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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短板显而易见,别说聪明如陈群等人了,就连公孙瓒也心知肚明。
  公孙瓒军在被追击上后,被迫跟最先头的吕布进行了几场,结果被打得头破血流。这次的交锋失利后,他可算明白自己虽能跟燕清麾下的骁将高顺打个旗鼓相当,要跟这头号猛虎做对手,还是差了不少的事实。
  死里逃生后的他,难得地拿出了前所未有的忍功,只象征性地在各郡留了一些不可能抵御得住燕清强猛攻势的部将,就带着主力军抛弃辎重,全速回到范阳,要来个坚守城池,以逸待劳了。
  燕清军对他抛了一路的辎重看也不看,只专门分出张郃一支部队来,让他们跟在大军最后,一路上负责扫尾。
  带得动的就带上,带不动的就分给幽民。
  这种慷他人之慨的美事,燕清一向乐于为之。
  吕布照样是一马当先,因公孙瓒一昧奔逃,他索性也只带着一千恶虎骑紧紧咬在白马义从后头。
  途中对一切干扰物都视而不见,一昧穷追猛打,的确将公孙瓒的心血白马骑给狠狠撕下一大块肉来。
  可惜白马义从常年活跃于塞外战场上,也各个是极出色的骑手,心理素质亦非是寻常兵士能比得的,加上有早跑的优势……到最后,吕布唯有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大部分都跑进了范阳城里,留他满满的不甘心。
  前头部队的挺进速度太过惊人,燕清也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却愣是晚上一日才赶到。
  兵士们忙着安营扎寨,燕清见吕布情绪低落,便安抚性拍拍他肩,使唤他跑腿去:“将奉孝、奉先和公令都喊到主帐来。”
  徐荣原本无字,自归于燕清帐下后,为加快融入军队氛围的速度,专门请了先生给他取了公令这一表字。
  燕清十分看重徐荣这一在史中战场上昙花一现,无奈误投庸主,落得英年早逝的将领,这回就让高顺去随时准备驰援并州作战的赵云,而将徐荣带到幽州战场来了。
  吕布恹恹地去了。
  等众人到齐后,燕清便开门见山道:“我有意让奉先与公令各领两万,一往渔阳挺进,一往任丘走,典子满试领一军,随我对峙公孙于此地,你们看如何?”
  吕布大吃一惊,想也不想就要反对,谁知郭嘉和荀攸还快他一步,表示了赞同:“此策可行。”
  非常之际,当行非常之事,二人将情况分得很清楚。
  吕布是关心则乱,并未想到这点,脑海中此刻已是一万个不解——主公要亲身涉险,他们怎么不规劝,还赞同起来了?
  燕清以眼神制止了吕布几要按耐不住的焦躁,徐徐解释道:“公孙瓒困守孤城,自以为占了主动,要以守代攻,妄图耗尽我方粮草。然他却忘了,那些部将皆被留在外头,根本无法抵御我军攻势,只消由你们分头击破,他们士气低迷,除了送死,就只剩投降一途。”
  在外头的部下求援,公孙瓒肯定不会去救,还美其名曰逼迫将士们奋力作战,其实就等同于彻底孤立了他自己尚不自知。
  燕清知道,史上的公孙瓒就是这么一点一点走向灭亡的。
  “我这不容闪失,于此我亦有成算。还劳奉先将麹副将留此,加上剩下的五万兵士,足够防止公孙瓒猛然间有所察觉后的仓促反扑,你们也可放心出征了。至于能打下来多少不要紧,主要注意减轻损耗,遇上负隅顽抗的,若是速攻不下,大可换别的地方。”
  柿子就得挑软的捏。
  一口气说完后,燕清才慢慢恢复了笑容,温柔地看向脸色难看的吕布和徐荣道:“倒是你们,一万可够了?”
  徐荣头次被主公亲口委以重任,与他形成双翼的另一军还是燕清帐下当之无愧地第一人吕布所带领的,哪儿会有半分不满意?
  一万精兵,对付斗志全无的敌军,自是绰绰有余的。
  他高高兴兴地应下,吕布也只好跟着同意了。
  会开得急,散得也快,但交代得十分明确,除吕布郁郁寡欢外,也没人有半分意外之色。
  这其实是燕清在来时路上,就跟郭嘉荀攸商量好的第二手安排,是为吕布追不上公孙瓒所做的准备,并非是临时起意。
  徐荣则是从得到这么个大馅饼的那一刻,所有的想法都被高兴的劲儿给盖过去了,根本不去思考为什么。
  虽然是要赶时间差,但也不能太折腾将士们了。燕清便让全军都就地扎营,好好歇上一日,明日用过午膳再出发。
  走时也不必避人耳目,反而可以大张旗鼓地去。
  这么一来,既可给城里人带来极大压力,又会逼得公孙瓒胡思乱想,进退两难。
  没办法,谁叫公孙瓒身边连一个像样的军师都没有呢?
  倒不乏出馊主意的猪队友。
  燕清十分同情地遥望范阳城墙,虽分辨不出公孙瓒的身影是否在其中,忽忍不住微微笑了。
  他似乎…又冒出来个好主意了。
  第200章 暴怒神愤
  吕布满心不是滋味地将军务安排下去,就等明日出发时,长着一张憨厚黑脸的典韦就来请他了。
  他或多或少也有主公强作这么一桩主张后、定会设法安抚一下自己的预感,是以并不意外。
  待吕布闷闷不乐地掀帘入帐,燕清便从案前抬起头来,笑盈盈道:“奉先来了?”
  尽管来前就下定决心,这回不轻易叫燕清顺过去了,乍然看到生得极好看的主公的笑模样,吕布还是抑制不住地心尖一颤。
  燕清将他这丁点神色变化尽收眼底,心里顿时就有谱了。
  吕布匆匆忙忙地掩饰过去,若无其事地‘唔’了下,慢吞吞地走了过来。
  ——成,接着装。
  燕清就似没察觉到他故作冷淡的态度一般,往离自己最近的那软席上拍了一拍,亲昵道:“坐这来。”
  “喔。”
  吕布无所谓似地挪了挪臀,从边上那张上头挪了过来,难得地还维持着正坐的姿势,而不像往日那般总克制不住地往燕清身上动手动脚。
  他漠然道:“主公特唤布来,可是有要事相商?”
  燕清莞尔道:“我方才忽然有了个好主意,便特意请你来合计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