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王出去了,就证明今日沈青弦并没有跟北王在一起。
那她跟谁在一起?
陈麒刚产生这种想法便立刻摇了摇头,讲思绪给冲散。
不能在想了。
沈青弦已经和他没有关系。
说是不想,但又如何真的能做到不想呢?
特别是第二日第三日,陈麒前面的位置还是没有人。
陈麒已经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看到过那个背影了。
自从那日他说了绝情的话道现在,他连沈青弦半个影子都没有看到。
陈麒心里愈发觉得不安。
沈青弦从来不是这种会莫名其妙失踪的人。
距离上一次失踪,还是她的丧礼。
一想到这儿陈麒心里就突然抽痛起来,她想到之前沈青弦曾经半开玩笑的说道,自己差点被人害死的情况,心里愈发的担忧。
台上的夫子刚说出下课两个字,陈麒就跟慌了神一样充了出去。
陈麟在后面大喊:“还有一节课呢!”
但陈麒似乎根本听不见,跑的极快,瞬间就消失在别人的视野中。
陈麒一路不敢停下,迅速跑到了沈府。
只见这个府邸早就没了之前的那般光鲜亮丽,从外面看上去竟然多了几分萧条感。
陈麒心里跳着厉害。
他害怕从这里听到不好的噩耗传来。
手放在门耳还在犹豫要不要拍,却在下一刻,大门突然被打开。
“慕大哥?”陈麒愣住,微微皱眉看着眼前的男人。
慕玄卿亦是有些意外在这时候看到陈麒,不禁问道:“你不是有课么?为什么在这。”
陈麒的眼神有些躲闪,却也十分诚恳道:“小废物这几日都没来学堂,我不知道她出了什么事情,所以过来看看。慕大哥,她怎么样?”
陈麒带着几分焦灼闻着。
但慕玄卿却是皱眉,阴沉个脸,脸色有些难看:“不太好。”
这三个字他是带着一股沉重的语气说出来的。
陈麒心里顿时一沉,就像是被狠狠撞击了似的,睁大了眼睛:“她,她怎么了……她不是一直活蹦乱跳的嘛,怎么会不太好……”
慕玄卿叹了口气,将大门给带上,一边收着针袋,一边走着道:“她体质有些特殊,明明只是风寒这种小毛病,却根本不受药。”
他们逍遥宗的药一直很管用,但沈青弦喝了之后却并没有任何效果,反而在这两天还愈发严重了起来:“这两日我一直都在沈府,给她把脉时我发现,她的脉象竟会断断续续的停滞。”
陈麒的脸色愈发苍白,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有些仓皇道:“什么意思。”
慕玄卿表情凝重,停下了脚步,回头道:“像个死人。虽然有时候她的脉象正常,但有的时候她的脉象与死人无意。这具身体早就没了支撑一般。从未见过。”
别说慕玄卿了,就连沈青弦自己也没见过。
比较她这具身体确确实实就是死人。
之所以平日里诊脉没有问题,那是因为有芯片维持这,所以别人看不出来。
但她的芯片是太阳能的啊!
这段时间下雨也就罢了,她感冒卧病在床,根本没有踏出房门,别说充能了,她自己都快发霉了,能不像个死人吗。
陈麒心里时从未有过的自责。
虽然沈青弦得风寒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他却想到沈青弦是在他说重话那天之后生病,而在她身体不好的这几天。他竟然还如此过分的去揣度她,以为她又其他男人呆在一起。
陈麒坐在床边,看着毫无血色的沈青弦,心里愈发难过,就跟一尊石像一样呆呆的立在原地,眼眶发红,说不出话来。
如果,他没有收那句话就好了。
陈麒如是想着。
如果没有说,那他就可以早早的来沈府看她,说不定也就不知道弄成现在这么严重的地步。
沈青弦食梦之际微微睁眼,看到守在自己床板的男人是陈麒时,突然有了丝惊讶:“陈麒,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说……”
“是我不好,我不该说那些。”陈麒见她总算睁开了眼睛,吓得顿时哭了出来:“我不该说以后不照顾你的话,我不该说的这么决绝。”
“哈?”沈青弦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你说过这句话么?”
她细细回想起那日陈麒最后说的几句:“你不是说你想静一静这段时间就先不要联系吗?”
说道这时,沈青弦突然笑了出来:“刚好,我这几天都不需要去学堂了,这距离应该足矣让你冷静了吧。”
沈青弦脸上是苍白了,没有一点点血色。
明明是这副憔悴的模样却还露出笑容,这无疑更让陈麒心疼。
“呸!小废物你会不会说话,谁要你用这种方式来保持距离了。”
他不希望沈青弦受到任何伤害,哪怕知道她和楚拓风睡过之后,他还是希望沈青弦能过的好好的。
“我缓好了,已经好了。你不用保持距离了,所以得快点好起来。”
说着,陈麒的语气越来越激动,不仅抓着沈青弦的手腕来。
而就在触碰到手腕的一瞬间,沈青弦疼得抽吸一口气。
“你怎么了?”陈麒关切的问道。
恰逢慕玄卿正端着药进来,担忧的眼里带着几分严肃道:“陈麒你别闹她,她手腕还有背上有伤。”
说道这,慕玄卿还不忘又嘟囔了两句:“也不知是谁说自己半天就好了,结果都五天了,伤口还是这样,”
“五天……”陈麒默默的粘着,似乎陷入了沉思:“五天,五天前不是你和北王在一起的时候么?”
