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怀里拥抱着顾渺渺,幽深的瞳仁满是温柔的看着怀中安睡的果果,片刻的安宁让他格外的珍惜。
有谁不想陪在家人身边,但他肩负着责任和使命让他必须舍小家保大家。
手机响了起来,傅司寒急忙起身,他的手机从来没有关机的习惯,不管什么时候响起都第一时间接听。
他眸色一凛,将怀中的果果交给顾渺渺,随即起身去接电话。
顾渺渺看着他那着急模样,眸底染上一抹苦涩,她从结婚的那一刻开始,就清楚的知道,想要和他在一起,就要忍得住寂寞,经得住 煎熬。
有多少夫妻因为聚少离多而分开,但是她爱他,即便有时候一个月也见不到他一面,也愿意等待。
她紧紧抱着怀中的果果,泪水在眼眶中凝聚,他说能陪她两天的,结果就因为一个电话,他床都没坐热乎就要离开了吗?
傅司寒接起电话,那边就传来十分凝重的声音。
“傅局,林建国死了!”
“怎么回事?”
傅司寒没想到,他不过刚刚离开这么一会儿,就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林建国是至关重要的人物,他想要从他口中挖出更多信息的计划,算是彻底的终结了。
“抱歉,我也是刚刚听到狱警的汇报,没来得及了解情况就联系您了。”
“行,我这就过去!”
傅司寒挂断电话,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他们不了那么大的局,最后一无所获不说,林建国突然莫名其妙的就死了,这事情要是传扬出去,还不知道会发酵成什么样子。
傅司寒转头,就看到顾渺渺低头抱着孩子的模样,细碎的刘海遮住她的面颊,他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却能够感受到笼罩在她身上淡淡的哀伤。
想着刚刚回来时自己说能够陪她两天时候,顾渺渺高兴地模样,这连两个小时都不过,他就又要离开了。
傅司寒清楚他亏欠顾渺渺太多,但现在不是考虑儿女情长的时候。
“渺渺,对不起……局里出了大事。”
傅司寒歉疚的看着顾渺渺试图解释,顾渺渺调整好情绪,将眸底的泪水逼回,故作无所谓的笑笑。
“局里有事你就先去忙。”
她很想开口挽留,但她清楚,她要是真的开口,只会给傅司寒带来负担。
他忙于公事已经很疲惫了,她心疼他,不想他还要以为自己而分神。
但懂事的代价就是所有的苦水都自己往肚子里咽,所有的悲伤也只能一个人承受。
她很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就想刚刚一样,即便只是短暂的相拥,却也有让她瞬间忘记悲伤,沉溺在幸福中的魔力。
只是幸福总是太短暂!
傅司寒着急回去,看着顾渺渺懂事模样,心疼的在她额头亲了一下。
“抱歉,我争取尽快回来!”
傅司寒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顾渺渺极力克制着翻江倒海的悲伤情绪,起身来到窗子边。
傅司寒此时已经到了庭院,也许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傅司寒走到汽车边,抬头看着顾渺渺所在的位置,挥了挥手,便坐进车里掉头离开了。
顾渺渺痛苦地闭上眼睛,任凭泪水在脸上蜿蜒。
都说结婚是为了找个人陪伴,而她婚姻孤独远远比幸福多太多,聚少离多的日子,让她渐渐忘记了快乐的时光,整个人都仿佛即将要腻毙在痛苦中,任凭她如何挣扎都无力挣脱,只能眼睁睁看着灭顶的痛苦将她吞噬。
看着怀中安静沉睡的孩子,顾渺渺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许久后,她调整好情绪,抱着孩子回到床边休息,她到浴室洗了洗脸,和傅司寒的婚姻,让她学会了调整自己的情绪。
难过的时候就哭出来,但她保证每次面对傅司寒的时候,始终都是欢喜模样。
她不想成为他的拖累,更不想他即便出去工作还为她牵挂,他的工作很危险,有时候短暂的分神都是生与死的距离。
顾渺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疼的抚摸着自己的脸,即便如此,她依旧期待傅司寒下次回来,哪怕只是短暂的团聚,也会让她有继续走下去的勇气。
傅司寒在回局里的路上给顾盼打去电话,顾盼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有空帮我多照顾一下渺渺。”傅司寒声音没了往日的冷漠,反而透着淡淡的商量味道。
“出什么事了?你不是有两天的假期吗?”
顾盼有些不接,随即抬手看看时间,有些心疼傅司寒,他的工作并非是定性的,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突发情况,一旦有事情发生,不管他在干什么都要立刻放下去处理。
“突发情况,我已经在会距离的路上了。”
傅司寒也觉得亏欠顾渺渺,但山河还未安定,他如何放下一切安逸生活。
“好,你照顾好自己!渺渺这边你放心,要是你很忙,我就把她接回家里来照顾,爸妈帮着照看果果,她也轻松些。”
顾盼和傅他商量着,傅司寒一边专注看着路况,一边和她说话。
“那就麻烦你们了。”
“一家人,何必那么客气,你在外面保护好自己,有空给盼盼发个信息报个平安,她虽然什么都不说,但其实她很敏感。”
“好!”
来人结束通话,顾盼无奈叹口气,想着顾渺渺又空欢喜一场,想到她现在一定痛苦极了,就再也坐不住了。
她换了身衣服下了楼,沈婉清见她又要出去,挑眉看向她。
“盼盼,你又要出去呀?”
“我上午去看渺渺,刚好司寒回来,说有两天假期陪渺渺,刚刚司寒打电话,说局里有急事,渺渺心情一定很低落,我去她接过来,咱们人多也热闹,省的她总是心情不好,果果在没有奶水吃。”
沈婉清听到傅司寒刚刚回来就又离开了,无奈叹口气,没办法,谁让他的工作性质就那样呢。
“你等我一下,我和你 一起去,渺渺太固执,不见的会听你的。”
顾盼点点头,沈婉清上楼换了身衣服,母女两人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