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俊才说:“爹,我要和翠兰结婚!你答应吗?”
坐在凳子上的人说:“你可以跟别的女人结婚!但不能和翠兰结婚!”
马俊才问:“为什么?”
坐在凳子上的人说:“因为翠兰是花中泪的女人!”
“谁说的?!”马俊才叫道。他有些怒了。
坐在凳子上的人说:“我说的!”
马俊才正在看着他。
他也正在看着马俊才。
两人互相注视,仿佛是一场无声的对峙。
时间在静默中过去了一会儿。
马俊才说:“花中泪可能不来了!”
坐在凳子上的人立马大声说:“错!他一定会来的!”
马俊才说:“我们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他一直没有来!”
坐在凳子上的人说:“现在还没来。并不代表以后他不会来!”
马俊才说:“那我们等他,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坐在凳子上的人说:“什么时候他过来了,就算我们等到什么时候!”
马俊才说:“如果他一直不过来呢?”
坐在凳子上的人说:“那我们就一直等下去!”
接下来。气氛变得沉默了。
两个人谁也不再说话了。
好像该说的,他们已经说完了。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
天上一片夕阳红。
轻风徐吹。
坐在凳子上的人已经闭上了一双眼睛。他好像不愿意再看前方正站着的人。虽然那人是他的儿子。
只见正站在院子中央的马俊才一双略细长的丹凤眼里流下了泪。
他说:“爹!先让我和翠兰结婚!让我和翠兰过着夫妻生活!等到哪一天,花中泪真的来到了这一座村庄里。我就将翠兰拱手让给他!”
坐在凳子上的人说:“到时候,把你的媳妇拱手让给别人,你舍得吗?”
“舍得!”马俊才说。
“那你岂不是吃了很大的亏!”坐在凳子上的人说。
马俊才说:“吃亏的不是我!是花中泪!”
“为什么说吃亏的是花中泪?”坐在凳子上的人问。
马俊才说:“因为,是我玩了花中泪的女人!而不是他玩了我的女人!”
“什么?”坐在凳子上的人慢慢地睁开了一双眼。他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马俊才,说:“在你眼里,翠兰到底是谁的女人?”
马俊才说:“你前面不是说过了吗!翠兰是花中泪的女人!”
“那你怎么还要娶她?!”
马俊才说:“娶她,是为了玩她!不娶她,怎么名正言顺地玩她!”
“不娶她也可以玩!你们可以找一个偏僻的地方,脱光衣服,偷偷地玩!”坐在凳子上的人说。
“可不娶她,她不让我玩她!她说,要把自己的初次,留在洞房花烛夜!”马俊才说。
坐在凳子上的人说:“你那么厉害,她若不顺从,你可以强迫她!”
马俊才摇了摇头,说:“不!我从来不强迫女人!我让一个女人跟我发生交.配关系,是心甘情愿的!”
“你可以玩别的女人!”坐在椅子上的人说。他已经显得有些不耐烦。
马俊才说:“不!我一定要玩翠兰!”
坐在凳子上的人说:“那好吧!你就先跟翠兰结婚吧!”
马俊才不禁有些愣,说:“爹,我没想到你这么轻易就答应了我!我还没到跪下来求你的时候呢!”
坐在凳子上的人笑了笑,说:“既然翠兰是敌人的女人,就不妨让你玩一玩她!毕竟你喊我爹,我认你做了儿子!哪有父亲不疼儿子的!干嘛将一个美丽的处女便宜给了敌人!你先把她玩成一个烂女人再给他也行!”
于是,马俊才离开了自家。找到了一个色.魔。问自己什么时候能跟翠兰结婚。
一个色.魔说:“大后天是一个黄道吉日。你和翠兰的婚期就定在大后天吧!”
