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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已经发生了那么多事,但胁差少年仍然牢牢记得,就在半个多月前,他对自己的审神者存在着多么不可理喻的误解。都彭大人没有因此惩罚过他,但那不代表少年也会原谅自己。可就算每天都努力地工作,竭尽可能让自己更多地付出,他能做的也都非常有限。
  虽然在此之前,他已经能够态度正常地面对审神者,维护好自己勤劳开朗的人设,完成好每一项他交付给自己的任务……但就在不久前,他却暴露了私藏审神者用过的奉书纸这种令人难以启齿的奇(变)怪(态)行为。
  就算他在面对烛台切光忠时,还能自如地玩笑,又或者单独完成审神者交付的秘密任务(比如杀掉隔壁审神者或者装成邻家少年跟小女孩套话什么的)也都不在话下,但那不代表他能承受得住跟审神者两个人在一间窄小的病房里共处……
  神啊!让他在阴影里待着,一辈子默默追随和守护审神者就足够了!虽然其他付丧神们都嫉妒他能有这种亲近主人的大好机会,但堀川国广却窘迫极了。
  第188章 清账单(1)
  审神者们的体检结果很快便被呈递到时之政府工作人员们手中。
  都彭的那一份相当普通, 跟其他审神者大同小异。
  他很健康,但精神状态不好, 处于疲劳状态,由于休息得不好, 对身体产生了一定的影响——虽然这是由于他这段时间忙着锻造萤丸, 力求精益求精,可惜时之政府是不可能知道真实原因的。
  在体检之后,工作人员还要调查这些审神者的其他事。比如,他们到底为什么会被选中截留,在被扣押的时间内经历了什么。
  时之政府很忙, 但都彭此时很悠闲。这三天, 年轻人决心一定要少给自己安排工作, 放宽心享受悠闲的生活。
  为了能够更好的照顾自己的审神者, 堀川国广细心地带来了很多的东西。当都彭回到病房后,他就开始忙碌起来,完全没问过医院是否同意,就把全部床品都换成新的,拿出整套的洗漱用品, 请他的审神者大人去洗个澡,自己端着各式各样的水果跑出去清洗削皮。
  等到审神者冲洗干净,换上他带了的浴衣,胁差少年又帮他垫好枕头,温柔地询问他是否想要看一会电视,帮他调好台, 把水果叉和切好装盘的水果端到他的面前,又一头扎进了卫生间,开始用消毒液进行疯狂的彻底刷洗。
  在这振胁差的照顾下,都彭不由产生了一点错觉,仿佛自己真的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病人。他觉得自己的选择非常正确,他先是吃了一点水果,又看了一会电视。在此期间,堀川国广任劳任怨地跑了出来,围绕在病床前给他捶肩捶腿,甚至很想帮他来个足底按摩。
  其实,在病房外面,还有两振隶属于时之政府的付丧神在看守保护着他,同时也算是一种监视——在接下来的三天里,就算是下楼去医院的后院散步,大概也要带着这两条尾巴。
  堀川这么能折腾,他们就有点吃惊,目光时常透过门上的玻璃窗落在屋内的审神者和他的近侍身上,带着一丝好笑,和更多的羡慕。他们不是在羡慕被照顾得无微不至的审神者,而是羡慕着堀川国广。
  ——虽然只要审神者不是太过分,都能得到付丧神的忠诚,可是殷勤到这振堀川这种程度,绝对可以说明,他的主人真的很温柔,而他是发自内心地爱着自己的主人吧。
  作为一个勤劳的人,看堀川国广勤劳充实的样子,都彭无所事事得有点难受。他想了想,翻看自己的待办事项,遇到萤丸的时候,他是想着要让所有付丧神人手一个御守的,于是就决定趁这段时间多缝制几个。
  在被刀剑付丧神扣押时,他是又带着自己手入保养道具箱的。这个箱子在经过检查后,现在也已经被送到了他的病房。审神者让堀川收拾一下病床上的小桌子,端走果盘,擦干净有可能存在的果汁,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两个整理盒。
  大的那个里面放着很多样式不同的和风烫金碎布,小的那个里面则是针线。
  注意到堀川国广的目光,都彭含笑说:“我说过吧,要给你个更好的。”
  堀川国广的脸蹭地红了起来,简直不好意思到了极点。但他还是努力假装若无其事,镇定地问:“最近几天这么辛苦,您、您不想多休息一会吗?”
  “吃完午饭,我会多睡会的。”都彭摸了摸他的头,把碎布递到堀川国广的面前说,“喜欢什么样式,选一个。”
  做御守的小口袋是很简单的。就像堀川也可以亲手做出一个,来存放他用过的奉书纸——就像给刀剑手入和保养一样,它们都是不需要用脑、单调到根本是打发时间的工作。有点像老奶奶看电视时顺便织毛衣,审神者一边缝制御守,一边还可以跟堀川聊天。
  “太郎跟你们说过了吧?关于烛台切的新造型。”
  黑发少年飞快地瞥了一眼门外,谨慎地说:“是的,太郎殿有跟我们详细地说明。那个……我找了蔬菜、苹果和胡萝卜给他吃。我们商量了一下,今天就由前田和他的兄弟们一起照顾他。退说他今天想帮烛台切洗个澡,让他的小老虎们陪他玩。”
  这样说,在外人听起来也不是那么太奇怪吧?听起来,就像是烛台切生病了(虽然付丧神好像压根就不会生病),所以才会需要大家齐心协力地照顾。堀川国广自欺欺人地想。
  都彭倒完全没有堀川的顾虑,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几句话的功夫,他手里的小口袋已经基本成型,只需要放好里面的东西,等待着回到本丸、或是找到隐秘性更高的地点,再进行进一步的加工就可以了。
  “里面想要放什么?”都彭摇晃着手里的小口袋,心情轻松地说,“给你放两根我的头发?”
