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是怪你!”沈青弦憋屈的咬了咬牙。
寒天浴池并非整个都归官家管理。
仅仅隔着一墙的另一侧汤池那就是给百姓用的,虽然汤池价格昂贵,非商贾贵胄来不得,但也不代表隔壁没人。
看不见的地方还不知道有几个人呢,只要声音大了些就有可能听见。
楚拓风眼底漏出坏笑再次将唇瓣贴近,声音带着蛊惑和微微停跳,让人忍不住心跳加快。
“你跟我说这个纣王的故事是什么意思?是告诉我,以后可以建一个酒池肉林,与你在池中嬉戏吗?”
明明看见了沈青弦皱眉惊诧的模样,楚拓风却还是故意会错意,挑眉道:“倒也可以试试,我确实想知道,一个满身都是酒香的你,会不会更醉人。”
“楚!拓!风!”
沈青弦咬牙大喊。
这个男人怎么能脸皮厚成这样!把讽刺当称颂也是没谁了。
楚拓风乐呵一笑,眯着眼,眉毛弯的十分好看,只是那睁眼的一瞬间,目光有些耐人寻味,让沈青弦忍不住的紧绷了身体,脑袋上竖起了警报。
“你,你要做什么!”
楚拓风仿佛在准备用膳一样,先用眼神认真观察了一下面前的“美食”,几番打量之中眼神透着“满意”二字。
随后又凑上前闻了闻沈青弦身上淡淡的香气……
沈青弦身子发憷。
这个男人要不要这么无耻!这里可是浴池,他都说了旁边可能会有人,为什么还故意弄出这些动作!
“王爷,你先松开。”
楚拓风浑然不动,反而还变本加厉,沈青弦心里颤动的更加厉害,如同擂鼓,如同海啸,如同狂风卷云,不停不歇。
明明已经心虚了,她却还虚张声势的大叫:“楚!拓!风!你松开!”
“我在脱衣服,并没有禁锢你,你若是不想要断然可以走开。”
沈青弦被他撩拨的身姿滚烫,实在有些受不住了。
她虽然早就知道这个男人是个禽兽,却没能想到他能一次次的做出突破下限,更为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畜,畜生……你明,明知道我怕水……,还,还故意这么说……”
楚拓风笑着,将裤子也跟着丢了出去之后这才怕她撑不住栽到水里,连忙将她抱住,“这声音我听见倒是没什么,旁边的人若是听见了。你一会儿出去怎么见人?”
良久,外面传来声响。
“将军,您去而复返可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
极为清晰的声音突然传入耳。
沈青弦浑身一僵,她这才意识到,外面哪些守卫竟然离自己这么近。
沈青弦疯狂挣扎,方才还有的迷离顿时被吓得清明,一双眼睛睁的跟铜铃似的,扭头瞪着楚拓风张牙舞爪,却又不敢声音太大,小声道:“侍卫就在站在木板后面的拐角?!!”
楚拓风一点都不惊奇,反而还露出一脸无辜,学着她的模样睁大眼点了点头:“是啊,很近。近到你刚才骂我下流他们都能清楚听到。”
沈青弦方才还滚烫的身子瞬间凉了,“你是变态吗?”这句话,亦或是不敢大声。
楚拓风笑了笑,弯着眉目的模样,如沐春风:“对呀!你才知道?”
沈青弦的脸彻底黑了,她哪里能想到侍卫竟然就站在这么近的地方。
浴池旁边有一个四面大开的屋子,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如屋子一样大的亭子,用白纱遮着,沈青弦看不清楚那边有什么,只知道屋里有一个很长的屏风,她看不到另一边的情况。
楚拓风可不管那边有没有侍卫,贴着她的耳背,小声道:“那边有一个侧门,走过屏风可直接进来。所以整个池子都是通的,你声音稍稍大一点都能听到。”
沈青弦此时就是一个蒸汽机,通红着一张脸,头顶上还在不断冒泡。
“里面还有两个变态在洗澡,你去本将的玉佩拿出来,本将懒得进去。”
范冲的声音再次出现了沈青弦的耳朵里。
沈青弦哪里还在意这些,只能断断续续的说道:“范冲,听,听到了……”
楚拓风冷哼:“他耳朵好得很,自然是听到了。”
沈青弦从未觉得自己的耳朵从来没这么敏锐过。
此时她能听到惊雷一般的心跳声,能听到血液沸腾的声音,最清楚的还是那一步一步靠近的脚步声。
白纱轻动,一个人的人影印在了上面。
要掀开了,要被看见了!
沈青弦倒吸了一大口气,呼吸骤停。
就在那白纱被掀开的一瞬间,她整个人挣脱开了楚拓风,真脑袋埋进了水里。
只是她不知道,就在她躲闪的一瞬间,楚拓风便已经拿起了浴布将二人全全遮住。
像他这般占有欲如此强的男人,怎么可能做出让其他男人看到沈青弦身子这种荒唐的事情。
侍卫一顿,对着楚拓风拱手行礼。
能在汤池做事情轻松还油水多的地方当差,说明这个侍卫要么跟官家有关系,要么就武功优秀。
很显然,这个侍卫早就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就算沈青弦躲在里面,他也能猜到刚刚这里会发生什么事情。
只是这种事对他们来说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多少官家人带着女眷前来不就为了一个鸳鸯戏水吗?
所以表情上显得格外淡定,礼节也规规矩矩,并无半点不妥。
楚拓风今日心里高兴,还作为回礼对那侍卫点了点头。
侍卫在旁边的木架上翻找了一会儿,见范将军的玉佩被一个女子的衣服压着了,这才对着水里再次作揖:“得罪了。”
沈青弦耳朵通红,心里急切:这是被发现了?
果然人一慌张就会犯傻,人家怎么可能不知道她躲着,身为侍卫,进来几个人,是男是女,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有沈青弦还在自欺欺人。
玉佩拿走,脚步消失,沈青弦这才从水中窜了起来。
瘪了好久之后她不得不大口大口的呼吸,紧绷了好久就的心这才放下来,无力的靠在池子边,眼神有些疲惫的大口呼吸。
楚拓风将浴布丢开,眯着眼笑道:“不怕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