马俊才和翠兰两个人俱都欢喜。
可没想到的是。就在他们婚礼的前一天,有一个年轻人抱着一具尸体来到了这一座村庄内。
当站在村口的马俊才第一眼看见来人时,顿时感到震惊无比。他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使劲揉一揉眼睛再看。果真是没看错。来人的模样,长得跟自己的爹一模一样。但来人身上的气息是陌生的。
以前还在局外时,马俊才跟花中泪是打过照面的。但在那个时候,马俊才从花中泪身上捕捉不到任何气息。所以,他并不知道花中泪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他对花中泪的气息没有一丁点儿概念。
可现在。马俊才见到抱着一具尸体正在一步步走近的年轻人。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陌生的气息。
这种陌生的气息令马俊才感到十分的不安。但他又不能从这种气息上推断出正抱着一具尸体一步一步走近的年轻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跟还在局外时,见到花中泪时相比。就是一个人身上有气味。一个人身上没有气味。气味是陌生的。马俊才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气味。
难道这个正抱着一具尸体慢慢走过来的年轻人真的就是花中泪?
在局外时,花中泪将自己的气息收敛了。来到这里,他将自己的气息放任了。
“此人应该就是花中泪!”马俊才想。但他没办法百分之百的确定。
陌生的气息,令他感到十分的不安。
他突然大喝了一声:“站住!”
正抱着一具尸体的年轻人站住了。
两个人互相对视着。
马俊才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疑惑。
他好像不认识自己。
“你是谁?”马俊才问。
“我叫金拾!”正抱着一具尸体的年轻人说。
“你抱着的是谁的尸体?”马俊才又问。
“我朋友的!”正抱着一具尸体的年轻人说。
“你进村干什么?”马俊才又问。
“路过!”正抱着一具尸体的年轻人说。
“你不能进村!”马俊才说。
他不知自己哪根筋抽了。
该让这个年轻人进村的。因为好不容易才等到他来了。如果这个年轻人真的就是花中泪的话。
可从这个年轻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陌生的气息,令马俊才感到很是不安。让他莫名其妙的产生出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他觉得如果让这个年轻人进村的话,一定会发生什么大事。而且事不利己。
甚至,他嗅到了死亡的味道。自己会死在这个年轻人手上。所有想谋害花中泪的人,都会死在这个年轻人的手上。
一时间,马俊才无法判断自己到底是在胡思乱想,还是自己对危险的一种认知本能带给自己的不祥预兆。
反正,此时的他,很不想让这个正抱着一具尸体的年轻人进村。哪怕会永远错失他们已经等候了好久的花中泪。
正抱着一具尸体的年轻人说:“我为什么不能进村?”
马俊才说:“因为我马上就要结婚了!你抱着一具尸体进村,会给我带来晦气的!”
可正抱着一具尸体的年轻人不顾他的口头阻拦,径自进村了。
于是,马俊才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朝正抱着一具尸体的年轻人身上砸去。
砖头砸中了目标。可对方没有任何反应。继续往前走。马俊才又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朝对方身上掷过去。
走一路,被砖头砸了一路。正抱着一具尸体的年轻人站住了。他扭头看着正站在自己后面的马俊才,说:“你若再敢用砖头砸我一下,我就会杀死你!”
马俊才被吓得身上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他往后退,躲得远了一些,但还是弯腰从地上捡起砖头,准备用上自己的真本事。他暗暗将砖头上蕴含了自己的一成功力。若这一砖掷出去的话,至少能毁灭掉一颗星球。
就在这个时候。
一个女人出现了。
她冲手上正拿着砖头的马俊才严厉地喝斥道:“马俊才!你欺负人家外地人干什么!”
紧接着,又有一个身上穿了一身灰色衣裳的老人出现了。他的手里拿着一把镰刀,一边跑过来一边嘴上咋呼:“割青草喽!割青草喽!”
手执镰刀的灰衣老人站住了。他望着正抱着一具尸体的年轻人。
正抱着一具尸体的年轻人也正在望着他。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五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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