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话语很沉重,就好像这番话会打垮他一般。
其他几位老者的神情也是异常阴沉,他们在这隐居多年,为的就是抛开尘世间的一切。
但,这个一切,不包括他们的恩人。
听到恩人一家早已死在仇人之手,众人悲从心来。
夜子爵被放了下来,他冷静的看着众人,轻轻点头,“的确是如此,不过,对于他们一家的死,是不是赫连家干的还是一个谜。”
“我只知道,赫连家一直在监视溪云水涧这个地方,赫连家的小姐赫连晓晓据说与你们恩人家的小姐是玩伴,但在十年前为了救赫连晓晓去世了。”
“而你们恩人一家差不多也在那个时候出事,其余的都是我自己才猜想。”
“我来这里的目的也不怕跟你们说,我恨赫连家,他们纵容赫连晓晓害死了我娘。”
“当我知道还有你们的时候,就赶来找你们了,为的就是请你们出去共同复仇。”
白胡子老头笑了,“你认为你的几句话我们就会相信,你的仇是你的事,我们可不会帮你。”
“恩人一家的事,我们自己会调查,不会听你三言两语的话。”
“鉴于你把消息带给我们,我们也给你一个消息,赫连家的死士训练之法已经毁了,在我们之后的死士都不是正宗的死士。”
黑狼嘲讽道:“这还要你们说,这件事在异灵界可不是什么秘密了。”
都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了,赫连家的死士怎么可能没出动过,他们一出动就暴露了实力,现在谁不知道赫连家的死士有问题。
这些老古董,他都不知道夜凌叫他们过来干嘛!
黑袍老者闻言咻的一下站起来,“这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了,看来我们真的离世太远了。”
“既然这个消息已经没用了,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消息对你们有用,你们还是说说自己知道的,这样我们就能告诉你赫连家不为人知的消息。”
夜子爵抿唇一笑,觉得这些老头都有点奇怪。
“你们告诉我,这都过了几百年了,你们还能确信,你们知道的事,赫连家没有任何变动吗?”
秒杀,场上一片死寂,连满脸胡茬的男人都开始怀疑自家老祖宗是不是在敷衍了事了。
几个老头很尴尬,他们真的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他们带来了恩人的消息,哪怕是在外面人尽皆知的,可在与世隔绝的他们眼中,都是不为人知的秘密。
白胡子老者摸了摸胡子,最后说道:“我知道有个消息你们肯定不知道,赫连家的老巢云落山上有一道禁制,要是破了它,赫连家等于毁了一半。”
“当初这事还是老主子发现的,为了不让赫连家人心惶惶,他谁都没说,甚至还为禁制一事想了大半年,谁知最后赫连家会如此对他。”
“哎!说来我们共同的敌人是赫连家,谁都想毁了,可谁都没有那个能力。”
黑袍老头也有些失落,“圣尊还在,谁能毁了赫连家,我们缺少的,就是一个可以和圣尊抗衡的人,只可惜,他从来都没出现过。”
听到这些,夜子爵也知道,为什么他们都对赫连家满怀恨意,却不敢动手,还隐居在此的原因了。
原来都是为了那个穿花衣裳的老头,这可真是不好办,也不知道二哥打不打得过他。
“如果有人能引开那位圣尊,不知你们有没有把握毁掉那个禁制?”
夜子爵紧紧地抓着黑狼,他知道能不能把这些人带回去很重要。
这几个老者他都看不透,可黑狼悄悄跟他说了,这里不是灵阶巅峰就是圣尊,如果拉上他们,夜家就强多了。
黑袍老头大笑,“引开圣尊,你们当他是傻子吗?要是这样可以,我们早就做了。”
夜子爵抬头挺胸,异常坚定的开口,“不瞒各位,我既然来了,那就做了万全的准备,我有一个哥哥,跟赫连家那位圣尊颇有交情,如果动手之前,赫连圣尊被请走,你们能保证毁掉禁足吗?”
“能”一直阴沉着脸的老头开口就欲镇山河。
他的话让众人都楞了,因为他开口的意思,可就是合作的意思。
夜子爵立即开口笑道:“那祝我们合作愉快,各位还是快点收拾东西,准备下山吧!”
“要是我没有算错,最多就是五天,秘境开启,所有去赫连家秘境的人都要出来了,到时谁都没心情帮赫连家。”
白胡子老者笑了笑说道:“两位下去休息一下,容我们安排一下后人。”
他们几个老头的仇,自然是不会拉着后人,他们都已经老了,再活也活不了多久了,可这些孩子还年轻,他们可不希望搭上孩子们的性命。
相信,这两位也能理解,看到这个为母报仇的孩子,他们可不认为他会是一个绝情的人。
一天时间,整整一天,夜子爵和黑狼睡了一天,他们安排了一天,最终只留下了最弱的老者。
夜子爵带着四个老头下山,他坐在黑狼身上,四个老者不慌不忙的跟着。
回途不用找,他们花了一天的时间就到了灵城,因为是合作关系,夜子爵也没跟他们分清楚,直接就带回了夜家。
前厅之中,夜子爵扑进夜凌怀里,眼泪打湿了夜凌的衣裳。
“爹,我成功了,我把人请回来了。”
看到四个气势强悍的老者,夜凌就知道自己没有猜错,赫连家这批死士不简单。
“欢迎各位来到夜家,如今的夜家已经大不如前了,相信各位也已经看到了。”
“各位舟车劳顿,肯定需要休息,凌仪,领各位去客院休息。”
对于夜凌的安排,四位老者都没有意见,他们是来找赫连家寻仇的,可不是来跟夜家聊天的,目标一样,自然是不需要讨好。
父子三人回到澜院,柳妈妈立即热情的准备茶水吃食,生怕把夜子爵和夜子墨饿着了。
“小五,这次去没碰到危险吧?”夜子墨担心的打量夜子爵,这些天他的担心没有停过,却不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