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施把话说得很满,也是为了对应淑妃设下一计,她没有求轻饶,而是求应淑妃饶了自己,可是应淑妃怎么可能饶了自己?应淑妃这次本来就是兴师问罪的,她本是一心想要害西门封雪的,可是金丝布已经被处理掉了,梁施又把私自外出的罪过都揽在自己身上,无人提起金丝布的事情,应淑妃自己也是不能提的,提的话,就显得太过刻意了。
既然拿捏不了西门封雪,能拿捏一些她的贴身女官也是好的,应淑妃本是对梁施起了杀心的,如今没法下杀手,活罪治一下也好,梁施说饶了自己,应淑妃心中一下便急了,也顾不得要再多治罪了,立即开口道:“不可!犯下罪过,怎可从轻饶恕?再者,你说什么,便是什么,那我这个淑妃娘娘,岂不是受你摆布?你既说你是去烧纸钱的,那在何处烧的?总不会一点痕迹也没有,寻得便免你死罪,寻不得,便是你诓骗于我,定是死罪一条。”
就等着她说这句话呢,梁施恭恭敬敬回了地方,应淑妃便派人前往,西门封雪回头让兰果随着一起去,就是怕应淑妃的人去看了,万一有愣是说没有,就这样硬是要杀梁施该怎么办。
去了好一会儿,应淑妃的人和兰果都回来了,应淑妃的人对应淑妃道:“主子,确实有烧过纸钱的痕迹。”
应淑妃的脸色沉了一些:“你可看清楚了?别黑灯瞎火的,看错了。”
兰果上前跪下:“回淑妃娘娘,奴婢是随着一同学的,我们几个人都看到了,确实有烧纸钱的痕迹。”
众目睽睽之下,应淑妃就算想处死梁施也是不可能了,起身袖子一挥:“既然如此,那便如此,传我之令,贱婢施儿,未经允许,私自在宫中焚烧纸钱,受鞭刑三十,来人,去喊庆公公,让他亲自来行刑。”
“是。”
西门封雪和梁施不知庆公公是何来头,可是兰果和珊瑚可是清楚的很,在宫里,谁提起庆公公不是心悸三分,庆公公虽说是宦官,却是宫中敬刑房的老人,惩罚宫人,是有些手段的。
没过多久,庆公公便提着鞭子来了,这鞭子一亮出来,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鞭子上都是细细的倒刺,这要是卯足了劲儿抽一下,只一鞭就一定会是皮开肉绽,一道血痕。
西门封雪看了吓到了,到应淑妃身边跪下:“淑妃姐姐,这三十鞭,可是要了人命啊!”
应淑妃得意笑了一下:“妹妹,快别跪着,我知道你心疼身边人,可是既然心疼,就不能过分纵容,手下人犯了错,就应该受罚,罚了,以后才能听话忠心不是,来吧,行刑吧。”
梁施没有表现出丝毫畏惧,也不需要有人按着,端正跪着:“奴婢多谢淑妃娘娘赏鞭刑。”
她这冷清和无所畏惧的眼神,让应淑妃感到有些害怕。
庆公公抡起第一鞭,狠狠抽在梁施的背上,梁施只觉得先是一痛,紧接着背后发凉,这第一鞭就把衣服打破了,也只是一鞭,便见了血。
梁施咬着牙,亲自数鞭数:“一!”
她这一声,不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连身后的庆公公手都有些抖了,他打过无数宫女太监,从未见过这般硬骨头的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