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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尘”是真的尘。
  一期一振看了看衣着整洁、和出门前几乎别无一二的埃德加, 又看了看各个都灰头土脸、挂着轻伤或中伤牌子的同事与弟弟。“还真是经受了一番苦战啊。”一期一振这般感叹着,拿起手帕擦拭起了博多灰扑扑的小脸。
  然而, 他很快便察觉到手底下弟弟僵硬着的状态, 考虑着博多大约是因为没有受到夸奖而闹别扭了, 他便又开口道:“真是辛苦了,把主君保护得很好,博多干得很不错呢。”
  “……”被夸奖了的博多一反常态,没有翘着鼻子要求奖励不说, 还更加僵硬了。
  原本按照博多的设想,他们回归之时的问答环节应该是这样展开的:
  博多:一期哥, 一期哥!你知道吗?我们和99级的检非违使对战啦,对方超强的,一击就把青江的本体给打飞了!
  一期一振:什么!不要紧吗!?(紧张查看)
  博多:不要紧!多亏了博多大人设计的战术(重音)以及突然冒出来的鹤丸的帮助(轻音),我们以几乎毫发无损的战果结束了战斗哦!
  所有的兄弟们:博多真是厉害!有着那么强大的战术头脑, 想必理财方面也一样的吧!我们的零用钱都给你!
  ……
  然而现实中灰头土脸着的他要是这么展开谈话,话题一定会被引到:
  一期一振(担忧):那几乎毫发未损的博多为什么身上会有那么大面积的污渍以及细小的伤口?要是疼的话千万不要逞强啊!
  博多:是因为回来的路上大家好几次都掉进了鹤丸的陷阱里,最后实在是气不过,就一起把鹤丸按在坑里打了好几个回合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啦~伤口全部是内斗造成的哦, 哈哈哈!
  什么的……
  怎么可能说给大家听啊啊啊!?可恶的鹤丸!把我的理财机会还回来!!!
  隔着重重刀群,博多狠狠地瞪了一眼满身是泥的真黑鹤后,与自己的战友们非常默契地互相对视了一眼,又同时点了点头,决定将事情的真相永远地吞进肚子里,并相约在某个日子里共同为某个惊吓老人圆一下“惊吓”的梦。
  不过也不等他们用这一内容过于丰富了的眼神交流再多谈论些什么,作为伤员的他们便都挨个被埃德加摸着脑袋迅速治疗完了伤口。心情瞬间多云转晴,乃至还悠悠飘起了花瓣的复仇小队就此飞快地就地解散了。
  而另一边。
  望着那些光是被摸了摸头就彻底治愈了伤口,还非常心满意足的刀剑们,捧着中伤牌子的青江暗自摇了摇头。
  这些刀还真是不懂啊。
  他这样想着,回握住了埃德加伸向他脑袋的手,眨着纤长而浓密的睫毛、可怜兮兮地仰头注视着审神者,颇为虚弱地说道:“比起这种快餐般迅速的治疗,我更想要进行一次正规的手入呢。作为新来的刀剑,无论如何我都想和主人更加亲密地相处啊。”
  “……嗯,”埃德加简短地思考了一下,便笑着点头同意了他的要求,回复道:“可以啊。”
  “什、什么!原来还有这一招吗!”
  “太狡猾了!难道青江你一直不治疗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
  刀剑们大为震惊,继而纷纷喊起了:“主人,我也需要手入!我重伤了!”
