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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清习惯了照顾人,闻言蹙眉:“这怎么够?”
  不都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么?
  周瑜刚要解释,燕清便一摆手,往上添了好几道,又从头到脚地审视了他好几眼,摇摇头:“旁人姑且不说,单是伯符的饭量,便是你的三倍有余。”
  周瑜哭笑不得:“……瑜便多谢燕司空美意了。”
  燕清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他们关系称不上多熟稔,待早膳呈上后,便是阵一丝不苟的食不言。
  燕清一碗热粥下肚,感觉好上一些,看向周瑜时,就又闪出几道叫周瑜极不自在的慈爱柔光了:“若我记得不差,待过了这年,你虚岁亦有十八了罢。”
  周瑜微微一怔:“正是。承蒙记挂,不胜惶恐。”
  燕清嗯了一声,紧接着关心道:“娶亲了么?”
  这主公做了这么久了,燕清最发愁的,就是部下普遍被郭嘉和吕布这俩大光棍影响,自发地晚婚晚育起来。
  张辽高顺还好,随他安排;孙坚贾诩,荀家叔侄则早有家室,也不用他操心;可剩下的赵云、典韦、刘晔等人,就整天沉迷公务,休沐也只跟友人聚聚,毫无娶妻纳妾的意向了。
  周瑜猝不及防,隔了好一会儿才道:“家中长辈尚未为瑜商议亲事。”
  燕清大约估摸了一下大小乔的岁数,然后无奈地意识到,那绝色双姝估计还跟河北甄姬一样,仍是垂髫……
  “也罢,你年纪还小,也不用太急。”燕清浑然不觉自己只比周瑜大了四岁,笑吟吟道:“不过再过个一年半载的,伯符也不可能一直赖在南地不回去,只要他回一趟谯地,文台就已替他看好一门亲事。刚巧那女子明岁便要及笄,依文台的火烈性子,定要扣着他拜堂不可。”
  周瑜嘴角微抽,干巴巴道:“孙将军慈父之心,瑜定将代为传达。”
  燕清一本正经道:“还是别传达了。不说的话,伯符届时注定插翅难逃,有好戏可看;要是说了,那他会不会从,就无从得知了。”
  周瑜:“…………”
  不等一时间分不清这是玩笑还是认真话的周瑜消化一下对燕清的新认知,燕清便一挥手,屏退下人,由典韦亲自在厅门外守着,笑眯眯地换了话题:“言归正传。关于我的打算,你已猜到多少了?”
  他开门见山,周瑜略一沉吟,也不委婉:“汉室难兴,不过苟延残喘罢了。以司空实力之雄厚,应是鼎足中原,寻机虎步关外。要使外邦俯首称臣,对内则将以静制动而观天下,候多事之秋。”
  剩下‘建号帝王,意图天下’八字,他明智地掩下不提,心里却非常清楚,燕清定也明白。
  燕清微微一笑:“那你不妨再想想,我对你的打算,又猜到几分?”
  周瑜面不改色,只悠然俯身,拜了一下:“燕司空慧眼如炬,瑜这雕虫小技,定是早被看透了。”
  燕清不置可否:“周郎过谦了。”
  对于摆明来谈条件的世家子弟,燕清便拿出了公事公办的爽快态度——江东的情况不比战乱连绵的中原地区,因开化少,垂涎的人少,避祸去的人多,战事就不比北方多。
  然而权力构成混乱,小势力无数,强攻不难,可拿下后安抚,才是桩千头万绪的大工程。
  再强大的军队,再充实的后援,也扛不住小股兵力孜孜不倦的骚扰。
  单是一个善于利用地形作战的山越,就够叫燕清头疼的了。
  除非燕清为了专注于南下发展,不惜把重心从北地转移过来,撇开本末倒置不说,那才有不依靠士族就能成功的可能。
  要想两头兼顾,是绝无可能的。
  但要大幅放权,只名义上据有扬州大半,剩下则由各大世家占尽主位,近乎自治,那又是决意统一国土的燕清,不可能接受的。
  他有信心徐徐图下北边处于最虚弱时刻的世家大族,可南边的江东世家,实力却得到了极大的保全,单纯的压制,只会两败俱伤。
  史上在诸葛亮治下的益州豪族,因得不到切实利益,纷纷思魏叛蜀,便是前车之鉴。
  燕清要争取到他们的支持,才能用最快速度在南边扎下根来,再图长久的立足之法。
  可又得把握一个度,能勉强叫他们接受,又不至于会成为掣肘。
  要是仿效孙权那样的做法,凝聚力固然是增强了,可越到后期,被掌握在士族手里的权力就越无法控制。
  就连孙权老后不惜滥杀无辜,也阻挡不了大势所趋。
  就在他与周瑜客客气气地商量时,一道万分熟悉的脚步声极快地从远至近,等到厅前险险刹住,低声同典韦说了甚么,小声唤道:“主公?”
  燕清嘴角的笑,不由多了一些温柔:“进来罢。”
  吕布路上遇到些事,耽误了功夫,不得不风驰电掣,才在过年前赶了回来。
  他特意回了个房,将一身混了血土灰的污物冲得干干净净,换上新衣袍,才美滋滋地来见燕清。
  他目标明确,满脑子想的是如何将这回办得漂亮的差事给燕清汇报一番,最好能得点跟上回的甜蜜亲吻一样的奖赏,是以没听到下人报于他知的‘来了人’的话。
  在门推开后,猛然看到个眉目清俊,气质非凡的翩翩少年郎,笔挺立于主公身侧,微微的冲他礼貌地笑,就如两面无暇皓玉,交相辉映,差点没晃花他眼。
  吕布:“……”
  自己不过是他娘的出了一趟不咋远的门!
  吕布只觉脑门上挨了一道晴天霹雳,轰得眼前发黑。
  咋眼刚一眨完了,就又多上一个!
  吕布不知为何,就从眼前这半大小子身上嗅到了当初在荀文若处感受过的气息,浑身警醒起来,面上却是毫无表情,谦恭地向主公行了一礼。
  燕清亲自将他扶起,好笑道:“不是早说了,私下场合,你不必拜我么?现有些事要同公瑾商量,回头再听你细说。”
  公瑾?
  吕布将这名字默默记下,乖巧地噢了一声,慢吞吞地掠了周瑜一眼,眼皮微不可查地一抽一跳。
  周瑜早听说过这位威风八面、在战场上见神杀神、所向披靡的吕将军,是个不好亲近的冷淡傲然的性子,被这么不冷不热地打量,并未感到不虞,而是略显腼腆地小小一笑,再小揖一礼。
  对吕布的光芒灿灿的赫赫战功,世间大多男儿,都难免生出几分憧憬和向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