沈青弦和慕玄卿顿时一愣,沈青弦眼底阴沉,声音有些严肃道:“你怎么知道的。”
沈青弦还不忘看了慕玄卿一眼。
慕玄卿连忙摇头,来证明自己清白:“我没说。”
陈麒低着头,有些愧疚的将声音放低了些:“我偷听到的,四日前北王来找你,我没走,而是跟了过去。所以我知道了你和北王的事情,知道了你和他已经……”
陈麒说到这情绪越来越差,声音里更是带着隐隐的怒意,手也抓紧了自己的裤子。
“呸呸呸,你胡说什么呢!”沈青弦突然一个激灵,让她难得的精神了几分:“我说你们时候和他已经怎么了,你这偷听都能偷听岔了么?”
陈麒一愣,突然睁大眼睛抬起头:“什,什么意思。”
慕玄卿无奈,讲汤药送达了沈青弦的手里,慢慢解释道:“五日钱,她却是与阿风在一起。不过并没有发生那种关系,而是阿风喝醉酒将她当做了我,困住了她的手脚,且伤了她。后来阿风醉了过去,醒来就不记得自己做过些什么,我也是前两日才把事情告诉他。”
陈麒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的二人,看了看慕玄卿又看了看沈青弦,似乎在反复求证自己没有听错。
“所以说,你没有和她那什么?”
沈青弦有些无奈的咬了咬牙:“我好歹是个姑娘家,你一个大男人总是说这个事情,能不能给我写面子!”
她长叹一声,讲面前的汤药一饮而尽。
“我累了你们在这叽叽喳喳的我没法睡,你们还是出去吧,我想自己休息休息。”
陈麒到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误会。
就好似云开月明了一般,心里豁然开朗。
但同样的,他也越是觉得自己对沈青弦有些愧疚。
他误会沈青弦是那样的女人,太不应该了。
“我明日再来看你。”陈麒离开的时候不忘强调道。
沈青弦刚闭上眼睛,又立刻睁开,抿着嘴有些无奈:“你不上课的么?如果我记得不错,既然你最后一节便是你爹的课。你有时间还是想想回去怎么躲你爹的打吧。”
一说到着,陈麒顿时头皮发麻神经紧绷。
“那我得走了,我先回去负荆请罪,总比我爹找上门的强。”
陈麒笑着离开,反倒是慕玄卿坐在她身侧一脸担忧:“你的病还没好转,如果在不好,你不放考虑一下用雪凝草吧。”
沈青弦微微皱眉:“一个感冒就要用雪凝草,是不是太奢侈了些。”
其实也不是她对自己小气,是而她已经试过了,这具身体是重生的,适药性十分薄弱,就算是雪凝草能够吸收的部分也是微乎其微。
“没关系,我已经好很多了,慕大哥扎针的技术很好,我今日已经不咳嗽了。”
她淡淡笑了笑,十分平静的讲双目给合上。
慕玄卿温柔的讲被子给她盖好,轻轻挪了出去。
虽然陈麒的心结解开了,但他的心结却越来越重。
阿风是不是太过于关注沈青弦来。
他如是想着。
他怎么也没想过有朝一日,阿风既然会想着对一个女人负责。
虽然里面有误会的缘故,但这个反应也却是出乎了慕玄卿的意料。
他心里愈发为难起来。
他欠了楚拓风太多太多。
他曾经暗暗发誓过,只要楚拓风想要,他有的,一定给。
可现在他却开始后悔当初说了这句话。
万一阿风真的看上了沈青弦怎么办?
别的他都可以让,唯独沈青弦,他想正大光明的搏一搏。
这一病,实在耽搁了些时日。
整整病了一周,沈青弦的才逐渐恢复到正常。
一去学堂陈麒又恢复了曾经的姿态。
一整天的就粘在她身边,就连下课后,也一定会等着她收拾完毕,再一起离开。
恰好这一节课是实践课。
陈麒早早的就做好了所有的准备,怀着一脸的期待,站在了医宗大门的门口,准备等着沈青弦一起,一同离开。
谁知沈青弦是出来了,但她却笑着越过了陈麒,直接走到了陈麟的身边。
陈麒一脸惊诧,满怀的期待碎了一地。
反倒是张贺带着一脸笑意站在他的勉强,将他所有的视线全部拦住:“哎呀呀,带着么这么多东西等着我,我还真是感动啊!”
“谁等你了!”陈麒嫌弃。
张贺却是笑着摇着扇子道:“你忘了?之前可你自己亲自找你爹改的实践课分配。从今日开始,以后你的实践课对象就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