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弦心里立刻拉起了警报。
还真是芯片用时方恨无啊!
这种情况下她竟然连个自保的东西都没有,也不知能不能过这一关了。
沈青弦脸上有些发颤的声息一口气,蓦然转身:“大皇子,前方会场热闹,您跑到这种地方来作甚?”
祝非祭身材本就魁梧,加上他现在又穿了厚厚的绒毛披风,看上去更是一个人两个宽。
沈青弦这个小身板在他面前一步,俨然跟个小鸡仔似的,能被随意拿捏。
“你知道是我?”
祝非祭抱着胳膊勾唇一笑,却没有要让步的打算,反倒将她堵得死死的,把她整个人都逼到柴门上,没有任何逃跑的机会。
祝非祭的笑容冷冽又残暴,微微磨牙的声音在这个夜里显得格外明显:“方才你在内场很得意嘛!本皇子的话,你也想着法儿的反驳,看样子你们沈家,并没有教好你。”
沈青弦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压迫和那股不放过她的气息。
只可惜她身上没有任何防备措施,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只能勉强挤出一抹笑容,稍作服软道:“那不是给宴会暖场嘛!大皇子英武神勇,总不会跟我一个女人计较这些吧。”
偏偏沈青弦算错了,这个祝非祭的脸皮已经厚道了她无法想象的地步。
祝非祭目光一寒,一把伸手死死拽住她的头发,不顾她的疼痛将她整个脑袋都提了起来,逼迫她垫着脚与她对视:“英勇神武?你没见过怎么怎么能随意妄下定论。”
语气中的冰冷和残暴毫不掩饰的展露出来。
祝非祭一个反手,按着她的头,迫使她趴在了门上。
左手压着她的后背,毫不留情道:“沈家没教好的东西,本皇子不介意亲自教。楚拓风没调教好的女人,本皇子也不介意亲自调教。你看看,今晚咱们从那儿一步开始?”
沈青弦顿时头发发麻,她瞪大了眼睛,怎么也不敢相信祝非祭竟然会有这般猥琐的爱好。
更可气的是,她现在连一点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难不成她好不容易保下的小命就要断送在今日了么?
“瞪什么瞪,如此没规矩,本皇子也不介意玩一个瞎子。”
祝非祭一只手就能牵制着她没有反抗之力,而另一只手好不温柔的从她脸上抚摸而过,让沈青弦一阵战栗,直犯恶心。
“你是大皇子,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何必在我身上用强的。”
沈青弦忍着身上被压迫的疼痛,勉强开口着,因脸压在门上,说话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祝非祭挑眉,眼神间更为放肆了许多:“是啊,我是大皇子,本皇子想要什么女人都可以,包括你在内。”
他一点点的欣赏着沈青弦在他的施压下无力反抗的模样,丧心病狂的笑出声来:“本皇子给过你荣华富贵的机会。带着聘礼亲自去沈府提亲。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拒婚不说,竟然还为了拒绝本皇子,躲到了楚拓风的府里。”
他越说越来气,面目狰狞的不像话。
左手的指尖顺着他的脸,滑到了脖子,在他的脖子上突然一用力。
明明只是戳了一下,但沈青弦却顿时跟窒息了一把,脸色发紫,憋的双目突出,差点背过气去。
“若是本皇子猜的不错,你应该已经爬上楚拓风的床了吧。”
祝非祭见她快死了,这才“好心”松手,转而见她翻转回来,让她面对着自己。“还未出阁便与男人行苟且之事,如此淫贱的女人还有什么资格在本皇子面前装清高!”
沈青弦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反抗,若是硬碰硬,无疑是以卵击石,她毫无胜算。
想要求一线生机,只能智取。
沈青弦被她钳制的快喘不过气来,不得已,她只能使用下下次。
“皇,皇子!我从了,我从了你便是。”
她被压迫的连说话都费尽,只是时候几个字,却跟要了她的命似的,耗了不少气力,氧气不足而发紫的脸上好似被蒙了一层霜,带着几分不自然的苍白感。
祝非祭冷哼,“你这女人鬼主意多,本皇子如何能信你。”
话虽如此,但祝非祭还是稍稍松了一下压迫,起码能让沈青弦正常说出话来了。
她铆足了劲儿的大口呼吸,等到自己肺部畅快了,这才弓着身子咽了咽口水道:“就算有鬼主意,也斗不过您啊。我今日是来参加红炉会的,又不是过来算计人的,身上什么都没带,就凭我赤手双拳,大皇子觉得我能有胜算吗?”
祝非祭赞同的点了点头,一挑眉,将她松开:“本皇子不想浪费时间,既然你愿意从了我,那就进去主动些,伺候的好,本皇子就派人将你漂漂亮亮的送回去。若是伺候的不好,到时候缺胳膊少腿儿的,可别怪本皇子心狠了。”
沈青弦咬了咬牙,头皮发麻。
跟这种男人睡一次,只怕比缺胳膊少腿还要恐怖,她可不会将自己委身于这种男人!
