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综合其它 > 皇上威武 > 皇上威武_4
  彭恬道:“贱名好养活,再说就你我叫叫,旁的人还不是该唤太子的唤太子,该叫公主的叫公主?”
  “你倒看得通透。”聂文渊瞧着彭恬的侧脸,一双凤眼里满是爱意,“孩儿是你生的,你说叫什么便叫什么吧。”
  彭恬“哼”了一声,没答话,不多时便又睡了过去。
  聂文渊又摸了一会儿他的肚皮,这才把手收回来小心翼翼将人搂在怀里,合眼浅眠。
  第5章 【005】
  睡到半夜彭恬实在忍不住,又起来吐了一次,聂文渊心疼得无以复加,亲自给摩挲前胸拍后背,待他不吐了,又侍候着他漱了口擦了脸。
  好在做这些时人都被他遣出了大帐,否则彭恬都不知该以何颜面去见自个儿手底下的那些兵将了。
  待一众宫人进来把东西都收拾了端捧出去,彭恬才道:“哎,你干什么这么伺候我?被人见了得戳着我的脊梁骨骂,哪有这么使唤皇帝的?”
  “我乐意。”聂文渊笑着拉过薄被,将彭恬与自己一道裹进去,“骗你成亲可不容易,我要不好生伺候着,你再跑了,我上哪儿说理去?”
  彭恬笑开了,也不觉得有那么难受了:“能跑哪儿去?还得替你打仗呢。”
  聂文渊见他没有睡意,便陪着他说话:“天涯海角,兴许你一动念头,我就找不着了。”
  “哎!”彭恬听了直叹气,“你要不当这狗皇帝,咱们去哪儿不好?甭说天涯海角了,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陪你。”
  聂文渊也轻叹一声,禁不住轻轻吻他:“苦了你跟着我困在这一偶之地了……”
  “说这个干什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既愿意当这狗皇帝,我就给你当狗皇后,总归是咱俩在一块儿是一对儿就成。”说到这儿又不禁追问,“听说那几个白胡子又叫你选秀纳妃呢?”
  “是。”聂文渊也不隐瞒,只笑道,“我拿你在边疆征战说事儿,他们也怕你听了消息心里一乱战局不稳,便暂时压下去了。”
  彭恬哼了一声。
  聂文渊道:“不多久便收到你的家书,看了信简直想插翅飞来,可朝中事物繁杂,亏得十弟帮衬,否则这时候也赶不过来呢。”
  彭恬:“纳妃你就别想了,你纳一个,我宰一个。”
  “怎就认准了是我自个儿想纳妃呢?”聂文渊苦笑,“有你就够了,我要那么多莺莺燕燕作甚?”
  彭恬有些不自在,于昏黄的灯影下瞅了聂文渊一会儿,才酸溜溜地说:“女人软绵绵的,睡着多舒服。我浑身硬邦邦,胸口背上还有疤,你早晚看腻了。”
  聂文渊听罢先是笑,笑完了又叹了口气:“你身上这一道道的伤疤,哪一条不是为了我受的?不是为了保卫我大昭天下受的?我不会那么没良心。”
  “当真?”
  聂文渊认真回视着他:“当真。”
  说完又笑:“听闻妇人有孕后多是脾气秉性也会有变化,你这些小心思是一直藏着来着,还是这些时日才生出来的?”
  彭恬想想,也是想不清楚,于是咕哝:“鬼知道。”
  “但我一直想着,子嗣勿要贪多。”彭恬翻个身,将身子躺平,说,“你瞧瞧,你们兄弟十三人,除却还活着的你与十弟,再除去病死的老十二,摔死的老九,没一个有好下场。你爹更是被九个争夺储君之位的儿子活活气死了。”
  聂文渊点头:“最好生三个,两个儿子互相帮衬着,再来个女儿。”
  “嚯!”彭恬扭头,瞪圆了眼睛瞅着他道,“那我还打仗去不?光在家给你生孩子完了!”
  聂文渊先是笑,笑着笑着忽又静了下来,在彭恬耳畔小声地说:“我想让位给十弟。”
  彭恬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聂文渊道:“总叫你一个人出来,我一方面想得慌,一方面又不放心。刀剑无眼,我一听得你上战场,整颗心就揪着疼。”
  “彭家一门忠烈,我自知你必不会满足于安于一偶,所以我想陪着你,无时无刻地与你在一起。”
  彭恬咧着嘴笑道:“你这么说,我就知足了。至于当不当皇帝,随你,我刚不说了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当皇帝我就给你当皇后,不乐意当皇帝了,我还是乐意给你当媳妇的。”
  聂文渊恨不得即刻便扒了彭恬的裤子将他就地正了法,无奈碍着他肚子里揣着的崽子还太小,只能把人紧紧搂着互相磨蹭了。
  第6章 【006】
  次日一早,彭恬还未睡醒,便听得帐外传来马鸣之声。迷迷糊糊坐起身来,摸着身边没了人,这才猛地清醒过来。
  不待他唤人进帐伺候,帐帘便被掀了起来,聂文渊亲自捧着一只偌大的碗进来:“醒了?”
  彭恬抹了一把脸,点点头:“好像听见呆呆在叫。”
  “是它叫呢。”聂文渊莞尔点头,“大哥来了,我让他先去用早膳了。你先起来洗漱,待会儿让人叫他进来。”
  彭恬“唔”了一声,却未起身,倒头又躺了下去。
  聂文渊把粥碗放到几案上,又唤人送了清水进来,投了毛巾拧干,坐到榻边给他擦脸:“我一直觉得对不住你们彭家。”
  彭恬懒懒道:“有什么对不住的?我爹他们是自个儿不想当官,跟你又没关系。”
  “要不是我硬要娶你,他们也不至如此。朝中的人怕彭家坐大,都在挤兑他们,我知道的。”聂文渊道,“可我管不了。”
  彭恬抬起下巴来让他擦脖子,笑着说:“我就说不让你当这狗皇帝嘛。”
  聂文渊在他光洁的下巴上吻了吻,心疼道:“自打吃了那药,都不怎么见你长胡子了。”
  “有得必有失。”彭恬伸手在自个儿肚皮上胡噜了一把,不甚在意道,“你怎么变得这么婆妈?又不是这两天才不长的。”
  聂文渊苦笑:“你怎么总是比我想得开?”
  “你怎么总是想不开?”彭恬有些疑惑地反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