  乖乖坐在床边的少年脸红得要命,低着头小声拒绝道:“不、不要了……”
  怕审神者对他的拒绝产生误会,黑发胁差抬起头,湛蓝色的眼睛直视着都彭,忍着羞意认真地说:“因为我的实力还不够强。如果把您的头发放在我这里,被抢走的话,也许会被用来对您施展不好的咒术。”
  “所以,如果你够强的话,就真的想在贴身的御守里放上我的头发?”都彭有点好笑地说,“你表达喜欢的方式有点奇怪呢,堀川……从前,你也会把跟和泉守有关的东西放在御守里吗?”
  胁差少年一直都很紧张。但他真的没想到,都彭会突然地、毫无预示地提到兼桑。
  在怔楞了两分钟后,黑发蓝眼的少年终于反应过来,慌乱地摆着手说:“不不,当然没有那回事……我怎么会那样做呢?!”
  在第一次与审神者见面时,都彭大人曾经询问过他,亚里莎大人的本丸里是否有兼桑的存在。他因此竖起了浑身的尖刺,得到了一个“你很特别”的评价。当时,堀川国广认为,审神者是在故意地戳他的痛脚,就像他的第一任主人那样,但随着误会逐渐解除,认识到都彭大人是多么温柔后,堀川国广不介意跟主人谈起兼桑。
  他始终记得,都彭大人带着他们回到过去,解救了本该死去的次郎,然后告诉他们“以后,不论想要改变什么,都要等你们自己变强,能够打败历史的守护者再说。”
  他记得主人所说的每一个字,在每天入睡前都满怀着希望,因为他相信,当自己足够强的时候,审神者会带着他回到过去,救回兼桑。
  都彭始终在观察着胁差的反应,当然了明白了他的态度。他把做到一半的御守放回整理盒,拿出新的布料,温和地说:“堀川,讲讲你们本丸里的和泉守。”
  最开始的时候,都彭也曾经对五虎退提过类似的要求。那振短刀宁可违背诺言,冒着被新任审神者讨厌的风险,也不肯说出任何同伴的故事,可那是因为他不知道审神者为什么对这些事感兴趣。
  现在,堀川国广没有想过拒绝,因为他知道都彭会问起的原因绝不是出于好奇。
  和泉守兼定……兼桑……
  堀川国广是很早就来到之前那个本丸的刀剑。
  第一任审神者对工作很懈怠,不肯好好学习审神者该知道的常识。他只模模糊糊地知道短胁打这些刀种,与种类繁多的短刀和打刀不同,胁差在早期可以说不那么常见。相较于大名鼎鼎的“粟田口刀派”,堀川又是不太有名气的胁差。
  由于审神者没有好好做功课,当他锻造出堀川国广时,他把堀川国过误会成了一振比较小众的稀有刀。就像平野藤四郎那种,虽然出阵不会很强,也没有超高人气,但比较稀有的、能够印证他运气不差。
  一队的队长开始时是大家轮流来做的。不过堀川的运气很好,做队长的同时还经常抢誉,练度莫名走在了本丸的最前面,而他捡刀的手气也不错。懒惰的审神者觉得这样很好,于是渐渐更多地依靠他,即便他后来也得到了烛台切光忠和一期一振这些更好的刀剑,但还是习惯性地让他担任队长。
  堀川国广的级数也就越升越快,远超了其他付丧神一大截。渐渐地,审神者就更不愿意对工作上心了,近侍和一队队长的工作几乎都委派给了他。所以说,堀川国广……就跟从前的次郎太刀一样,都属于是受到那家伙偏爱的付丧神。
  让堀川国广回忆的话,无论是他,还是兼桑,他们的运气其实真的比一期一振要好得多。刚开始那段还算过得去的日子,尽管他一直都很期待审神者能够锻出兼桑,或者由他带队,亲手捡回他,但兼桑一直都没有来过。
  渡过了开始时那段懵懂快乐的时间,所有付丧神都渐渐意识到,他们的审神者不喜欢短刀,对待短刀非常苛刻,把他们当成消耗品,为了能够打进王点、为了战线的推进,总是会选择让短刀在重伤的状态下继续前进。
  当本丸的气氛日渐恶劣,堀川国广已经完全不肯在战场上捡刀,兼桑却在这时,在锻刀室里,被审神者锻造出来,来到了他的身边。
  在原来的本丸里,粟田口才是最悲惨的刀派,一期一振是被那个家伙的恶意折磨最深的刀剑。他的牵挂太多,难以反抗。可是兼桑也是那个审神者最讨厌的那种刀剑。
  他强大又美丽,兼顾美观和实用,个性又骄傲张扬,还带一点孩子气,他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隐忍”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