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唯安喜欢小乖,他自然是会事事顺她的心意,把小乖接到伦敦也并无不可。
  只是,怕是小乖到伦敦,恐怕一两年内,唯安每晚都会陪着小乖,到她自己可以单独睡觉为止,那么这一两年内,他必是独守空房。
  现在好了,这个问题迎刃而解,而且根本不需要他亲自出手。
  想到这里,沈隽的心情十分不错,安慰唯安:“小乖在妈身边挺好的。”
  “好是好,可我会想她。”唯安黯然神伤道。
  沈隽耐心的安慰她:“想她的时候回来看看,还可以视频。”
  事已至此,唯安也不能再说什么了,总不可能强行把小乖抢走吧。
  她点点头,抱住沈隽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膛,说:“道理我都懂,我只是突然觉得少了点什么。”
  沈隽低头看着她卷翘的睫毛,薄唇轻轻抿了一下,随后只是紧紧的揽着她,未置一词。
  回到伦敦,吉娜听了这话,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说:“也许太太该考虑有一个你和沈先生的孩子了。”
  吉娜并不知道唯安之前怀过一个孩子的事情。
  唯安正在梳头,闻言拿着木梳的手一顿,手指紧紧的攥了起来。
  随后,她看着镜子里的吉娜笑了一下,说:“谢谢你吉娜。”
  最近天气都不错,连续晴了一周,这一周里,沈隽处理完生意上的事情之后,总要拉上唯安去马场。
  他最近热爱上了带唯安去骑马这件事。
  也不教唯安怎么骑,自己翻身上马之后,捞过唯安的腰肢直接将人带上马,坐在他的怀里,然后扯动缰绳,飞驰而去。
  穿过树林后,沈隽就让马儿跑得慢一些,他一手拉着缰绳,另一只手环在唯安的腰上。
  “那天,你是不是吓坏了?”
  唯安转头看着沈隽。
  沈隽也低头看她。
  那天唯安险些在马场出事,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
  其实已经不太记得当时的感受了,因为那是沈隽第二次头脑一片空白的状态,第一次是唯安遭遇火灾的那次。
  他只是凭借着本能的冷静。
  实际上,在离开马场后,他就病了,当晚发了一次烧,梦里都是她。
  沈隽低头蹭着她的薄肩,“不记得了,你呢?”
  唯安低着头,笑道:“我也不记得了。”
  她记得,就在这片草地上,她紧紧的抱着沈隽哭,她记得一望无垠的草地,仿佛天地间就只有她和沈隽。
  沈隽忽然将她转了一个方向过来,两人面对着面。
  他环着她的腰,低头吻了吻她,“安安,那段时间是我混蛋。”
  唯安咬了一下他的唇,佯装生气,“是挺混蛋的。”
  沈隽笑着点了一下她的鼻头,“看来,我今晚得更卖力的补偿你了。”
  “什么补偿?”
  话音一落,唯安的脸就是一阵暴红,“你怎么整天都在想着这些,沈先生我必须提醒你一下,纵欲对身体不好。”
  “我清心寡欲了这么多年,才这么几次怎么能是纵欲?”沈隽非常有理的说。
  “还是安安对我没有信心?”
  说完,他让她坐得更近了些。
  这么一来,他只要稍稍低头就能亲到她。
  马儿悠闲地在草地上踱步,唯安恼羞成怒地去捶他的胸膛,“沈隽,你!”
  这时,马剧烈的颠簸了一下,唯安羞得满脸通红,脸脖子都红了一片,她将脸埋进他的颈窝,低声求饶道:“别捉弄我了,否则以后我都不陪你骑马了。”
  这是威胁,沈隽最不吃威胁这一套。
  他勾唇一笑,按着她的背,附在她的耳边,“安安,刚刚是不是你说我纵欲?”
  唯安知道,这个人太小气,说他一句,他就要十倍讨回来,一点便宜都不给她占。
  “你欺负我算什么。”
  “这叫夫妻情趣,怎能说是欺负。”
  唯安不依,挣扎着要离他远点,沈隽就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揽着她的腰,看似随意的揽着她,实则唯安怎么都解脱不开。
  偏偏始作俑者一脸淡定。
  唯安挣扎不开,沈隽突然夹了一下马肚,马速骤然加快。
  唯安惊呼一声,双手紧紧抱住沈隽,头埋进他的颈窝里,尖叫出声:“我错了,我错了!”
