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听声音,沈青弦便知道是二皇子楚澈了。
除了他,还有谁敢这么嚣张跋扈,没皮没脸?
“要不进去躲一躲?”陈麒小声问道。
沈青弦笑了笑,眼底带着一股不屑:“躲?我干嘛要躲着?苏羽柔自作孽与我何干。”
她不仅不躲,甚至还要出去硬碰硬。
沈青弦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脸上不带有半分惧色。
脚刚踏出去,便与眼前一双极为凶狠的眼睛四目相对,她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个贱人笑什么!你竟然还有脸出来。”楚澈气的咬牙,紧紧握拳,满脸都是恶意。
沈青弦微微笑着,一脸平淡的望着他:“二皇子挺有意思的,苏羽柔自作孽被关押,你不去找她来找我。怎么?想借此由头与我重修旧好啊!”
“你!”楚澈被她一句话赌脑袋充血,瞬间气的脸红:“你个贱人,竟然如此恬不知耻,本宫看上谁都不会看上你,你给本宫提鞋都不配。”
沈青弦靠着房门上,抿嘴笑道:“既然如此,那皇子来这里干什么,请回吧,不送!”
堂堂二皇子,几次三番在沈青弦这里失去了颜面,就这么离开,他又如何能甘心。
楚澈见沈青弦总有些奇奇怪怪的歪理,便不再与她争论,直接上前一步,突然死死攥住她的手腕,就将她往外拉扯。
沈青弦亦是眼睛骤然睁大。
若是抓的别处还好,她自然有办法挣脱,可楚澈竟然抓着她的左手腕,她的芯片被楚澈死死捏在手里,她根本没办法下毒。
一时间,沈青弦眼里露出了几分慌张之色:“二皇子,这里医宗学堂,我劝你不要乱来。”
“本宫岂会怕你!”楚澈咬牙,狠狠道,在拉出大门的一瞬间,楚澈对着侍卫命令道:“来人,将整个宗学堂围住。宗学堂不能打架是么?那么本宫就不在里面打,但也休想让里面的人出来。不到下课时间,谁也别想踏出这个门。”
沈青弦超身后望去,只见陈麒一脸焦急的被侍卫给拦住,几把刀架在陈麒的脖子上,让陈麒不敢造次。
沈青弦额头冒汗,咬牙道:“楚澈你到底什么意思!”
楚澈冷笑,眼底阴冷,抓住的沈青弦的手不断用力,恨不得直接将她的手腕扭断:“自然是找你算账!”声音极为凶狠,伴随着咬牙切齿的模样,让他看上去格外狰狞。
沈青弦的力气并不如他,但也并不会放任他拉着走。
一边不断的挣扎,一边怒道:“你当众抢人,还有王法么?”
说完,她就后悔了。
楚澈哪里是讲王法的人!
“本宫是皇子,本宫就是王法!”楚澈将沈青弦狠狠一甩,丢到了马车边,巨大的撞击力让沈青弦摔倒了地上。
她还未来得急启动芯片,楚澈便已经将他的手腕再次捏住,于此同时,一根粗麻绳就已经缠绕上她的手腕,将她绑的无法动弹。
楚澈亲自“操刀”,一边系着麻绳,一边冷笑道:“哼,上次你不是挺有能耐么,踹本宫,还给本宫递休书!”
他伸出手,轻轻的拍打这沈青弦的脸颊,虽然用力不大,却也足够给她羞辱:“今日怎么反抗不了了?没吃饭么?”
沈青弦闭着眼睛躲闪着,胸口积压的怒气越来越大:“楚澈你别太过分,到时候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别怪我下手太狠!”
楚澈冷笑着,死死掐住沈青弦的脖子:“就凭你?本宫还真想试试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
话音刚落,随着一股重力,沈青弦被丢进了马车里。
紧接着,楚澈掀帘而入,将她逼迫至角落。
眼底带着凌虐的笑意。
沈青弦死死的瞪着他,咬牙道:“你要做什么!你要带我去哪儿!”
身子歪倒在马车内的地上,楚澈一把扯住她的后发,将她的脑子按在座椅上,没有丝毫的怜惜:“本宫是皇子,你之前敢如此得罪本宫,本宫却不杀你,已经是仁至义尽。现在你又害的羽柔入狱,自然是要好好的折磨你,这样才能解气。”
马车在城内疾驰而过,而马车内的争吵声则显得微不足道了。
而此时的悦来客栈内,辰肃拱手进屋,一脸严肃。
楚拓风把玩着手里的一个药瓶,嘴角勾着一丝坏笑道:“可有消息了?”
