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友东听到张凡的问题后，第一时间放下茶杯，反问道：“我说我不知道他在哪，你信吗？”
张凡眯了眯眼。
如果说他大伯张海山真的控制了金海市八大家族，那么，林友东身为林家的掌权者，理应知道张海山位于何处才对，不过仔细想想，张海山不让八大家主得知自己位于何处，似乎也合情合理。
毕竟八大家族的势力也不容小觑，如果张海山的具体位置被得知，难保八大家主不会起异心联手攻之。
如果有机会能成为一只自由翱翔的雄鹰，谁又愿意做笼中之鸟，被人掐住咽喉命脉？
“那你们是如何联系的？”
张凡问这句话，既代表他已经相信了林友东不知道张海山的具体位置，毕竟分析过后，也合乎情理。
如果他是张海山，他也不会把自己的位置告知八大家主。
所谓不怕贼头，就怕贼惦记。
谁也不能二十四小时全程戒备吧？
“基本上，我们与他的联系是一年一次，并且，每年唯一的一次也是他联系我们的，我们从来都不会主动联系他。”
说罢，林友东把手机拿出来递给张凡，说道：“打开微信，第一个就是他。”
张凡接过手机后，屏保已经打开了，他点开微信后，第一个人的微信名字叫做‘他’。
他点开一看，‘他’这个名字，是林友东对张海山的备注，张海山的微信名叫做‘新世界’。
朋友圈不对外开放！
除了名字，和一个碧蓝天空的微信头像，什么都没有。
这时，林友东给张凡添茶水，张凡问他：“你有没有试过给他发信息或者直接打电话？”
“没有。”
林友东摇摇头。
接着。
林友东又道：“你可以试一试，不过，他应该不会回复。”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他不会回复？”张凡疑惑。
“孙老头曾经尝试过，但是受到了一次严厉的警告过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尝试过了，他说过，我们只需要按照他的规矩，每年把钱交足就行了，其他的他一概不管，但如果谁敢破坏这个规矩不交钱的话，他就让谁消失。”
听完林友东的话，张凡又有了新的疑问。
他问道：“我大伯虽然长的还算壮硕，但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壮年而已，你们八大家族，每一家都至少有几十位退役军人保镖，随便叫一个出来就能轻易的对付他，他凭什么控制八大家族，而你们八大家主又凭什么心甘情愿的听他的话乖乖交钱？”
这个问题，是张凡此前最大的疑问。
一个普通的壮年，居然可以让八大家族乖乖听话。
凭什么？
“这个要怎么跟你解释，我想想。”
林友东一副陷入了思考的模样。
张凡也没开口打扰他。
大概半分钟左右。
林友东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你应该听说过武功吧？”
“武功？”
张凡眉头一皱，武功这个词汇，最多出现于电视电影中，以前他一直以为都是假的，是演员通过道具、拍摄、后期制作和剪辑后所呈现出来的一种普通人根本无法完成的动作或者效果。
但自从老师教他修炼内气后，一下子就颠覆了他以往对于武功的理解和观念。
他还记得老师说过，这个世界上，武功是真真正正存在的，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武功已经彻底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人们现在所理解和见到的武功，都是拍摄出来的效果。
所以，总结一句话，武功是真实存在的。
“什么意思？”
张凡不知道林友东想表达什么。
“我简单一点举个例子，我用枪打你，你要么被子弹击中，要么就躲开，对不对？”
张凡点头。
“但是我告诉你，有人可以徒手接子弹，你信吗？”
“？？？”
张凡一脸问号。
林友东见状，脸上露出苦笑，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当初的我跟你一样，也不相信有人可以用手接住子弹，但，他真切的发生了，而且是我亲眼所见。”
“你的意思是...我大伯他可以徒手接子弹？”张凡听了半天，也大概听出林友东想表达什么了，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但他心里还是有点不相信的。
首先，他大伯只是一个普通人，常年的经历都花在了张家的生意上，连锻炼都很少，这是一个修炼武功的人吗？
其次，武功可不是像电视电影里演的那样，随便弄本秘籍，然后有点天赋，一夜之间就学会了的。
他跟着老师学习武功的入门基础，修炼内气就练了六七年才算是小有成就。
老师还曾夸他是奇才。
因为他的老师当年修炼了十五六年，才达到他修炼六七年的效果。
可想而知，修炼武功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最重要的是，他修炼的内气已经可以强化体内的五脏六腑，增强瞬间的爆发力量，却根本无法运行内气徒手接子弹。
也就是说，除非他大伯刚出娘胎就在修炼武功内气，否则怎么可能徒手接子弹？
这根本不现实。
所以他不信。
可林友东又说自己亲眼所见。
到底是真是假？
“不是你大伯...”
听到林友东这番回答，张凡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他的猜测是对的，大伯不可能做到连他都无法做到的事。
“是你大伯身边的一个蒙着面纱的女人。”
“蒙着面纱的女人？”
张凡愣了一下，下意识问道：“是我大伯母吗？”
“不是。”
八大家族挤在一个城市，相互都很了解，张海山的妻子是谁，林友东又岂会不知？
但他肯定，那个蒙着面纱的女人，绝对不可能是张海山的妻子。
“那是谁？”
“我不知道。”
林友东脸上露出苦笑，眼里透着一股对那个女人的恐惧，他回忆着说道：“当时张海山让我们八大家族听他的话，每年乖乖交钱，我们肯定不会答应啊，后来就发生了冲突，当子弹朝着张海山飞去的时候，他身旁那个蒙着面纱的女人突然抬手一抓，然后子弹就硬生生的被她用手抓住了，她的手，竟然...毫发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