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师语气坚定，这倒是让沈牧奇怪了，上面和他想的一样，他们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这倒是奇怪了，他现在可是虚境修为，上面人如果能知道沈牧所想，肯定也能知道魔神所想，在他们做这些事情之前将祸患消灭萌芽中不是更好？何必转个弯。
“那你说说，我在想什么？”
张天师：“三界分离，各管各的，互不统辖。”
沈牧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张天师所说就是他所想，难不成三位祖师出手了？
或者……
沈牧看着张天师，在心里想了三个字。
张天师脸色微微一变：“沈掌门，说脏话也会增加罪孽。”
沈牧震惊的表情足以写进表演教科书内：“你，你怎么知道我心中所想？你不过是圣心境界，如何？”
张天师似笑非笑：“你自己心中知道怎么一回事情，我下来是来告诉你，你不想要现如今的局面，我们可以帮你。”
沈牧沉默了，下面在斗法，上面也在斗法，而他不论在上面还是下面都是漩涡中心。
他不清楚为什么两边都选择了他，但他想脱离漩涡，眼前就是机会，张天师说话不会无的放矢。
“你们怎么帮我？”
“不属于你的，你还给别人就行，剩下的，我们自然会帮你处理。而且这样一来，你也能摆脱他们的纠缠，何乐而不为。”
沈牧沉思良久，摇摇头说道：“我拒绝，虽然这不是我的，但他对我有用。”
张天师冷笑道：“你可知道，不属于你的东西，使用的后果，你应该可以想到。”
“如果你过来只为了和我说这个，那就请回吧，上下一趟车费也不便宜。”
张天师勃然变色，但他气度很好，忍住了怒气说：“距离二月二还有时间，你好好想想吧。我只告诉你，当年祖师连洪荒尊者都能封印，区区分身也不在话下。”
沈牧这才确定，封印小怪物的是三清祖师，他曾经以为是全世界所有神灵一同出手封印的呢。不过由此可见，三清祖师的强大，哪种不死不灭的怪物都能封印，虽然赐予的称号比较吓人，洪荒尊者。
张天师冷哼一声，灵识离体。
张林重新恢复掌握权。
刚才发生的一切他都知道，虽然不是很明白在说什么，但隐约能感觉到，沈牧和祖师都有些焦虑，看向沈牧的目光便带了些奇怪：“你都知道些什么？洪荒尊者是什么？”
“一个可以毁天灭地的怪物。”沈牧没心情搭理张林，张林却来了兴趣：“可以毁天灭地？有三清祖师在，不可能存在那种怪物。”
沈牧不回答，问道：“你对阵法了解多少？”
“正一收藏了几乎所有门派的大小阵法，你想问哪一种？”
看来张林是阵法高手，不然不会有这种倨傲的神色。
沈牧说：“五行大阵你了解多少？”
张林表情怪异。
沈牧心里一惊：“很危险吗？”
“五行大阵是最基础的大阵之一，几乎无有危害，你问这个做什么？”
沈牧的表情那叫一个囧，他曾参与过五行大阵，以为五行阵法多了不起，哪知道在阵法高手的眼中竟然是入门级别的。
“如果，是五个纯体质的虚境高手施展呢？”
张林脸色这才变了：“怎么可能？不对，可以，有可能的。你曾施展过五行大阵，和其他四位魔神？”
沈牧点点头。
张林脸都吓绿了，说道：“天下最简单的也是最难的，五行阵法虽然是阵法入门，但所有关于五行的阵法都是由五行阵发衍生。如果能凑齐你说的五个人，那么，所有根据五行阵法衍生出来的阵法，五行大阵都可以用。你们五个人想做什么？”
沈牧纠正张林的语病：“不是我，是他们。他们想通过五行大阵打开南天门，但他们又准备了几个纯五行体质的备用，我想知道五行大阵成功打开南天门后，对施法者本人会造成什么伤害？”
张林表情疑惑：“伤害？莫说五个虚境存在，便是一个虚境就可以独自打开南天门，根本不需要五行大阵。南天门只是连接人间和天庭的入口，强行破开无非是仙气流向人间，人间之气流入天庭，对天庭有些损失，对人间来说，反而是有好处的。”
“也就是说，用五行大阵打开南天门不会有危险？”沈牧又问了一遍，张林很坚定的说：“不会有危险，以沈掌门的修为，现在打开南天门亦不是难事。正一派有通往天庭的办法，沈掌门要不要看一下。”
“我看看。”
不多时，张林拿回来一本旧书，并非古书籍董，而是几十年前抄写的，书上面站了一层灰尘，看起来并没有被好好珍藏起来。
张林吹去书面上的灰尘，将之递给沈牧：“沈掌门，请看。”
封面上写的是天庭轶事，下面署名是张道陵，看来是张道陵书写的类似日记一般的东西。
第一页就写了当初张天师如何飞升的，他自感修行有成，以修炼出来的神格接应天地之气，天庭有感，开放南天门，迎接张天师应位归真。
后面则是张天师上天之后的一些琐事，他先去拜见了男仙之首东华帝君，然后去兜率宫见了道门祖师，道德天尊。
根据张天师所说，他进了兜率宫并没有见到道德天尊本人，只是有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高级别的神仙与神仙对话并不用张嘴，用意识就行。
道德天尊和张天师没说几句话便打发他下去了，这让张天师很有些遗憾，他想和祖师多待一会。这个想法也写在了日记中，没有隐藏。
后面的东西都是有记载的，神仙上天，男仙先上拜东华帝君，女仙上拜西王母，也就是民间俗称的王母娘娘。但西王母和玉皇大帝可不是一对，她和东华帝君才是一对，也是唯一一对高级别仙家。
而打开南天门的办法，沈牧看了之后便扔掉了。
这上面记载的是正常进门的方式，并非魔神想的那种。
在沈牧看来，南天门的结构和坟墓防盗的墓门比较相似，都是只能从里面打开，不能从外面打开。
这么比喻南天门有些不合适，但活人用的门没有只能从一边打开的，只有防盗用的墓门才是这种结构。
南天门这种构造有个好处，不得到里面人的同意，外人无法进入。但也有坏处，比如说魔神这种。强行开门会把整扇门全部推开，里面的人无法修补，只能重新装一个。
而沈牧想知道的，就是打开门的代价，是有伤害，还是送命？
沈牧问道：“这个办法不行，有没有其他信息？”
他体内的神格是不动明王，一旦亮出神格，感应上天，过来接他的肯定是禅宗的人，他可不想去西天灵山，事实上，沈牧天庭也不想去。
张林听沈牧的要求，面露难色：“自古以来，修行人无不一上天庭为荣，哪里会有人想强行打开南天门？类似的记载，没有。我也不清楚强行破开南天门有什么后果。”
原来还是一场空，沈牧什么有价值的消息都没有得到。
在龙虎山一无所获，正准备走，七星剑仙打了电话，语气兴奋：“我找到了，终南府府主知道。”
沈牧兴奋道：“把他按住了，我这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