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勇一怔,头皮有些发麻,后背早已经渗出了丝丝冷汗,早在行动前他就被警告过,不要招惹郁浩然和林琳,是他自己不听劝,若非不是觉得林琳太过好欺负,他怎么也不会有今日的举动。
如今不该做的已经做了,可该承担的后果?
想到这里,他额头的浅汗都已经冒了出来,谄媚的笑着,“公,公子,这一切都是我们的错,还希望公子见谅,是我们有眼无珠,是我们有眼无珠。”
黄勇的突然转变让跟来的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却也都识相的没有吭声,只是僵持在原地。
“哼,你们现在知道怕了,刚才在做什么,啊?”说起这个,木格措就一肚子的火,每次都有人来捣乱, 偏生每次还都没人服他,这不是太打击人了嘛。
黄勇脸上的笑容已经僵得不能再僵,如今他只希望快些将此事翻篇,这样才能躲过一劫,否则不仅是他要遭殃,估计还会连累他的贵人。
“是是是,您说的是,是我们魔障了,还请两位见谅。”说着, 还给了一同来的人一个眼神,示意他们一起道歉,只为将此事揭过。
村子里的那些人哪里舍得这么拉下面子,更何况来这里本就是黄勇要求的,现在又让他们道歉,他们才不干。
见大家都愣在原地,黄勇的脸更是挂不住,一个劲的擦汗,“那,那个公子,我们是真的被迫走上这一条路,本想要着可以借此争取一些口粮,谁料居然惹上了贵人,这都是我们的不是。”
“我可当不起你嘴里的贵人。”郁浩然可不给黄勇面子,今日黄勇既然迈出了这一步,那就说明黄勇是打着得逞的心而来的,今日若不是他将萧恒搬了出来,指不定这群人还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
欺软怕硬的人他见过,不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他倒是头一次见,也正因为如此,他才对黄勇背后的人多了几分兴趣。
黄勇见郁浩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给他面子,笑容立马挂不住了,带着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公子是一个明事理的人就该知道今日我敢打着朝廷应允的口号来找索要收成,那就该明白这里面定然是有贵人帮忙,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公子想要安稳长久不妨就将此事当作没有发生?”
软的不成,他也就只有用硬的。
见自己再度被威胁,郁浩然的脸色能好才怪,绷着一张脸,“我很想会会你嘴里的贵人,正好可以亲自向他索问一句究竟是谁给了他这个胆子。”不怒而威的气势将在场的人都给吓住了,也让那些跟随着黄勇而来的人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他们这是踢到铁板了。
搬出后台也无法将郁浩然压下去的黄勇是真的无措了,他无比的懊悔,懊悔为何没有听劝。
可不管他怎么懊悔事情他都已经做了,思及此,他握紧了拳头,扯出一抹极为僵硬的笑容,“公子,我知道这事是我们的错,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你们的家产也在这里,弄得太难堪大家都不好看。”潜意思就是,既然你们在这里买了地,地里种了作物,那就保证不了作物是否会顺利成长。
郁浩然最讨厌的就是被威胁,本想着若黄勇识相那此事他可以给一些教训就过去,可黄勇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他?
“木格措,将衙门的人请来,我今日就要好好的领会一下什么叫你地头蛇。”
闻言,黄勇立马着急了起来,知晓自己是彻底惹怒了郁浩然,着急道,“快,快将他拦住,不能将此事闹大。”
那些村民听见黄勇的吩咐,立马行动,纷纷将木格措给拦住。
见自己被拦住了去路,本就一肚子气的木格措直接撩起了衣袖,面带凶色,咬牙道,“想要打架?来,老子不怕你们。”说着,就做出了防守的姿势。
那些拦着木格措的人哪里会是木格措的对手,仅是从体型上木格措就已经占据了一定的优势,更何况后面还有一群帮工在,若真的打起来,那吃亏的也会是他们。
黄勇见自己的人不战而败,恨铁不成钢的闷哼了一声,怒视着郁浩然,“郁公子,凡是还是留有一些余地的好,切不可将事情做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我们做事还用不着你这个老不死来指责。”木格措一口将黄勇的话给堵了回去,他现在是看明白了,这群人就是欺软怕硬,既然是欺软怕硬的人,那他何必要留情?
黄勇见木格措再三拂自己的脸,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指着木格措,“年轻人,说话还是积点口德的好,否则可是会有报应的。”
木格措听到这里立马笑出了声,“报应?这两个字我喜欢,就是不知道今日你们做这件事该要承受什么样的报应。”
黄勇一噎,瞪着木格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来人,将这个闹事的头子给抓起来,正好可以找县令去评评理。”木格措收到郁浩然的眼神后就立马吩咐道。
帮工们听到木格措的吩咐有些迟疑,但到底还是行动派多一些,这不,已经有两三个人上前将黄勇给围住了。
见一旁的人要反抗,木格措适时出声,“你们若是想要将此事的责任给揽下那就尽管维护这个死老头,我倒是要看看县令到底会不会给我们一个交代。”
这黄勇将贵人给搬出来都行不通,那些人听到自然也不会再来触霉头,都纷纷低垂下了头不做声的看着地面。
见此,黄勇险些一口气没上来,刚瞪着郁浩然,“你会后悔的,会后悔的。”
不管他如何的歇斯底里,都改变不了他被拉走的结果。
这事郁浩然既然从一开始就已经插手,所以后面的事也要他继续处理下去。
一个时辰后,一行人来到了县衙。
衙役见如此大的阵仗,立马意识到了不妥,快随将这件事告诉了县令,让县令来做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