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柒云故意搞假动作,就是为了让沈青弦发现这包药粉,故意去争抢的!
现在好了。
解药没找到,自己又吃了另一个药,还真急着投胎。
沈青弦已经完全使不得力气了,就这么面如死灰的看着辰肃,一脸怨念。
但辰肃这个大直男哪里看的动沈青弦这个表情。
还以为沈青弦先她动作慢呢,一边倒着药粉,一边捏着汗焦急道:“别急啊,药粉我不敢倒太快,我怕你呛死。”
沈青弦双眼一白,内心冷哼。
呵,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沈青弦现在真的是心如死灰,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被人蠢死。
辰肃见她不愿意吞咽,还故意点了沈青弦的穴道,让她不得不将药粉咽下去。
沈青弦现在是屁话都不想说了。
脑袋放空,双眼空洞,就想着,下辈子注意点就好。
绝了!
真的绝了!
旁边的沐柒云虽然动不了但眼底却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意。
能让沈青弦死,就算她也活不了那也甘心了!
她知道,自己与沈青弦的距离很远,一包药粉说不定杀不了她,所以故意装出一副身上有解药的模样,想要骗这个贱人。
没想到贱人一慌,竟然真的过来拿药了。
她现在特别得意,仿佛这辈子都没这么开心过。
沈青弦!你就等死吧。
沐柒云最开始用的其实就是软筋散,根本不是什么毒药。
她当然也不想死,只为了效果逼真,她才故意说出一起死这种话。
而方才沈青弦吃的才是让她致命的东西。
簪花粉。
这药光听名字就知道是给女人所服用。
大多都是在风月场所流传。
其实这簪花粉她是给自己准备的,她不喜欢楚澈,但是她为了还能报复沈青弦,就必须得加入皇家。
她想着,如是洞房那日她过不了心里的坎,就喝下簪花散,逼迫自己成为楚澈的女人。
可没想到她竟然会提前将这东西用到沈青弦的身上。
簪花散服下之后,只需要两刻钟的时间,一个在规矩的女人也能变成浪女。
若是两个时辰内不与人交构,则会被穿肠烂肚而死。
沐柒云挑眉冷笑了出来。
她本想着,服用了软筋散的沈青弦动不了,刚好风哥哥又不在家,她只能死掉了。
现在虽然出现了辰肃这个意外,但辰肃是给沈青弦服下药物的男人。
沈青弦药性发作,极有可能直接和辰肃发生关系。
这可比直接弄死沈青弦更有看头。
沈青弦能感受到沐柒云得意的目光,她费力扭过头去,看了沐柒云一眼。
确实费尽力气,对辰肃说道:“辰,辰肃……王……王爷呢?”
辰肃没有在意沐柒云的表情,只是很平常的回答者沈青弦的话:“新丞相话中有刺,显然有与王爷争锋的意思,估摸着还得要两个时辰才能回来。”
沐柒云挑眉得意。
沈青弦却脸色一暗。
两个时辰……
她可没命等两个时辰了。
苍白又阴沉的脸色勉强看了辰肃一眼,不断的用力开口道:“让他回来……”
“沈小姐,您别胡来,王爷的行程就连我也不能左右。”辰肃皱了皱眉,走到院子口招了招手,立刻让其他下人赶紧过来打点一切。
辰肃并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有多严重,还以为沈青弦吃了药就没事了。
下人吃不吃药无所谓,毕竟在他们眼里,下人的命,并不值钱。
辰肃想要离开,沈青弦用手勾住了他的裤脚。
一回头,就看到沈青弦那双深邃的眼睛,绝望与苛求交织,让人看得都不由的心里跟着绞痛起来。
辰肃想起了救王爷那日的晚上,他曾答应过沈青弦,只要救活了王爷,一定当牛做马,结草衔环以报。
他无奈叹了口气:“知道了,我会去跟王爷说的。只是你们总不能躺在地上,总得回屋喊府医来瞧瞧吧。”
辰肃一收腿,与沈青弦分开。
他吩咐了下人与府医之后,就离开了北王府。
他这才刚回来,屁股还没坐下,一口水都没喝,就急匆匆的又赶了回去。
虽然辰肃以为沈青弦已经解毒了,但是一想到方才沈青弦的那个眼睛,她就忍不住加快了脚步,不敢停下。
而西厢院内。
沐柒云不可置信的看着沈青弦,眼里又痛恨,又愤怒,更多的是不甘!
眼神就像刀子似的,恨不得将人剥皮抽筋,怎么会!
辰肃明明很讨厌这个贱人才对!