  沈隽低头“错哪了?”
  他一边质问她,一边又让马跑得更快。
  “我不该说你纵欲,你没有纵欲,都在正常范围内。”唯安吓都吓死了。
  沈隽很满意的抱着她,勾着唇笑了笑,说:“沈太太说的不错。”
  大概过了一周,就到了沈隽的生日。
  过去几年唯安从来不知道沈隽的生日,他也从没过过生日。
  唯安是从结婚证上看到沈隽的出生日期,她的手拂过那串号码,心里又疼又酸的。
  过去,她没有关注过。
  沈隽自己也都忘记了生日。
  当天下午,午睡起来后沈隽又拉着唯安去骑马。
  唯安心里是万分抵触的,每次骑马都是她一脸惊魂未定,他却全程轻松,还能吃上豆腐,十分满足。
  但是今天是他的生日。
  沈隽见她不像前几次那样抵触,起床后还换上他喜欢她穿的那条裙子,心中觉得好像哪里不一样了,又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
  直到她在马背上抱着他,主动的亲吻他,然后说:“老公,生日快乐,还有,我们生一个孩子吧,属于我们的孩子。”
  第429章 尾声再见
  尾声再见
  来年的春天,阳光和煦的那天,沈家庄园迎来了它的小公主。
  唯安是难产,几乎将她折腾掉了半条命。
  孩子被抱出去时,沈隽并没有立即去看,而是不管什么避讳,冲进了产房。
  唯安累坏了,满头大汗,护士正在帮她擦汗,听见脚步声,回头吓了一跳。
  “沈先生,您还不能进来。”
  “可惜我已经进来了,麻烦你让一下。”
  沈隽走到床边坐下,将自己的宝贝抱在了怀里,她脸上的汗湿透了他的衬衣。
  “不让我陪产,现在进来可以吗?”他还不忘低头去问她。
  唯安睁着疲惫的眼睛,看见他就觉得十分的安心,好像眼睛一闭上就可以什么都不用去管,因为他会为她撑起一片天。
  但沈隽不会让她闭眼。
  她虚弱的笑道:“你都进来了,我还能赶你出去吗?你看到宝宝了吗?漂不漂亮?我刚刚没什么力气,也没仔细看就觉得好痛。”
  沈隽抓过她的手握在手心里,说:“我还没看,等会儿我们一起看。”
  回到病房,护士才将那小小的婴儿推进来。
  唯安迫不及待的想去看孩子,但被沈隽拦了一下,让她不要乱动。
  护士将孩子抱给沈隽。
  那平日里手脚灵活的男人,此刻却面临着有史以来最大的尴尬。
  他无处安放的手根本不知道怎么去抱孩子,她还那么小,软绵绵的一团,根本无处着力。
  护士看着直想笑,但还是十分耐心的教他。
  满头大汗后,沈隽才将婴儿抱在怀里,唯安侧身去看,看不大清楚,沈隽拉开包被的一脚,那张小小的脸立马就清晰了。
  唯安皱眉:“沈隽,你整容过吗?为什么宝宝皱巴的这么丑,一点都不像我?”
  沈隽:“…”
  他真的没整容。
  看见他也是直皱眉,唯安和护士噗嗤一声笑出来。
  沈隽的眉头越皱越深,显然,他也觉得这“皱巴巴”的婴儿一点都不像他,也不像唯安。
  等到第二天,“皱巴巴”的小宝贝漂亮了很多,渐渐显现出了父母的基因优势。
  大多时候唯安和小宝宝都在睡觉。
  而沈隽则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们。
  有一回唯安醒来,发现孩子不在身边,从床上坐了起来,侧身看着站在窗边的男人,他的怀里正抱着宝宝。
  他抱的那样小心翼翼,低声的哄着她,小棉袄小棉袄。
  他就是这么简单粗暴的给孩子取了个小名。
  唯安的低笑声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回过头来,午后阳光正好,暖暖的洒在他的侧脸。
  唯安佯装吃醋道:“你眼里就只有你的小棉袄。”
  沈隽抱着小棉袄走过来,小棉袄不知不觉已经睡着了,他轻手轻脚的将她放在小床上,然后勾住了唯安的下颌,低头就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