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哼!”云清浅哑然,把头扭到一边不理他。
“喂,你确定你是云清浅的侍卫?哪有这么娘们儿的侍卫?我怎么感觉你倒是像个太监啊?是不是?”
“你才是太监!”
“你叫什么名字?”
“小逸……”
“小逸子?哈哈,果然是个太监,连名字都这么女性化。”
“冷凛夜,你!”
“你什么你?你一个下人竟然敢直呼本太子的名讳,信不信本太子现在就打道回府再不问你们梅寒国的事,看你回去怎么交差?”
“我……”云清浅气得脸都红了。
“好了好了,打住。”白幼清比了个停的手势,无语道:“你俩能不能行了?我们还有正事要谈呢,再吵下去天都黑了。”
“什么正事?”
“不知道就听着。”白幼清瞥他一眼,看向云清浅问道:“小逸啊,皇上他们被关在什么地方了?可还安全?”
云清浅愤恨又心痛地答道:“他们被那狗贼囚禁在郊外一个寺庙的地窖里。那庙里所有的和尚都是他派人假冒的,日夜看守毫不松懈。地窖里阴暗潮湿不见天日,皇上他们就连一日三餐都是吃得他们的残羹剩饭。”
“怎么会这样?他们……竟然这样对待皇上他们?”白幼清听了都忍不住心惊,一国之君,真龙天子,竟沦落成了这个地步。
“嗯,他们说皇上什么时候说出玉玺的下落什么时候放了他,可是我们都知道,即便是把玉玺交给他们他们也不会放过皇上,反而只会加快残害皇上的脚步。皇上他深深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宁死不从,直到一个月前看守我们的假和尚喝醉昏迷,皇上他才设计让我逃出,并且给了我凤形玉佩让我尽快去两国求救。”
“那你怎么不直接先去朝堂众臣面前揭发他?那样岂不更快吗?”
“我去了,可是哪有人了啊?这两年的功夫他把我朝忠臣良将杀的杀贬的贬,全都换上了他自己的人。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想着去你们两国求救,希望你们能看在我们往年交好的情分上帮我梅寒国度过难关。”
“你放心,这关乎着天下安危和百姓存亡,我们无论如何也不会坐视不理的。”百里乘骐说道。
“谢谢你们,我还有一事不明,那狗贼谋朝篡位的所有计划都布置得天衣无缝,几乎没人知道他是假的,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哼,他天真地以为在我朝中安插一个奸细就能够得知我军的动向,结果被本王识破,在杀他之际他为了求生用这个秘密作为交换的。”
云清浅了然,“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呢。”
“那那些追杀你的人也是那假皇帝的人吧?派那么多人杀你一个,难不成玉玺在你手里?”冷凛夜聪明地猜测道。
“没错,皇上怕被那些贼子们找到,所以就让我拿着玉玺逃出梅寒国了。”
冷凛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怀疑道:“你确定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太监?假皇帝篡位没杀你,还把你和皇上他们关在一起。皇上更是对你信任有加,竟然把凤形玉佩和玉玺这等关乎国家存亡的东西都放心交给你,这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吧?”
云清浅心虚地解释道:“是……是因为我和公主一起长大,皇上对我知根知底,知道我不会背叛他,而且我会武功,逃出的机率大一些。”
“可是据我所知云清浅也会武功吧?皇上为什么不让她逃出来?”
“她……公主她那时正好生病了,无力出逃。皇上皇后也年事已高怕拖累我,所以就让我自己逃了。”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来你果然不是一个普通的太监,还是云清浅的暗卫兼保镖喽?”
“没错,皇上自幼训练我就是为了让我保护公主。”云清浅无奈地继续说谎,“还有,我不是太监。”
“训练你?不得不说你们皇上眼光还是有些问题的,要保护公主怎么也得找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吧?让你保护?你看你这细皮嫩肉纤细柔弱的样子,哪有半点保镖该有的威风?让公主保护你还差不多。”冷凛夜很是鄙视地打量着他,哎呀真是越看越像太监。
“你,不跟你说。”云清浅瞪他一眼,继续看向众人问道:“各位,你们接下来是如何打算的?”
“我们路过边关,准备先去看看三军的情况,之后再暗暗潜入梅寒国边境,直奔皇城,想办法营救皇家一族。”
“嗯,那我正好和你们一起,不杀狗贼,誓不为人!”云清浅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
“对了,本太子好像想起一件事。”冷凛夜忽然插话,狐疑地看着她问道:“你昨晚说你是要去竹幽国找一个大户人家,如此看来你说的那户人家是指我家喽?”
云清浅承认,“没错,就是你家。”
“可是我记得你当时说被囚禁的是你父母哎?还说他们霸占的是你的家园……”
“我……我当时又不认识你,本来就都是胡说的,而且皇上皇后他们确实待我像亲生的一般。我从小跟随公主在皇宫长大,皇宫就是我的家,如今奸臣篡位霸占的可不就是我的家园吗?”云清浅解释得毫无违和感。
“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云清浅呢。”冷凛夜又瞅她一眼。
“怎么可能?我可是男的,怎么可能会是公主?”云清浅心虚地不看他。
“也是,云清浅可是堂堂公主,从小就娇生惯养刁蛮任性,肯定不会出来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的。”
云清浅闻言眉头一皱,怒目而视道:“你说什么?娇生惯养刁蛮任性?你竟然这么说我……们公主?”
“怎么啦?本太子说的是事实啊?五岁那年我可就见识过那个刁蛮公主的厉害了,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简直是不讲理到了极点。”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先抢我们公主的东西我们公主能打你吗?明明是你自己先不讲理的。”
“谁抢她东西了?那串糖葫芦本来就是我买的,我临时有事没有吃就放那了,结果回来发现她给我偷吃得就剩个棍儿了。我还没说她两句她就动手打我,打不过还去我父皇母后那告状,害得我被他们又骂又罚的,你说到底是谁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