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儿子!
夏飞已经无力吐槽了!
虽然他很不待见自己这个便宜儿子,但是不管怎么说,这儿子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帮了不少忙,还救了卓如雪,替她当下大部分的攻击,否则的话,卓如雪这一次多半是要受伤了!
“吼!!”
阿逸多菩萨已经变成了阿逸多邪兽,一双灯笼大小的眼睛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脸上爬满了蟒蛇一般虬曲的青筋,鼻中喷火,口中长出了足有一尺多长的利齿,交错纵横,十分凶残。
他心中充满了仇恨,随手抹杀了一批罗汉佛兵之后,目光便死死的锁定在夏飞和卓如雪的身上,因为这两个人是在场的所有人之中最强的,也是让他心中的杀机最农艺的。
所以,他毫不犹豫,咆哮着向夏飞和卓如雪猛扑过来。
夏飞撑起了无天伞,又祭起了大雷音镇魔塔,再施展出太乙大鼎真言和摩诃真言咒,死死地护住卓如雪和孩子。
卓如雪则催动了《暗皇湮灭真经》,将三个人的身形隐入黑暗之中,使得阿逸多邪兽没有办法锁定他们的行踪。
“吼!”
阿逸多邪兽狂吼不已,猛地一扭腰,身后突然伸出一只长达几十丈的尾巴来,如同鳄鱼那长满了锋利的甲皮尾巴一般,向《暗皇湮灭真经》营造出来的黑暗横扫过去。
“嘭!”
夏飞和卓如雪被双双撞飞,横跌出去。夏飞还好,一点点皮肉伤,卓如雪却是忍不住喷了一口血。
不过,当她落地之后,第一反应却不是查看自己的伤势,而是寻找孩子:“儿子呢?不好,夏飞,快点去找……”
话还没说完,她就呆住了,因为她看到那孩子正趴在阿逸多邪兽的尾巴上,死死地抓住那凸起的甲皮。小家伙睁大眼睛瞪着阿逸多邪兽,好像是在看着一桌美味佳肴。
她忍不住喊道:“这怪物不能吃,吃了也会变成怪物的!”
那孩子愣了一下,回头看了夏飞和卓如雪一眼,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抱着这肥硕的尾巴啃上几口。
虽然他很想狠狠的咬上几口,不过最终显然还是听从了卓如雪的劝诫。
这时候,阿逸多邪兽也觉察到了尾巴上趴着的孩子,尽管这孩子的体形对他现在的百丈身形而言,简直就像是一只小苍蝇,但是这小苍蝇身上释放出来的气息,却让他感到非常的恼怒。
只见他猛地一抖尾巴,想要将孩子从尾巴上甩下来。
然而这孩子却是未必的固执,死死的扣住了尾巴上的甲皮,就是不松手。不仅如此,孩子的眼中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之后,他的眉毛开始像灵蛇一样蠕动,像藤蔓一样疯长,很快就超过了三尺。
并且这些眉毛上面生长着奇异的符文,不停地闪烁着银白色的光芒,若隐若现。不到十个呼吸的功夫,就在阿逸多邪兽的尾巴上缠绕了好几圈……
这样一来,阿逸多邪兽想要将他甩下来,就更是痴心妄想了!
恼羞成怒的阿逸多邪兽不再甩动尾巴,而是像挥动鞭子一样挥动尾巴,朝着附近的山石猛抽猛砸过去。
“轰!”
灵山山石炸裂,粉尘弥漫,方圆数里之内出现了恐怖的裂隙。
卓如雪担心急了,生怕儿子扛不住,被砸成了肉饼。
夏飞也是看的眼角直跳,不过嘴上却安慰卓如雪道:“放心吧!这小子是个怪胎,没那么容易被砸伤的!否则的话刚才也没那个能耐救下你!”
卓如雪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不过眼下却没什么心情跟他斗嘴。不过还别说,夏飞这乌鸦嘴实在是很灵,等到尘埃散尽之后,卓如雪发现那孩子已经挪了一个位置,挪到了阿逸多邪兽的尾巴根附近,依靠长长的眉毛悬挂在那里,不管阿逸多邪兽往那个位置摔尾巴,都抽不到他。
——只不过,远远的看起来就显得有点怪异。因为好像是阿逸多邪兽刚刚拉出来一坨那个什么,而且还是悬而未落……
夏飞见状,不禁喜出望外,催动四阶佛器须弥十方锤,向阿逸多邪兽的脚爪指尖砸过去,同时对他的便宜儿子喊道:“桶了它的菊花!”
听到这句,远处的各位罗汉佛兵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在地,瞠目结舌地看着夏飞,心道:你这当爹的还真的是心大啊,居然让你儿子桶了人家的菊花?有你这样当爹的吗?
那孩子倒也听话,眉毛再次飞涨,两条眉毛交织在一起,渐渐凝成了一个镂空飞发锥,对准了阿逸多邪兽暴露出来的菊花猛刺过去。
“噗……”
“嗷……”阿逸多邪兽的惨叫声撕裂苍穹,震惊了三界。附近三百丈之内的山石都被震裂,大部分遗留在地上的尸体都被震碎成齑粉。
夏飞护着卓如雪一路向后狂奔,好不容易才逃过这声波的杀伤力,尽管如此,也仍然被沿途震起的沙尘吹的灰头土脸。
“轰隆隆!”
阿逸多邪兽好像一座倒塌的巨山,砸到地面上,震得整座灵山都在晃动,之前悉达多佛祖已经撤去的禁制阵法再次被激活,光柱直冲三界之外。
在场的所有都长大嘴巴,即便是被沙尘吹进了嘴里,都没有把嘴巴闭上。
——因为这一幕实在是超出了他们的认知,刚才阿逸多邪兽挥爪之间就灭杀一大片,在他们看来,兽化的阿逸多菩萨简直已经变成了一只杀戮机器,即便是七阶以上的佛陀来了,想要拿下他,也绝对不是三招两式就能办到的!
然而,结果却让他们直接彻底傻眼了!
就在这时候,突然又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随着那孩子拔出了他那交织成锥形的眉毛,阿逸多邪兽那已经被爆成了葵花的位置,突然“噼里啪啦”一通乱炸,无数的稀屎冲涌而出,直接把那可怜的孩子糊成了一颗硕大的粪球,而且仍然挂在阿逸多邪兽的尾巴根下面,不断的荡漾,就好像一只憋屈的溜溜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