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侧夫人和萧云止的关系日益缓和,余映也开始筹划下一步的行动时,一个突然冒出来的男子却使她的努力全盘作废了。
市集中,余映正带着丫鬟四处闲逛,忽然看到眼前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余映愣了,这不是月老么?
“月老,你怎么也来了?”特地来帮她的?余映还没来得及高兴,却听对方说:“什么月老?”
“你不是月老吗?”
“表姐,我是晏明啊!”
那不还是月老么?晏明正是月老的本名。余映很快反应过来八成这是萧云止梦里的月老,不是真正的月老。
“哦,晏明啊。”余映点头,略感失望,还以为来帮手了呢,结果只是多了一个表弟。
晏明忽然双手抓住余映的肩。“我终于见到你了,我去将军府上找过你好几次,可是都被拦在门外了。”
“你……找我,什么事?”
“我听说那个萧将军对你不好,所以我想把你接走。”
啊?余映一脸疑惑,他这是从哪儿听说的,于是冲他笑了笑,道:“瞎听说些啥,我过得挺好的。”余映随手将书摊上买来的话本递给了身后的丫鬟。
由于对方长着一张月老的脸,余映觉得有几分亲切便在大街上同他多聊了几句,了解到这位表弟现已做了个小官,家里正给议亲。只是说到议亲时,晏明有些吞吐,总不愿细说这事,从他那双澄澈真挚的眼睛里,余映看到了爱慕。
原来这表弟喜欢表姐?余映着实没想到连月老都被萧云止当成情敌了,不然这梦境里不会出现这么一个人。但是月老和她在现实中真真是一丝暧昧都没有过,这误会可不小。
然而就在余映和晏明有说有笑的时候,萧云止从马车中刚好看到了这一幕。他想起余映最近都不如何出门,只是粘着他,偏偏今日来了兴致说要出门逛逛,他心情好便同意了。
余映好像就没有这么对他笑过,那是一种非常轻松惬意的笑。萧云止眼神越来越冷,只觉余映近日来的乖顺不过都是计策,主要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再出来勾搭其他男人。
晏明的确上府中找过几次,只是萧云止直接让家丁给赶走了,就算是亲戚,他也不想让她见,何况那小子一看就对自己的侧夫人心思不单纯。
还好没让她当正夫人,行为如此不端,该罚!
余映将晏明劝回去后,又逛了一会儿才往回走,远远地便瞧见了萧云止的马车。
马车停下,余映掀开帘子只看到了一张阴沉的脸。萧云止问:“终于准备回去了?”
“对啊,你事情谈完了?”
“嗯。”声音冷冷淡淡的。
余映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莫非今天遇上什么讨厌的人了?还是她又做了什么事惹他不快了?
“谈得不顺利?”
“没有。”声音依旧是冷冷的。
看来是真的有什么事不顺心,余映歪头观察萧云止的脸色,越看越心慌,她真的很烦这种有事闷着不说的男人,莫名觉得还是小白猫可爱,生气吃醋都会表现出来,根本不用她猜。
到了府中后,萧云止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扶着余映下马车,而是自顾自地走了下去。
男人大步流星,余映小跑跟着,没几步就不想跟了,烦人呐,不知道她家夫君又生的哪门子气。
见她止步,萧云止忽然回头语气不善道:“跟上,杵在门口等人接你走啊?”
果然又喝醋了,余映恍然大悟,喝的还是她那表弟晏明的醋。得哄,往死里哄。余映笑着跑到萧云止身边,挽住了他的手臂。
“看来你心情不错。”语气阴阳怪气得很。
余映嘴角立刻下拉,她要是再笑下去,萧云止很可能觉得她是准备私奔了。这个男人就是存心来气她的,从天上气到凡间。
“夫君心情不好吗?”来自小媳妇字斟句酌地问候。
“你觉得呐?”
我觉得……我觉得出个鬼……余映腹诽了几句,继续低眉顺眼。
一见旁边的女人低头沉默,萧云止更来劲儿了,道:“怎么不说话了?我看你在街上和那晏明说得挺开心的啊。”
对,就是挺开心的,比跟你说这种夹枪带棒的话开心多了!可是这话,余映还是不敢说出来。
“你生气了啊?”余映抱着萧云止的胳膊晃了晃,“我和晏明只是随便聊了几句,没说什么不该说的。”
“是吗?那你来跟我好好讲讲,什么叫该说的,什么叫不该说的。”萧云止扒拉掉胳膊上的挂件,将人按坐到了椅子上。
余映只好简单复述了一下自己和晏明的对话,略掉了一些可能会引起误会的话题,比如议亲。
萧云止听完将信将疑,可是他又没有办法求证,只好死死盯着余映,妄图从她脸上找到撒谎的痕迹,良久,他终于开口道:“你笑一个给我看。”
笑?余映勉强笑了两下,却发现萧云止脸色更黑了。
“就像你在街上对晏明笑的那样。”
那有什么不一样的吗?余映知道萧云止这会儿完全陷入了疑神疑鬼的深渊,她再不配合,只会招致更严重的后果。余映又努力望着萧云止笑了一下,的确比刚才更自然些,但由于心存忐忑,她这个笑还是不如萧云止的意。
“别笑了!”萧云止忽然捏住余映的双颊。
余映担忧地眨了眨眼,这家伙又要发什么疯。
“对着其他男人就笑得跟朵花似的,对着我就笑这么勉强,说你对他没有旁的心思,可能吗?”
“没有。”余映摇了摇头,但脸被大手捉着,摇动幅度很小。“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哪能有旁的心思。”
“哦?很久没见了,难怪一见就笑得那么欢。”
余映脑子已经转不过弯来了,萧云止的理解能力实在是另辟蹊径啊。
尽管心中憋着怒气,余映还是继续为自己辩解:“你误会了,你真的误会——”她努力将自己的脸从“魔爪”下挣脱开来,刚挣脱又被萧云止拖到了床上。
余映这些日子憋了好久的火噌一下全都冒了出来,在床上对着萧云止一阵拳打脚踢。她跟姓萧的真的八字不合!费半天劲儿顺好毛,现在因为一个笑容又炸了起来。
床上的女人越是挣扎,萧云止就越是火大,完全没了近来温柔夫君的姿态,将就余映的腰带就给人绑到了床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