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回到首都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公司的人基本都下班了。
永昌公司不是互联网企业，除非有紧急事情需要加班，不然绝大情况下都不需要加班，甚至平日里的工作还很清闲。当然，这只是相对于坐办公室的文员来说，外勤人员还是比较忙碌的。
在一片灯烛辉煌的写字楼中，几乎没有灯光的永昌公司显得格格不入。整栋大厦只有顶楼的办公室有两个房间亮着灯，那是沈牧的办公司，以及公司的会议室。
会议室内的气息不少，有两道气息沈牧很熟悉，成小凡和古文，她们带着人在讨论永昌公司的发展情况。
沈牧听在窗外听了一会，会议内容是他白天提到的，改进制度等内容。因为没有类似的例子，所以下面人提出来的意见大多被否决。沈牧听了十几分钟，没有一个通过的意见。
‘咚咚咚’，沈牧在玻璃外面敲了敲，对里面的人挥挥手，示意他们下班，高强度压力对脑子的损伤很严重，点子想不出来可以休息一晚，强行思考对人造成的损伤可无法治愈。
与会的领导层如临大赦，纷纷转身回去，他们和沈牧接触的时间不长，但了解沈牧的个性，说一不二，说下班就是下班。直来直往，和大多数喜欢让下属猜哑谜的领导完全不同。
等人都散了，沈牧这才从窗户进了会议室。
古文没好气道：“有门不走，偏走窗户。”
沈牧一笑，听着古文的埋怨，问成小凡：“有什么好的提议吗？”
成小凡递给沈牧一个本子，上面写了满满三页纸，都是被否决的建议，这个会议开的时间可不短。
“业务改革的事情不用着急，商业运作方面可以问问万金宝，商业运作方面，他经验很多。天也晚了，你们回去休息吧。”
成小凡摇摇头，关心道：“有没有受伤？”
沈牧立即明白成小凡问的是发生在南阳的事情，他心说新闻够快的。
古文和成小凡不一样，和沈牧说话没那么多顾忌，大大咧咧道：“谁能伤的了他，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明天找万金宝去。”
沈牧笑道：“我没事，回去休息吧。”
“你呢？”
“我还有事情下去问问我那师祖，有些事情憋在心里不舒服。”
下面的监狱属于永昌公司的独立部门，只有沈牧和温妮莎有权限，成小凡极少下去，也基本不过问下面的事情。沈牧提到下面，成小凡便不再多说，和古文一起回去了。
沈牧把办公室和会议室的灯关掉后，坐电梯直行到了关押苦木真人的牢房。
上次苦木真人试图逃跑所损坏的电梯还没有修好，导致公司到了上下班的时间比平时拥挤不少。好在永昌公司职员并没有很夸张，不然每天光迟到的人得增加一成。
想着，沈牧走到苦木真人的牢房前，拉了把椅子坐下：“我有这么个事情问你。”
苦木真人盘腿坐在床上不理沈牧，这老家伙冷淡的态度沈牧早就习惯了，也不以为意，自顾自的问道：“你说有五个虚境修为的人，分别是五种不同的纯五行体质，由他们布置出来的五行大阵能做什么事情？”
苦木真人睁开了眼睛：“魔神果然要布置五行大阵。”
他猜到魔神，沈牧并不奇怪，禅师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凑齐纯五行体质倒不是难事，每个时代都能找到一两位。虚境存在虽然少，但全世界范围加起来也能有那么几十位。但把这两个条件加在一起，唯一的存在只有四魔神加上沈牧这个组合。
“五行大阵能做什么？”
苦木真人反问沈牧：“你想用来做什么？”
沈牧表情略有些惊恐，苦木真人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但这个反问让沈牧明白了五个虚境存在布置的五行大阵有什么作用，几乎是无所不能的。用来打开南天门应该也不是难事，但沈牧的疑问就在于此，天上的高手一大堆，五个虚境存在闯进去，好像也不能对天庭造成灭顶之灾。甚至准备好的天庭，反灭他们五个人也不是难事，魔神打开南天门要做什么？
一旁的夜千辰看沈牧和苦木真人都没有说话，对沈牧冷嘲热讽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闭嘴。”
“你……”
沈牧对苦木真人有礼貌一是辈分在，二是他有用，虽然沈牧看的基本都是后者。
他对夜千辰就没有那么客气了，这孙子好几次都差点杀了他，不废了他的修为就是看在同为观气门的份上。
半晌，苦木真人说：“沈牧，浪子回头金不换，你既然已经知晓魔神的阴谋，现在知错即改也不为迟。放了我，我回天庭通知其他仙家，一同应对。他日消灭魔神，也有你一功，累积功德，福泽不浅。”
沈牧冷笑：“还有这种好事呢，可我对你们天庭没什么兴趣。”
夜千辰大怒：“沈牧，师祖这是给你机会，你不要不知好歹。”
沈牧压根不理夜千辰，本来沈牧就没有和上面联手的意思，苦木真人又说他浪子回头，知错即改，回你大爷，错你大爷，他自认为没做错事情，当然不需要什么浪子回头，知错即改。
沈牧想从苦木真人这里知道的只有五行大阵的威力，其他的他一点兴趣都没有，苦木真人没有有用的消息，沈牧便起身准备离去。
苦木真人看沈牧要走，也顾不得自己的仙风道骨，急忙站起身喊道：“五行大阵即成，可反衍阴阳混沌，翻天灭世。届时，仙界危夷，人间道统具灭。”
沈牧停住脚步，转身问道：“道统具灭？什么意思？”
苦木真人看沈牧转身，松了一口气，重新坐回床上，说：“那是仙界最大的秘密，放我出去，我告诉你。”
沈牧嘲讽道：“仙界最大的秘密，你有资格知道？”
夜千辰大怒，沈牧直接屏蔽了夜千辰牢房，没修为还在叨叨叨的没完，着实烦人。
苦木真人指着自己的眼睛说：“观气术乃三教奇术，除却祖师外，只有我观气门一门传承。”
沈牧才不相信，观气术虽然神奇，可以料低于先机，但说白了，辅助性更强一些。
而观气一门的法术，也都偏向于辅助，不侧重战斗，所以沈牧才不相信苦木真人说的奇术之类的屁话。
四教各有观气手段，玄门有阴阳眼，天眼，法眼。禅宗有天眼通，所看到的东西都比观气术多，观气术的长处在于任何人都可以学，但效果方面比之以上几种，实在欠缺太多。
传闻中，法眼和天眼通修行到顶级，都可以看到人的前世今生，远不是区区观气术可以比拟的。
苦木真人看到沈牧不屑的表情，大怒：“祖师传下来的玄奇法术，你竟然如此小觑。自身修行不足，无法见识到观气术的玄妙之处，竟然对这门法术轻视？我以观气门开派祖师的身份，将你逐出观气门。”
沈牧嗤之以鼻：“有话就说，你在天界看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