怎么能帮着这个贱人去找风哥哥!
沈青弦任由下人们抬着进了屋子,这一路上,她的眼睛也一直盯着沐柒云。
望着她……
却是意外的平静。
这是一种将生死交给被人的感觉,她不喜欢,但也不得不否认,她可以放空脑袋,去思考别的东西。
比如,既然她和楚拓风已经发生过生了,再来一次也没什么。
再比如,沐柒云来北王府害了她,那么沐柒云会有人来惩治么?
随着房门的关闭,她的视线渐渐变得昏暗。
躺在床上的她虽然一直保持着清醒,但她整个身体却越来越疲软,到了只能发呆的地步。
她倒也希望只是发呆,偏偏现实不能随了她的意。
沈青弦躺了没过一会,身体里就燃烧起明显的燥热感来。
一团火从腹部燃烧至心脏,那种感觉就像是蚂蚁在慢慢的啃食身体,相认忍不住的焦躁,呼吸急促。
沈青弦现在连咬牙的力气都没了,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吐槽。
还真是劣质春药,她现在根本一点欲望都没有,只感受到疼痛和从骨子里不断蔓延出来的一股子烦躁感。
她很想扭动身体去缓解自己的不适。
但软筋散的效果有半个时辰,起码还得等两刻钟她才能起身。
这可以说是沈青弦这辈子过的最难熬的两刻钟。
她知道如果楚拓风没有回来自己就会有性命之虞,但她现在却做不了任何事情,能做的,只有等。
好在,辰肃也不是吃白饭的。
沈青弦不知道辰肃说了什么话,但楚拓风确实回到了府里。
只是他没有直接过来。
或许他是因为知道了沐柒云所做的事,所以正在前厅发脾气。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沈青弦都能听到前院是小厮下人的哭喊声,也不知道这一罚,得罚多少人。
时间一点点流逝,沈青弦勉强翻个身体。
她将自己侧着,背靠在了墙上,蜷缩着身体,将自己完全包裹起来。
墙壁的温度让她背脊稍稍舒适几分,身前有自己的手臂环绕,让她多了几分安全感。
她开始微微发抖起来,眼前的视线也开始模糊,下腹被药物灼烧的难耐。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不痛不痒,却让人十分难熬。
她死死抓着床单,忍不住的所在床内小声呜咽。
房内的光线氤氲,光线里的灰尘在慢慢跳动,就和沈青弦的身子一样,在慢慢的颤抖。
就在她难耐到眼眶哭红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推开,在昏暗的房间突然变亮自己的身上也倒影出一个拉长的人影。
沈青弦小脸苍白,有气无力的慢慢抬眸,正巧对上了楚拓风微拧的眉头下那一双深邃的眼睛。
“王爷……”沈青弦虚弱且延长的声音轻轻唤了一声。
因为太过于虚弱,让她的声色带着从未有过的绵软和柔媚。
其实楚拓风本想来质问她,想看看她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楚拓风本来就在气头上,回到府里见发生了这些事情,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他本以为自己看到沈青弦时会暴跳如雷,偏偏在沈青弦轻轻唤她一声“王爷”之后,自己的怒意消散了大半。
仿佛回家时能听到一声呼唤是最美好的事情。
让他竟然有些享受其中。
“怎么突然叫本王回来。”
楚拓风的声音里还带着少许的愠色,但相比方才已经温柔太多。
他走到沈青弦身边,这才发现沈青弦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汗,一双眸子满是秋波。
楚拓风一愣,在她旁边坐下,忍不住的想要伸手去触碰她的脸颊。
可手指才刚刚触碰到沈青弦的皮肤,两人皆是一个哆嗦。
好烫!
楚拓风眉头再次拧紧,这次抚摸的不只是她的额头还有她的手以及脖子上露出来的肌肤。
无一例外,都烫的吓人。
而沈青弦被他这么一触碰,似乎浑身的细胞都在跟着跳动。
感觉自己就像一个鼓,明明没有收到很重的冲击,却在被触碰的时候好似被重重打了一个鼓点,让她浑身都跟着颤抖摇晃。
皮肤仿佛比以往敏感的几个度,随着楚拓风轻轻的触碰,她忍不住的轻哼躲闪。
楚拓风看着她眼神氤氲微眯的模样,忍不住喉结上下滚动一番。
明明自己受到了极大的触动,但在开口时还是忍出了平日里那副平静与冷淡:“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个什么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这求欢。”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
沈青弦以这般妩媚的姿态慢慢撩拨,他又怎么可能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