磋,至于将人打成这个样子吗?”指挥使杨策知道后很是生气。
  “规矩是张千户定的,而后他又两次偷袭在前,下官这才出手较重。台下观战士兵,皆是证人。”寇静说道。
  “这…你也不能将他打的这么重啊!眼下全军大比武近在眼前,你将北定省的教头打伤了,他们还怎么参加?”
  “北定省距离京城不过三日路程,应是来得及再派人手过来的。”
  “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把张千户打伤了吗?我看他伤势看着虽不轻,但好生将养几天应该就没问题了。在他养伤的这段时间,就由你带着他们队一起训练吧!”杨策不欲将这事闹大,他心里暗恨寇静给他惹麻烦,便想出这么一个办法来为难他。
  ……
  “啧,他怎么这么过分?明明是他们有错在前,怎么能叫静哥一个人带两个队?北定府那些人一定不听话吧?”楚辞觉得那杨策和张冲一定有勾结。
  “哈哈,他们敢不听话,寇千户连他们的教头都敢打,何况是他们呢?那些刺头通通都被收拾了,可算是帮我们出了一口气。”许乔南笑得很灿烂。
  楚辞却觉得,寇静的用意应该不是单纯给他们出气那么简单。虽说,兵者诡道也,但那些手段是用在敌人身上的。若是对上同袍也无所不用其极,那才是玷污了军人这两个字吧?
  寇静的初衷,应该是想要光明磊落地解决这件事情吧。
  楚辞看向寇静,寇静这时也恰好看向他,两人同时一怔,一股说不出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
  第164章 走进科学
  “寇千户!关太保有请!”门外传来小兵的呼喊声。
  “我先过去一下。”寇静说道。
  楚辞目送寇静离去,顿生好奇之心:“怎么关太保会找静哥呢?”
  “世叔,你不是好奇千户为什么会当上领队吗?为的就是他整队的能力。当日关太保下来巡视,见我们这个队练得特别好,无论是队形还是出操的动作都特别整齐,就把寇千户他们叫去商议了一下。”
  楚辞点头,怪不得呢,门面还是要的。
  “呜——”
  “这是什么声音?”
  “军号啊,在军营里,无论起床睡觉还是吃饭,都要吹军号,刚开始我们还觉得烦呢,后来啊,不听见它吹响,都睡不着觉了。”许乔南哈哈笑着。
  秦钊嗤了一声:“睡不着的只有你吧?”
  他们这些人累了往床上一躺就睡了,哪里还能听见什么响声不响声的?只有这个小少爷,刚来时一会嫌营帐臭,一会嫌有人打鼾,就连军号声都会触怒他。
  “我后来不是睡着了吗?谁还能没个长大的过程?世叔我跟你说啊,我觉得,在军营里的这段时间,是我过的最充实,最快乐的时候!”许乔南说这句话时很认真,一点也没有之前玩世不恭的样子。旁边的秦钊听了,也难得地露出认可的表情。
  他以前一个人在家,白天,他几乎都在山上,除了那些野物,基本上就没有人了,夜深人静之时,也难免感到有些孤单。
  虽然舅舅们对他很好,但是他们都有自己的家庭,即使再亲近,中间都会有些隔阂。
  军营里就不一样了,无论白天晚上都有人陪着一起。特别是后来这个小少爷来了,每天和他顶顶嘴,就感觉特别热闹。
  楚辞会意地点点头,当初不是有这样一条标语吗?当兵后悔两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这种同吃同住、肝胆相照的战友情,只有当兵的人才能体会。
  “世叔,咱们先去吃饭吧,寇千户那里没有一个时辰是回不来的。”许乔南提议道,刚刚的军号就是午饭的号角。
  “我也能在这里吃吗?”
  “楚二哥,你放心吧,对他们伙头兵来说,不过是一瓢水的事。今日人多,也不知他们加了多少瓢水。”秦钊笑着说道,然后许乔南也笑了,看来对于那些伙头兵的操作,是军营里人人皆知的“秘密”了。
  ……
  吃完了一顿大锅炖菜,楚辞捧着一叠馒头一碗炖菜往军营外走。张虎那个胆小的,生怕进了军营就被压在那里。
  楚辞看见张虎时,他一个大块头,正蹲在看台的座位旁边,可怜巴巴地捂着肚子。
  “楚司业,你到哪去了?可用过饭了?你这……书童怎么说也不肯吃我们的东西,就一直蹲在这里。”温海他们说道,他们其实是不太明白的,为什么楚司业会要这样一个看起来有些呆头呆脑的汉子做书童。
  “我去军营那边访友,便在那儿用了一顿饭。我帮他带了饭菜过来了,多谢各位大人好意。”楚辞将饭菜摆在凳子上,让张虎坐在一旁的矮几上吃。
  张虎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可以看出是饿狠了。成人拳头大的馒头,三四口就吃掉了。
  “慢点吃,下次还在这吗?不跟着老爷去军营,就得挨饿。”楚辞边数落,边给他倒了一杯水,让他顺一顺。
  “我不想当兵,我想跟着老爷。”张虎将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急忙向楚辞表态。
  “跟吧跟吧……”楚辞嘴上有些无奈,但心情却挺好的。
  “楚司业,你这书童对你真是忠心耿耿啊。”这些大人吃得饭是家里送来的,他们这会正坐在一块喝茶闲聊,看到张虎的样子,有人忍不住说道。
  “这也是因为楚司业待人真诚的缘由。”温海说道,换了他们,能亲自给仆人带饭吗?
