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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这四肢修长纤细,斯斯文文的燕司空,现双手空空,并未带上任何兵器,就无缚鸡之力,绝无可能是他的对手,便不在戒备范围之内。
  彻里吉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并不为自己的慎重过头感到不好意思,以蹩脚的汉话,和文绉绉得很是装模作样的口吻道:“吾名彻里吉,久仰燕司空大名,今日幸能得见。”
  燕清微微一笑,笑意却未透到眼底,嗓音里也是十足的疏离冷淡:“不敢当。”
  对汉官那股仿佛是与生俱来的傲气,彻里吉过去就不曾少见,哪怕心下极不以为然,也不在这节骨眼上于面上显露出来。
  在被这漂亮人的笑晃了晃眼后,彻里吉很快回过神来,笑呵呵道:“不知司空考虑得如何了?关于——”
  燕清淡淡地打断他道:“西羌之人,自先帝继位以来,便不曾入贡,纵得恩惠,亦不思偿,现更是狼子野心,欲对陛下不利,你还有甚么想说的?”
  彻里吉沉了脸,意识到来者不善。
  “燕司空此言差矣。”看燕清还镇定自若地坐在席上,却冷冰冰地对他呵斥,彻里吉心里便老大不痛快,一边带着点恫吓性质地靠近了去,一边缓缓道:“我与大汉虽为邻邦,却多年不相往来,更曾被刀兵相向,谈何恩惠?至于现今在帝位上那一稚子——”他不屑地哼了一声:“何足惧哉!”
  燕清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忽绽了灿烂一笑,说道:“这里正好。”
  什么?
  彻里吉足下一顿,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
  他猛然往四周一扫,没察觉出什么不妥来,刚要恼怒燕清的故弄玄虚,就愕然地看到燕清本是空空的手心里,不知何时无声地多了一个巴掌大的精巧机栝来。
  ——诸葛连弩。
  燕清笑得温和无害,将这玩具一样的小连弩对准了惊疑不定的彻里吉,目光转冷,毫不犹豫地喝道:“杀!”
  第189章 救出皇帝
  吸取了上次被左慈逃脱的教训,燕清这回不但卡准了距离,还打了个结结实实的出其不意。
  需要用的卡牌“杀”,自然也事前就刷新好了。
  而这次的彻里吉,也不似左慈那般有一身玄异本事和护身法宝,震惊得还没来得及吼上一句,招外头亲兵进来,就被嗖嗖嗖连发的三支箭矢打得满身窟窿,奄奄一息地倒在了血泊里头。
  燕清地往他口中塞了团布条,杜绝了呼救的可能性,之后就不慌不忙地等着十息后卡牌刷新,再用第四张杀牌,从容地给毫无还手之力的对方补上了最后一刀。
  称霸西羌的彻里吉,就此窝窝囊囊、悄无声息地气绝了。
  燕清这一套动作犹如行云流水,可谓一气呵成,此时也很是冷静。
  先是半蹲下来,探探彻里吉脖颈,确定人真死了之后,便将这具尸身拖到屏风后头,再拽了几张边上的厚毯子来,铺到地上,掩饰猩红的血迹。
  等完成这一切后,他低下头来,徐徐念了句烂熟于心的话,瞬间化作了这会儿死不瞑目的彻里吉的模样,大摇大摆地掀了帘子,出到了外头。
  对上一双双神色各异、密切打量的眼睛,燕清面不改色,只轻咳一声,扬声道:“来人。”
  化身做别人之后,除开模样,不论是语言也好,还是嗓音也罢,都跟正主一般无二,燕清早在最初化作郭嘉吕布时就已清楚知晓,因此也不怕穿帮。
  至于语气难免和真彻里吉不同,也不甚要紧——区区侍卫,岂敢质疑羌王?
  不论是吕布和典韦,以及带来的一干亲随,还是彻里吉的那些亲信,都默契地遵守约定,守在百步开外的小山头上,紧紧地盯着这顶临时搭筑起的小军帐看。
  见只有彻里吉忽然出来了,吕布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不善地眯了眯眼。
  主公呢?
  典韦心中显然也怀着同样的疑惑,不自觉地往前迈了一步。
  “陛下有何吩咐?”
  羌兵们面面相觑一下,最后自然是地位最高的队长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
  燕清流露出些许不耐,踯躅片刻后,烦躁地瞪了眼身后的帐篷,飞快道:“将那小皇帝带来。”
  “这,”队长不由愕然:“真带来么?”
  燕清迅速将脸色一沉,阴鸷地看向他:“嗯?”
  队长赶紧下拜告罪,可到底来之前就被雅丹丞相千叮万嘱过,两头都是得罪不起的人,他无奈之下,还是硬着头皮问了句:“只是丞相大人曾交代过,假若叫敌军见着了,怕是会不顾一切抢了人就——”
  “够了!”燕清几乎忍无可忍,恶狠狠道:“若不是那燕姓小儿磨磨叽叽,非得确认那小崽子安危才肯继续谈话,我又如何肯冒险折腾一趟,非将人带来?若丞相有异议,束手束脚的,这谈判也没办法继续下去了!”
  队长再不敢多言,赶紧去了。
  不一会儿就将面色憔悴,神色浑浑噩噩的刘康带了来,较之前见过地那一面要瘦了一大圈,身上还捆着锁链。
  燕清飞快地审视眼神空洞的一阵,拧紧眉头道:“怎么又瘦了一些?怎么照看的!”
  西羌王脾气爆裂是出了名的,因此他这近乎蛮横无理的言论,也没人敢有别的想法,只老实认错。
  燕清这一阵气势汹汹的发飙,直叫还存有一点疑窦的队长大气都不敢出,暗自懊恼不该为丞相触怒了国主,讷讷地回队了。
  燕清随意解下身上披风,无礼地盖在了刘康的脑袋上,遮蔽住了他的视线,也叫他身形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进去!”
  燕清不快地催促着,粗鲁地推搡着他,把他给赶进了帐内。
  刘康哆哆嗦嗦地照做,就连头上的披风都不敢拿,就靠能看到的那一小片地挪着,差点摔倒在地。
  等入了帐,燕清便暗暗松了一口大气,顾不上为进行顺利而高兴,就退开几步,在刘康应该听不到的地方,将声音压得极低地飞快念了句‘仙道玄妙,俗人安得其法’,就一下给变了回来。
  再一开口,便是燕清那温润悦耳的本音了:“陛下。”
  刘康听着这熟悉的声音,不由呆滞了片刻,半晌才停止了细微的颤抖,小声询道:“燕卿?”
  燕清上前一步,单膝跪下,以配合刘康的高度,伸出手来,温柔地将那披风给摘了:“臣无能,来得太晚,叫陛下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