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肃今日也累得不行,刚卸下就听到了阿青的话,一刻都不敢耽搁,穿着一身淡薄的里衣大步跑了出来。
辰肃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睁的极大。
两人同时拉扯,才勉强将已经发狂的男人牵制住,按下在床上。
楚拓风已经算是自制力很强的男人。
没有出现军营里那些士兵大吼大叫的模样,还有略微的理智尚存。
只可惜,这些理智不足以对抗他体内的药物。
楚拓风将所有的不理智都宣泄在自己的力气上,用力的虐待身边的所有物品,想要在不可能中找到一个平衡。
“你快想想办法,王爷在这么下去,不会疯了吧。”辰肃刚来的时候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现在看到了王爷的表情,他也能猜到,是猎魂丹中毒了。
沈青弦脸色苍白的有些难看,一抬眸,眼神里全是沉重与为难:“铁索,笼子。这是解决眼下唯一的办法,如果连控制都控制不住,就别谈什么后续解毒。”
如果她又芯片她还能给楚拓风打一只镇定剂。
对镇定剂!
“楚拓风把我的东西放在哪儿,如果给我,我现在能立刻控制他!”
“什么东西?”辰肃一边用力的压着王爷,一边勉强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看到辰肃这副模样,沈青弦就已经失望了,很显然,他什么都不知情。
此时的房间,除了大口的呼吸声和时不时挣扎传来的碰撞声,什么都没有。
两人沉默了许久,辰肃才脸色一沉,心一横的勉强开口,咬牙,瞳孔中有泪光在闪烁,“笼子,铁锁是吧!我去弄!”
他知道用了这东西可能会有什么后果。眼前的男人是王爷,上笼子铁锁无疑是对他用刑。
弄不好,他就会被处死,有性命之忧。
但他现在没有选择。
他一边点头,一边吸着鼻子,痛苦道:“只要能救王爷,我什么都可以做!求你!求你救救王爷!只要你能让他过了这一关,我辰肃给你当牛做马,衔草结环以报!”
一抬头,那双眼睛让沈青弦心里颤动。
这是她从没见过的辰肃。
她知道辰肃向来不喜欢她。
但他为了楚拓风能求她,还出当牛做马的这种话,沈青弦又不是一块石头,很难不有所触动!
沈青弦声息一口气,十分认真的咬牙点头道:“好,记得你说的这句话。我会尽我十二分的力去救他。但我也不是活菩萨,等这事情结束,我会找你要承诺的!”
她的身边没有培养任何专属于自己的势力,她也没本事去养一个死侍。
辰肃这种人刚好是她所需要的,这也不仅仅是一个交易。
为了自己命,沈青弦也必须跟着拼一吧。
“你先去拿铁锁和笼子,这里我先看住他。”沈青弦咬了咬牙,声息一口气道。
辰肃有些为难:“可你压得住么?”
“我对你们北王府又不熟,我去要笼子,他们也不会给啊。”沈青弦倒是想走,可条件根本不允许:“你放心,不管是我压制他还是被他压制,起码能让他先呆在这里。”
她深吸一口气,走到了床边,借着辰肃的力,按着楚拓风的肩膀道:“为了让我还有命给他治疗,你得快一些!”
辰肃与沈青弦一个眼神交换,极为严肃的点了点头。
沈青弦才不过刚接下全部的力,就被楚拓风一胳膊掀翻,局势立刻变成楚拓风在上强压沈青弦的模样。
辰肃担忧的会有看了一样,惊呼的刚一抬头,却又立刻放下朝着门外跑去。
沈青弦与楚拓风两人厮扭在一起。
感受到身上传来的巨大压力与疼痛,沈青弦不断的做深呼吸,企图来保证平静。
难受,真的很难受。
明明没有被掐住脖子,但这一刻,她却有了快窒息的感觉。
楚拓风的表情已经狰狞到恐惧,死死的牵制着她的四肢。
让她想个案板上的肉,再也没有挣扎的可能。
既然挣扎不了,沈青弦直接选择放弃了,还不如保存体力,留到等会给他配药解毒用。
楚拓风不断的往沈青弦身上施加压力来师徒缓解痛苦。
但在沈青弦放弃挣扎后,他反而有种失去了力量对抗,自己力气宣泄不出的错觉。
这让他愈发焦虑,喘息声愈发沉重。
“使劲推我……”楚拓风咬着牙,十分艰难的一字一句说道。
沈青弦现在已经很难受了,她不想让自己身体废掉,所以只是看了他一眼,却不为所动。
楚拓风的理智快要被侵蚀干净了。
巨大的焦虑与痛苦让他不得不选择最恶劣的方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楚拓风突然一张口,对着沈青弦重重的吻了下去。
带着极不温柔的啃咬,毫不留情的啃了上去。
“啊!”
