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她也从来没有看到过干妈那么痛苦的样子,她的手紧紧的攥着舅妈的手,极力隐忍的样子。
可惜她跟阿硕现在都不是说两句话就可以哄的过去的孩子,他们深知,这次干妈的危险。
阿硕的位置离的她不是很远,想必也是看到了干妈的模样,只不过看的该不是很真切。
现在蓉蓉是有些庆幸的,幸好阿硕没有看的太真切,不然对他,一定会留下影响的,他本来就是心思敏感的孩子。
尽管是抱着念念,陆清风的步伐也是丝毫都不受影响的,此时的他也是心急如焚的,不知道宋相思到底是什么情况。
虽然可以哄一下孩子们,她会没事的,但是作为大人的他们知道,这次她的情况有多么的凶险。
怀里的念念一直没有说着什么话,只是安静的俯在陆清风的肩头,双眸中满是眼泪。
小嘴撇的严重,看起来像是在忍着什么一样,她的眼神落在后面的三个人身上,更多的是看向厉封硕,自从哥哥回来之后,她依赖他的次数更多。
所以现在即便是被陆清风抱着,也是情不自禁的看向他,好在是还有哥哥在,至少能给她一些安全感。
陆清风人高腿长的,走的也比较快,很快的就带着他们到了手术室的门口,依旧是上次的那间手术室。
只不过这次,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光是穿白大褂的就站了半个走廊。
一直强忍着的厉念念看到这么多穿白大褂的人,突然之间就忍不住的抽泣了起来。
“念念,小舅为刚才的事情道歉。”陆清风只以为她是因为刚才的事情委屈,只是现在才发作而已。
跟在他们身后的厉封硕看到哭出声音来的妹妹,然后看了一眼前面那群穿白大褂的人。
本有幽深的黑眸更加的没有温度了,“小舅,念念是被这些人给吓到了,人太多了。”
被他这么一提醒,陆清风注意力也到了那些人的身上,因为人多的原因,本来安静的走廊现在有些闹哄哄的。
轻轻的捂住厉念念的耳朵,他冷喝了一声,“没事的都给我滚开,别逼我待会儿赶人。”
这些人是听说厉夫人进手术室之后,纷纷赶来的医院的高层,都是一些权威医生。
更是院长这些天召集的,都是原地待命,就是为了厉夫人准备的,万一有什么意外的情况呢。
到时候也好有个应对,总好过什么都不准备的好。
被吼的这一群人里,也是有院长的,只不过他是站在最里面跟陆臻在说话的,虽然只是他自己单方面在不断的说。
现在他们在这里待命,却又什么都不用做,甚至是连厉夫人的病例都没有拿到。
这依旧不妨碍他们站在这里,免费热闹,不看白不看,并且这看热闹的对象是陆家,大大的提高了热闹的质量。
冷不丁的被这么吼了一声,马上就有人皱了眉头,坐上他们这个位置之后,来看病的人哪个不是求着他们的,还鲜少有这么被人呼来喝去的时候。
只不过刚想有人发火,就被自己身边的人拦住了,“算了,这人你惹得起吗。”
“怎么。”
“这是陆家的二少爷。”
“我不是跟他一般计较的人。”
“……”自己怕了就直说。
突然之间这人有些反应过来了,“诶,陆家二少不就是那个。”
跟他说话的人赶紧拉住了他,然后点了点头,示意他不用在说话了,大家都明白的。
紧接着他们就听到陆清风声音冷厉的道,“既然各位医生的耳朵不是很好,那我就派人亲自请你们了,保镖,还愣着干什么,等着我亲自动手吗。”
身边的保镖都是行动派,听到陆清风的吩咐之后,他们都是一秒行动,开始强制性的带着这些医生往外走。
平常拿的都是手术刀的人,怎么能跟拿真刀的人比呢,几乎是没有还手的余地,他们被拥着往外走。
尽管是抱怨,现在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眼前的这位,他们不敢得罪,也开罪不起。
好在是院长还是有几分面子的,这会儿没有跟他们一样被保镖直接的请出去,只不过他脸上的笑现在已经有些维持不住了,“二少这是。”
一向是儒雅的陆臻现在都笑不出来了,他只是淡淡的道了一句,“从小就喜欢胡闹,没人能管住他。”
这算是纵容他的行为了,并且还是表示支持的。
扯了扯嘴角,院长的笑有些干涩,“二少还真是,真性情。”
“院长过奖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已经是明晃晃的逐客令了,如果院长还是没有眼力见的继续呆在这里。
虽然陆家跟厉家在本市的的势力非同一般,但院长也不是一直上赶子的,既然都这般说了,他也没必要一直赖着。
“好,那这里先预祝厉总母子平安了,有什么事情随时吩咐。”说完之后,院长就被自己的助理扶着准备离开了。
经过陆清风的时候,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晦涩不明,不过陆清风一直在着急哄怀里的厉念念,并未注意到这个。
人群散了之后,他把手松开,让念念重新的睁眼,“好了,现在这里没人了,念念不怕。”
之前拥挤的走廊现在已经是空无一人了,有的都是她熟悉的人,厉念念心里的委屈更甚,眼泪反而比之前更凶了。
手忙脚乱的陆清风看向厉封硕,眼神询问他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做的是不对的。
不过厉封硕却是摇头,显然现在他也不知道妹妹心里是怎么想的了。
念念大有一种越哭越凶的行为,无奈之下陆清风好话说尽,只得一直的认错,却还是哄不好她。
好在是嫂子看到之后,过来准备接过她的,结果抱住念念的一瞬间,她的眉头微蹙,仿佛是有什么极大的痛苦一样。
“要不然还是我抱着吧,嫂子。”陆清风没有撒手,现在念念的受力点还是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