  “各位大人谬赞了,其实皆因我这书童的来历有些非同寻常,所以小官便对他各位关照些。”楚辞解释道,然后又把自己当初在五常府太平县遇到的那桩事说给他们听了。
  楚辞文笔好,讲故事的口才也不错。一件本属平常的事被他讲得跌宕起伏,玄之又玄,颇有些《走进科学》的味道。
  这些大人随着他的讲解表情不断变化,特别是听到水井里发现的那位姑娘时,都忍不住愤慨起来。
  他们虽然知道下面的人不一定都是好了,但是恶成这样的,他们倒是很少见。主要这种事也没人会对他们说,说了也不像楚辞说得这样真情实感,让人能够有代入感。
  “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要是他碰见的是老夫,老夫必定要学那包龙图,用狗头铡当场把他铡了。”
  隔壁突然传来一声怒喝,楚辞转头一看,发现除了他们这个看台之外,其他看台的栅栏边也趴着很多的大人,都在聚精会神地听着楚辞说案子。
  这位大人说完后,见楚辞和其他人都看着他。他突然间想起了楚辞也是西江省的人,这样一来,不是连着楚辞也说了吗?
  “楚司业别多心,老夫说的是那目无法纪,妄图只手遮天之人。”
  “大人放心,下官明白。”楚辞朝他笑了笑。
  “楚司业啊,你还知道什么案子吗?”有人见楚辞不准备说话了,便开口问道。此时离下午开场还有那么一会,坐在这里也是无事,听几个故事也是好的。
  其他人跟着附和。说来他们也是惨,虽然位高权重,但是一年到头难得休息几回,更别说是像其他人一样出去听听书看看戏了。反而是家里那些不事生产之人更加悠闲自在,你说气人不?
  楚辞见大家都期待地看着他,当下也不好推辞,便又说了一桩奇案。
  这奇案乃是某地发生的一桩离奇案件。某女嫁人当晚离奇死亡,其丈夫不知所踪。而后婆家人派人告知娘家人。她娘家人一边痛哭着将女儿下葬,一边又状告其公婆。
  此地县令大人得知后,掘其坟欲验尸,却发现里面竟然变成了一具老头的尸首。县令将她的公婆缉拿归案后,严刑拷打,却仍不知其由。这时恰好其夫婿投案,告知此女子死因乃是房事过度导致,其公婆才得以释放,夫婿则押入大牢。
  几月之后,她公公去做生意,却在外地看见了那个妇人。原来当时她乃假死,下葬后醒了过来,正惊慌失措之际,来了两个盗墓贼,年纪大的要送她回去,年轻的却贪慕她的美色,一心要霸占她。二人争吵之际,那年轻人不甚将老者杀死,便一不做二不休,将他置于棺椁中,抗着妇人逃了。
  而后她公公报案,县令大人将那盗墓贼判处死刑,令妇人与其公爹归家,并将他的丈夫释放。
  听完这个案子后,大家又是一阵唏嘘。若不是真发生了,便是写话本的也不敢这样写啊!
  两个故事下来,大家觉得十分满足,同时对楚辞的印象又添了一条,由会育儿之术的楚司业,变成了会育儿又会讲故事的楚司业。
  楚辞说得口干舌燥,见这些大人仍意犹未尽,看着他的眼神十分危险,便立刻转移话题,问道:“那些孩子们呢?他们去哪儿了?”
  “他们吃完饭,就下去玩了,这群人腿上没拴绳的,整日都坐不住。”一个大人乐呵呵地说道。
  “那我下去看看他们,问问他们今日有何感悟。”楚辞一条腿已经迈向了外面。
  其他大人虽然有些遗憾,但楚司业是下去看学生的,他们也不好再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往下走。
  张虎也连忙把东西一收,跟着往下走。
  “老爷,咱们去哪儿找他们啊?”张虎把洗好的碗盘给了门口的士兵,然后追着楚辞问道。
  “找他们做什么,一群不省心的小兔崽子。”楚辞只是为了有个借口不说故事罢了。
  楚辞带着张虎四处溜达,准备等开始比赛了再回去。他正给张虎解释梅花桩的用法时,突然有个小孩低着头急急忙忙地朝着这边冲过来。
  “小心!你这么急急忙忙地干什么?也不知道看路。”楚辞蹲下身接住这个孩子,顺便在他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不是他拦着,这家伙就要和守株待兔的那只兔子一样撞在梅花桩上了。
  这个孩子一脸惊讶地看着楚辞,小嘴张得圆圆的,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弹了一下。楚辞看他大概五六岁的样子,小脸白白嫩嫩的,看上去还挺可爱的。
  他头上顶着个精致的小玉冠,身上的衣服料子也是极舒适的,楚辞便猜他应该是哪家的小少爷。
  “你爹是谁啊?我带你过去找他。”楚辞站起身,拉着他的手问道。
  “我父…亲不在,你放开本…我的手,我不要你牵。”这小子嘟着嘴巴一脸不高兴,把手抽了回来藏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