一声被堵住了,闷闷的惨叫响起。随时而来的,是巨大的反抗,与挣扎。
楚拓风难得在狰狞的面貌下笑了,看上去更为恐怖。
有了力量的对抗与宣泄,这让他也能更快的消耗自己的体力,去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为了能让自己减轻痛苦,楚拓风对这种强迫的行为乐此不疲。
他死死按着沈青弦的肩骨,拼了命的强吻着,带着强势的啃咬与野蛮的气息。
沈青弦疯狂的挣扎,且快要窒息的脸色涨红。
这算什么事儿啊!
她现在只是勉强担任一个大夫的身份,但哪有大夫给人治病是需要牺牲色相的!
如果换做平时,她可能又被强迫的羞愤和委屈。
但现在,一点都没有。
巨大的压迫与疼痛,让她除了挣扎与反抗也忘记了所有。
只能本能的想要避免疼痛,换来的却是两人的精疲力尽。
这样的时间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沈青弦觉得自己身上的肉都快被楚拓风啃掉了,当她眼睛都快睁不开的时候,大门口传来得了辰肃的身影。
辰肃看到床上的情形时,吓得更是加快了脚步,气息极不平稳:“拿来了,要怎么做。”
沈青弦的嘴正在被楚拓风咬着,她为了说话只能拼命的抬头摇头。
嘴巴好不容易才从压迫中抽了出来,但刚开口的一句话,确实一声惨叫的惊呼。
“啊!”
楚拓风真是属狗的!
没嘴巴咬了,他直接一口咬到了她的锁骨上,咬骨头可比肉还要疼,她一瞬间觉得自己的骨头要断了。
平时轻薄的嘴唇现在被他咬的红肿还带着血。
她大口喘息着,有些气力不歇的说道:“装进去,你们平时绑犯人也该习惯了,就那样,用铁锁拴进去,双手分开绑在笼子上。”
若是一个女人,大可用麻绳双手困在身后即可。
但楚拓风的力量实在太大,别说麻绳了,铁锁都不能用细的!更不能讲双手困在一起!
辰肃上线拉扯,却发现王爷在挣扎了这么久之后,体力不禁没有削弱,反而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他尝试了多次想要分开二人,换来了确实沈青弦吃痛的叫声,和仿佛黏在一起的两句身体。
“怎么办!拉不开!”辰肃的眉头都快皱成川了。
沈青弦绝望的紧紧闭眼,咬牙道:“没办法了,把我和他一起关进去。然后再想办法分开。”
能做到这一步,沈青弦自己都快被自己感动了!
辰肃找来的笼子并不大,也就是装大型犬狗笼子的大小,但是做的相当坚固,光是看那粗壮的铁杆,就知道这笼子平日里来装的东西一定不简单。
辰肃看出了沈青弦的想把,一边费力的拽着二人,一边大口喘气的说道:“这是去年晧澜国进贡雄狮时的笼子,王爷当时立了军功,于是将狮子要了过来。谁知王爷杀了狮子,将笼子留了下来,一直放在府里。”
沈青弦在心里叹了口气,就这脾气,还真是猜不透!
晧澜皇帝知道可不得气死!
进了笼子,人只能保持一个坐着的动作。想要躺下或者起身都十分困难。
辰肃自然舍不得给让王爷受到更多伤害,拿着棉被垫在了笼子下面。
迫不得已,只能将沈青弦与王爷一同关了进去。
辰肃艰难的将铁锁从沈青弦与王爷中间的缝隙中穿了过去。
“你能让自己抬起手腕么,我锁链得从手腕上过去。”辰肃用的极大了气力,在笼子外拼命的拉扯着锁链,才勉强将楚拓风的身体与沈青弦拉开了半分,
明明少了点压迫,但沈青弦不禁没感受到轻松,反而感到了更为疼痛的压迫。
力气不是分散分布的了,更集中了某几处,这让他更为难忍。
“可,可以,应该可以。我经历。”沈青弦痛的差点当场暴毙,我死命的抬着手腕往后拉扯,感觉自己的手都快脱臼了,这才面前拉开了一点点距离。
辰肃的动作很快,仿佛一头鹰盯了许久似的,一有空隙他就立刻用铁锁将空隙填满,站在外面用脚踩着笼子,死命用力,这才将楚拓风的左手拉到了笼子上,勉强紧固。
“这只是王爷的左手,右手能有办法么?”辰肃一脸渴望的望着沈青弦。
现在王爷不能压着了,只能坐着,腿上没办法怎么用力,已经是给了沈青弦很多发挥的空间。
沈青弦也是拼命的尝试。
但是结果很绝望,根本拉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