辰肃神情僵硬,郑重低沉道:“回王爷,属下观察这两日,沈青弦一切正常,两日医宗学堂和沈府两点一线,并未去过东渡口,想来与前日截获的那一批货物并无关系,只是今日……”
“今日如何?”楚拓风把玩药瓶的动作一顿,笑意消失,坐起了身子道。
辰肃低头:“今日二皇子突然去了宗学堂,将沈青弦抓上了马车,朝城外去了。”
“楚澈……”楚拓风冷冷的念着这个名字,但片刻后,又恢复到最初的状态,随意的靠在了椅子上:“这和本王要你办的事情有什么关系。本王看上去与那个女人关系很好吗!”
辰肃一时语塞,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楚拓风眼底透着一抹阴暗,冷冷道:“罢了,你且继续跟着,若是有什么异动,再跟本王汇报。”
京郊城外。
鸦鸣声,风动声,连成了一片又一片,但远不及马车内的动静来的刺耳。
“好你个沈青弦,竟然敢踹本宫,信不信本宫现在就把你的脚给剁了!”
楚澈干净衣衫的大腿处,赫然留下一个鞋印。
脸色难看的可怕,眉心挤出了沟壑,鼻子皱紧,咬牙切齿。
一把就将沈青弦的右脚给拽住。
那脚踝细的仿佛能被他直接掰断。
而就在他抬起脚踝的一瞬间,沈青弦抬起左脚对着他的腹部又是一脚!
因为踹的是他的致命处,楚澈连忙朝后躲闪,却不料跌出了马车外,砸到了车夫身上,车夫往前一倾,脸埋上了马屁,惊动的马儿奋力奔跑。
在颠簸与惊恐间,楚澈连连抓住马车门口的木板。
马车夫不断簕竹缰绳,这才将受到惊吓的马儿给止住。
而马车内,却传来沈青弦的大笑声:“堂堂二皇子,如果坠马身亡,会不会很有意思?”
她现在可是由衷的厌恶楚澈。
方才从京城到郊外的一路上,楚澈一直对她动手动脚,这男人简直不是个东西!
不过还好她不怂,又由于挣扎的毫无章法,反倒让楚澈有些慌乱不及。
楚澈见她如此嚣张的模样,更加气急败坏的朝着沈青弦靠近。
“这么挣扎对你有什么好处。”楚澈掐着沈青弦的脖子,又手指故意戳上她额头的伤痕:“为了躲本宫,自己额头都被蹭伤,你还很会做亏本的买卖!你之前不是很喜欢本宫的嘛,天天缠着本宫,妄想本宫能娶你!怎么?现在躲着我?是想玩欲情故纵?”
楚澈死死的瞪着她。
他想要狠狠的羞辱眼前的女人,把她折磨的体无完肤,然后将濒死的她随意丢弃。
只有这样,才能解除心头之恨。
本来他在林子里制了一处竹屋,当初是准备留着与苏羽柔赏景所用。
可这一次,他却想将这个竹屋当做沈青弦的刑场。
她要让这一切,都变成沈青弦死前的噩梦!
“本宫本让多留你一会儿的,可现在你如此不听话,本宫就懒得等了。”楚澈死死的捏着沈青弦的下巴,无论沈青弦如何扭头挣扎,都迫使她看着自己。
楚澈一边冷笑,一边咬牙道:“驾车!继续往竹屋走,在到竹屋之前,本宫没喊停你就别停!”
随着门口的一声回应,马车立刻颠簸起来,颤的沈青弦背脊疼痛。
但更大的疼痛远不在此。
楚澈用绳索将她的腿缠住,强行分开,而绳子的另一头系在了车窗上。
这马车做的极其牢固,无论沈青弦如何用力,也没办法将身子亦或者窗户拉扯断。
而下一秒,一双略微粗糙的手,便摸索着覆上了她的大腿。
沈青弦心里彻底慌了,但还好,她理智尚存。
虽然她的双手被困在一起,但并没有完全固定,她还可以两只手并在一起不断挥打,不断用力。
“混蛋,放开!”沈青弦喘息着大叫。
而她的力度也极大。
楚澈因为在碰她的腿,来不及抵挡,硬生生吃了她一拳。
气的楚澈脸色阴冷,直接将按着她的头想要去强吻。
楚澈压着她的身体,疯狂的啃咬了过去。
但在靠近的一瞬间,楚澈便立刻弹开,露出了一声惨叫:“嗷!”
只见楚澈的嘴唇上赫然露出了一道牙印,有血不断的从皮肤上伸出来,看上去极为惨烈。
楚澈连忙拿出帕子将嘴给捂住,瞪大的双目望着她:“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但刚一骂完,他便疼的皱眉,一张帕子,顿时被染红了一半。
沈青弦舔了舔嘴唇上的血,带着一股胜利者的笑容看着他。
“哼,二皇子就这点本事,还不如趁早把我放了,能少吃点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