只是眼下她没得选择,只好率先主动解开了腰带,主动走了进去。
“抓紧些时间吧,我还不想回到北王府的时候被王爷怀疑。”
祝非祭露出了邪淫的坏笑:“看样子你偷情的事情没少做,还挺有经验的。”
“有经验不好么,总比睡一个死人要快活许多。”
沈青弦心跳极快,只能背对着祝非祭来掩藏自己表情上的不淡定。
但殊不知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藏在暗处的一双眼睛突然一眯,眼神间带出了几分凛冽感。
这种不要脸的话,她还真敢说!
祝非祭对沈青弦现在的态度相当满意。
就算柴房破旧拥挤,祝非祭也毫不在乎。
沈青弦外衫还未脱掉,祝非祭就已经急不可耐的扑了过去,惊的沈青弦下意识一抖,将刚要抬起的手,又慢慢藏了下去。
“皇子,别这么着急,您要是怎么主动,就像是你在伺候我了,而不是我伺候你!”
沈青弦咬牙挤出香酥魅软的声音。
勾的祝非祭色令智昏,大笑出声来:“还真是个有趣而的人儿!这种话恐怕也只你敢说出口了。”
但祝非祭并没有放开她,而是轻轻拨了拨她的碎发:“你若是乖巧,本皇子主动伺候一次你也未尝不可。”
沈青弦真是一口血差点吐出来。
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男人!
还真是比想象的要难缠,这么一对比,她竟然觉得楚拓风都要好上几分。
当然,她日后会为她这个想法而后悔的。
毕竟楚拓风这种平日里正经的人不要脸起来,那是是个祝非祭也赶不上。
“大皇,~您先别开玩笑了,我这还急着回去呢!伺候我的事儿就不能等下次再说嘛!”沈青弦娇羞的推了推。
祝非祭顿时心花怒放,点了点头:“一次还没办呢,就想着下次了,还真是骚到骨子里了。不过本皇子很喜欢。”
沈青弦主动绕道祝非祭的后背轻轻的摸索着他的背脊。
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暗处的男人一点不漏的看在了眼里。
那双眼里的愠色愈发浓烈,就像是炸药,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沈青弦不敢轻举妄动,用手指顺着背部来回滑动了许久,等到她确定祝非祭对她没戒心了,她这才将手偷偷伸到了头上。
她没想到这般贵重的发簪,她带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现在竟然要这么用。
沈青弦看着那粗壮的后颈,露出了极为狠厉的眼神。
她拔出发簪刚准备对着穴位戳下去,只可惜她还是太掉以轻心了。
祝非祭战功赫赫,若是连这点敏锐度都没有,他也就白活了。
在沈青弦出手的一瞬间,祝非祭便立即转了过来。
顺势捏着沈青弦的手腕,将她反手按在了桌子上。
局势一击翻转,那尖锐的簪尖瞬间被扭曲的对向了沈青弦自己,且越靠越近,仿佛要直穿她的喉咙。
“本皇子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非要当个死人的。”
祝非祭眼底的怒火顿时燃了起来。像是一头猛兽,残暴的看着手中的猎物,正享受着她挣扎无果的模样。
“楚拓风没教好你,本皇子便好心送给他一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废物怎么样!”
他捏着沈青弦的手,还有余地的拍了拍她的脸颊:“把你做成人彘,以后只能在木桶里呆着,以后别人想怎么动你就怎么动你,你没有反抗的余地。”
沈青弦真的慌了。
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像今日这般无措过。
从她记事起,自己就有芯片傍身,那是她那短命的爹留给她唯一有用的东西。
她虽然没有完美的童年,却也能保证自己不受到太多的欺负。
可现在,没有了芯片她与其他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并无不同,特别是她现在这个身子,因为借尸还魂的缘故,更比常人要羸弱。
一颗泪忍不住的从眼角划过。
她越是如此屈辱,越是激发了祝非祭施暴的心态。
“就不用刀了,亲手把你四肢拆下来更有意思!”
祝非祭的右手捏上了胳膊。
她能感受到慢慢施加上的力道。
就在她快要无力承受的那一颗,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可能人生真的得删档重来了,希望下辈子能投个好胎,不用过的这么委屈。
随着一声惨叫,拆房内架子上的东西落了一地。
只是这惨叫声并非只有沈青弦一个人发出,在她泪眼朦胧的惶恐间,只见一个挺拔的身影将她护在身后,而自己的身上也随之落下了一件宽大的披风。
“没本事就不要随便施展美人计。不是所有人都像本王这么好心还乐意陪你演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