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初看到宁雪戴上烘焙手套去端刚刚闻母拿出来的烤盘,没怎么在意,甚至还给她让了让位置。
宁雪端着烤盘朝她过来,忽然像崴了脚似的朝江淮初跌过来,手上的烤盘直接往江淮初脸上掀。
江淮初是知道刚从几百度高温的烤箱里拿出来的烤盘有多热,宁雪离她近,一下子把烤盘掀过来的时候江淮初就反应过来了。
这个时候躲闪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伸手把脸挡住。
索性是冬天,江淮初在室内穿着一件长袖的打底针织衫,只是能感觉到滚烫的烤盘掀到她的手臂上,温度透过衣服传过来,感觉有点灼热。
随着烤盘嘭的一声落到地上,本来上面放着的烤好的小糕点也稀稀拉拉的落到了地上,一片狼藉。
宁雪还来假惺惺的问:“怎么样,烫着没?”
宁雪那假摔的动作实在是太明显了,人没跌倒,拿得稳稳的烤盘倒是像飞了一样直接往她脸上掀,就像是长了眼睛似的。
江淮初打开宁雪想来碰她的手,冷冷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我没被烫着毁容很失望吧。”
宁雪可怜巴巴的说:“江小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宁雪这个戏演的全套,完全是因为闻母刚好从楼梯口那边下来,一眼就能望到厨房的模样。
闻母听到动静也急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江淮初盯着宁雪,“宁小姐刚刚帕金森一下子就犯了,烤盘没端稳。”
宁雪楚楚可怜的咬着下唇,“厨房的地面太滑了,我真的只是一不小心跌倒才没拿稳的。”
江淮初:“那你人怎么没摔着呢?倒是烤盘长了眼睛往我身上飞,如果不是我用手挡了一下估计当场就得破相了吧。”
“我……”宁雪被江淮初说的哑口无言,而后把可怜兮兮的目光转移到闻母身上,“伯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
闻母好歹也活了四十多岁,跟着闻父一个主内一个主外,什么架势没见过。
江淮初在她们面前一向是乖巧活泼,哪怕是佣人浇花的时候一不小心把水滋到了她身上也是笑眯眯的说下次注意点。
她从未见江淮初这副模样,一下子就从几句话里把事情缕清了,不过面上还是不露分毫,“淮初,我看看你的手。”
江淮初把袖子捋上去,刚刚挡烤盘的地方红了一片,不过看上去没什么大碍。
隔了一层针织毛料,烤盘又本来晾了一会儿,温度应该不至于烫伤,不过闻母还是谨慎些,道:“等会儿叫管家拿点烫伤的药过来擦擦。”
江淮初道:“没大碍的,敷敷就好。”
闻母还是把管家唤了过来去拿药膏。
闻母道:“看来今天是不适合做糕点了,都打倒了。”
宁雪道:“没事的,还可以再做,等会儿封息回来了还可以给他尝尝。”
闻母道:“不用了,也麻烦你了,天天来陪我老婆子,以后就不用来闻家了,有淮初陪着我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