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忍着把梅世贵踢死的念头,拉着他到了李家坡圣安德烈殿堂。
圣安德烈殿堂是李家坡最富盛名的殿堂,沈牧来这里为的是和椰子谈一谈,关于鬼鲨皇的事情——毕竟他的势力范围最大,而且萧姚也到了他的地盘,沈牧想让他给萧姚适当的照顾。
殿堂西面是首都大厦,东面是李家坡娱乐俱乐部,北面是史丹福瑞士五星酒店……都是高等级建筑,所以殿堂周围的气息很杂。一般修为低劣的小妖靠近这里便会浑身不自在。
沈牧带着梅世贵进了圣安德烈大殿堂,梅世贵扭扭捏捏不想进去:“我有点不自在。”
“别废话。”
梅世贵说:“你看我吃喝嫖赌抽都占了,进这里不合适。”
沈牧嘲讽道:“我看你进寺庙的时候也没这么多毛病,跟我进来,你不信他,他不会拿你说事情的。”
梅世贵一脸不情愿,但还是被沈牧拉进去了。
过了外面的草坪,沈牧和梅世贵抬眼便看到了圣安德烈殿堂塔楼,洁白的外墙,高耸的塔尖,典型的哥特式建筑,一看便给人一种神圣感。这种建筑所带给人的感觉和玄门,以及禅宗都是不同的。
从外表看,殿堂给人的感觉更神圣一点。当然,如果他们的老大更厉害一些,没有被黑雾封印的话,沈牧会给予更多一点的尊重。
沈牧扫视了一圈,发现殿堂内只有一个人,就站在殿堂门口,好像专门在等他们。
梅世贵悄悄捅了捅沈牧说:“人家好像在等你,椰子教真有点东西啊,会预言术。”
“一点预言术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沈牧倒不是酸一把,而是预言术不论在玄门,还是在禅宗都并不罕见。
玄门通过八卦推演之法不仅能算出未来,更能改变人的未来。
禅宗六神通中就有宿命通,和玄门八卦推演之术有异曲同工之妙,虽然沈牧都不会,但这并不妨碍他教训没见过世面的梅世贵。
梅世贵不说话了,乖乖跟在沈牧后面。
那站在门口的黑袍牧师面带微笑,和蔼的看着沈牧。
梅世贵又有话说了:“我看那老头怎么心情突然好了起来?他是不是也会魔法啊。”
沈牧说:“那可不是老头,椰子降身在他身上,你看到的是椰子本人。”
“哎呀,我可太幸运了,那啥,我需要准备香烛吗?”
沈牧没理会梅世贵,走到椰子面前,稽首道:“道友在此久候了?”
沈牧在禅宗的身份很高,几乎和佛祖等高,和椰子也是同等高度,但在玄门的身份就一般了。沈牧和椰子说话,用的是禅宗身份,但言辞用的是玄门称呼。
椰子对沈牧笑笑,不点破他的小心思,让开半个身子,抬手说:“明王世尊,请进。”
“请。”
两人并肩而行。
梅世贵跟在后面,大气都不敢喘。
梅世贵什么宗派都不相信,但近些年东西方文化逐渐交融,其中就包括口头禅,my god。经常说这句话,陡然见到真的god,他也激动的无以复加。
三人进了殿堂,殿堂内部里面极为宽阔,大堂进伸55米,宽16米,挑高22米,给人以高大、肃穆的感觉,足以使得进入他怀抱的每一个人,都感到自己的渺小。
中央通道下铺着红色的地毯,地毯两边的桌椅陈旧而整洁,桌屉里放满各种文字的经书和赞美诗。桌子下方的地上,是一个个小垫子,给人们跪拜时所用。
从通道一望向内,迎面看到的是殿堂的核心圣坛,在圣坛的中央摆着一个长方形圣桌,在举行圣餐礼的时候会在这圣桌上摆放面饼和葡萄酒,象征耶稣的身体和血。
圣坛右侧靠着一座洁白的立柱,建起一座全木质的讲台,木阶梯狭窄而精巧。
圣坛左侧是木质的主教座,是教会的聚会中主教的座位。旁边立着一座金色的饰物,展翅的雄鹰立在一个好像权杖的立柱上。它原来也是一个讲台,被称为颂经台。
整个殿堂内部一览无余,但却并没有给人空旷的感觉,到处充满了神圣感,便是沈牧这种修为也感到一阵舒服。
椰子对沈牧笑笑道:“这里是李家坡最大的殿堂,虽然和前几名的殿堂无法比拟,但我很喜欢这里。”
沈牧不想和椰子攀交情,单刀直入道:“既然你能推测到我的到来,我来的目的你想必也知道了。”
椰子摇摇头说:“我猜测不到你心中的想法。”
沈牧一愣,随即明白了,他和椰子是一个级别的存在,椰子无法对他进行读心。
他暗暗一喜,随即说道:“我过来找你,一是请你照顾一下现在在欧洲的萧姚,二者是,向你借几个人用。鬼鲨皇消失,我需要找到他。”
椰子说:“我听闻了华夏发生的事情,节哀。我将派出我最强的手下,米迦勒听从你的指挥。”
“就一个?你也太小气了,我听说你下面有好多天使,都借给我用用。”沈牧狮子大开口,这下连一向好脾气的椰子都忍不住了:“我麾下有战斗力的天使就几位,你还想要多少。”
沈牧笑笑:“没战斗力的也行,我主要拿来搜索。”
椰子的实力,沈牧有所了解,应该比他高,可能是虚境中阶,也可能是高阶,但绝对不会超过这个境界。而椰子所创造的天使,哪怕是天使长,实力不可能比沈牧高,所以在战斗力方面,沈牧并不看好天使长。
椰子对沈牧微微一笑:“不需要战斗天使,那好说,这点小事,你同米迦勒说就行,除了其他几位天使长,他可以指挥下面所有的天使。”
沈牧好奇问了一句:“那下面的堕天使呢。”
椰子陡然变了脸色。
沈牧讪讪一笑说:“开个玩笑,多谢你的帮助。”
椰子摆摆手说:“回去吧,你的人有麻烦了,米迦勒也到了,你有事情和他谈就好。”
说完,椰子原地消失。梅世贵一脸惊讶:“他就这么消失了?”
“不然呢?在这里焚香沐浴更衣?走吧,他说我的人有麻烦了,不知道说的什么事情。”
沈牧正准备寻找其他人的下落,梅世贵的手机响了。
应了两声后,他面露愕然:“我靠,怎么这样?你们原地呆着别动,我这就过去。”
沈牧问道:“怎么回事?”
梅世贵说:“他们去赌场赌博,和人家打了起来,结果被扣了,人家等我们去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