  “呵呵,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青江好似在强调着什么似的指了指自己那“中伤”牌子。继而睥睨着各个学他手段的刀剑,用一句话就阻止了几位极端分子的自残行为。他说道:“而且啊,浪费主人的灵力可不是好的刀剑应有的素质呢。”
  “……”吃瘪了的几位愤愤然注视着他,却也确实不再动手了。
  于是,已经没有外力妨碍他了的青江再次轻轻握住了埃德加的右手,半眯着眼撒娇般地将面颊贴在上面欢快地蹭了几下,“啊啊,一想到要被主人仔细地抚摸身体各处,这里和那里都要变得更加硬挺了呢。”青江那头柔顺的青丝随着他的动作缓缓垂了下来,露出了看向刀剑们的、满是戏谑与挑衅的异色红瞳。
  感受着周身传来的怨念与嫉妒,这把笑得越发欢快了的胁差扫视了一番周围后,笑着解释道:“别误会,我说得是刀身和刀鞘哦。”
  “……”对黄段子毫无反应的埃德加微微用力便挣开了青江的束缚。他将手轻柔地覆在青江红色眼眸之上,挡住了他对其他刀剑们挑衅的眼神,继而抬起另一只手摩挲着青江那几乎挡住了半边视野的发丝,若有所思地说道:“好了,我们去手入室吧。”
  “是的,主人~”青江自然是高兴地应下了。
  手入?灵力注入?青江这是在自寻死路啊。望着一人一刀渐渐离去的身影,暗中观察着的明石捂住了脸。
  而距离明石有一段距离的另一把刀倒也难得的与他想法一致——
  手入啊……
  观望了全程的烛台切不禁回忆起了往事,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至今仍无法遮挡住右眼的刘海。考虑到自己怎么想都无能为力的状态,他捧起田地里新鲜的番茄若无其事地继续干起了农活,“番茄做成什么样的料理比较好呢。”
  …………
  ……
  手入室内。
  说着要替青江手入的埃德加进入屋内后的第一步便是将手入时所需要用到的打粉棒、丁子油等道具全都扫到了一边。在青江有些疑惑的注目下,埃德加是这么解释的:“在治疗的同时,我想做一个小小的实验。青江可以配合我一下吗?”
  “当然了,那是我的荣幸。”
  作为一把口上花花,但实际上忠诚满载,干活也很是利落的刀剑,青江毫不犹豫地点头同意了审神者的请求。考虑到最好不要打扰主人的实验,他还在取下本体,并将之递给埃德加后,找了个稍远一些的位置安静地坐下了。
  然而埃德加接过胁差便又特意走到了青江跟前,“无论是付丧神的本体还是人形都是我想要观察的对象呢。”埃德加如此说着,也随青江一起坐在了地上,还温和地提醒道,“那么我开始了?可能有些难受,希望你能忍耐一下呢。”
  难受?
  青江有些惊讶,但也依旧保持着原先的笑脸,调笑道:“嗯?难道主人是想对我做一些不能在其他人面前提及的事吗?如果是主人的话~我随时都可以哦?”
  “那还真是太好了。”埃德加再次忽略过青江口中的特色语言,轻柔地抚上了略微受损的胁差。
  “……!?”还想多调笑几句的青江猛然俯下了身,“……呜、嗯……嗯……?”他紧咬着牙关,唇齿间却依旧无法忍耐地发出了几声低吟。
  似是无法理解现如今的事态,青江行动迟缓地将左手抚上了充斥着异样感的右臂。透过逐渐开始模糊的视线,他恍惚地发觉本因骨折而红肿疼痛着的臂膀已然痊愈。
  所,所以,现在……已经是……实验的范畴……了吗……?
  感受着体内突然之间就充盈到异常地步的灵力,青江只感觉自己的大脑仿佛都被这股力量给搅成了黏稠而浓密的液体,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留下一句似是抱怨般的“这算‘有些难受’吗……?”的话语在脑海里飘荡。
  埃德加听到了青江内心的小抱怨,但也只时置若未闻地观察着眼前的刀身与人形,还在青江快要丧失意识之时抬起了对方的下巴,开口询问道:“还请告诉我你的感受啊。疼痛?麻痒?胀满?”
  “……呜…嗯,”面对埃德加的提问,略微清醒了些的青江干脆地放弃了对这股异样感的忍耐,红着脸张开了双唇。然而当他想要配合地回答之时,却又只是从口中冒出了几句止不住的呻吟:“哈啊啊……啊……不、唔……嗯……!”
  “看来用‘说’的对你来说很困难呢,那么保持清醒用‘想’的就可以了。”一片抑扬顿挫的呻吟声里,埃德加丝毫不受干扰的冷静话语显得格外突兀。而与之相对的,他的手又是极为温柔地抚摸着青江的脸庞,为他拭去其不断溢出的汗水,“果然这里是最优选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