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我这就看看她,看看她……”一门心思想媳妇的弘历,提脚就要走。
“弘历,我看你这是最近差事也是够多,容音刚刚生产也无心顾你,这个月你便到它处歇着吧。”熹妃只是逗弄着孩子淡笑道,但是那语气却是充满着毋庸置疑,到是让旁边的一群人乐开了花,她们的机会来了。
“额……”
“爷……这妇人刚生产,产房不吉,进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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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心与自己做争斗的富察容音,终于在艰难中生下了那个她为之愧疚一生孩子,还没等得及看那个孩子一眼,她便因劳累过度晕了过去。再醒来时,她的内心百转千回,仿佛历经了一个世纪之久。她该怎么办,往后如今她要何去何从。
“唉……”拖着疲累的身躯,呆呆的望着床顶,轻叹了口气。
“阿姐怎么了,可是还是不舒服?”撑着下巴趴在床前的一副贵公子模样的小少爷担忧的拉了拉她的手指道。
被这突然起来的一声呼唤,甚是有些吃惊,这不说是皇宫大院,更是妇人生产之地,怎么会有一个男人随意出没,就算他还只是个孩子,可是男女大防,这不得让重来一世的富察容音多了一丝警惕,谁会这么迫不及待的在她刚刚诞下孩子就蓄意将手伸入到她的身边来,眉头微微一紧,强撑着自己的身子坐了起来,看着眼前的孩子颇有些不满道:“春和,这宫里规矩是不知?”她终究还是害怕了,她还来得及好好补偿自己的孩子,她不愿就那么莫名的再次死在无数的阴谋中,由不得她不小心。
“阿姐……”傅恒只是颇有些无辜的低下了头,“我怕……”
“唉……”终究还是不忍心,这个她疼宠了一辈子的幼弟,他还那么小,她又如何能忍心去责怪他,怕只怕自己重来一世,就算再克制,再平静,她都无法放过身边的一丝一毫的疑心,她始终是太害怕了,是啊,她的亲弟弟又怎会害她,只是怕他上了奸人的当啊,“春和,在怕什么?”富察容音只是伸出自己虚弱的手摸了摸傅恒的光额头,有种莫名的安全感,这是他活生生的弟弟,尽管他还小,可这是她重回一世,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是真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这不是一场梦。
“春和怕再也见不到阿姐了,春和怕阿姐再也不起来,不理春和了,额娘说阿姐要给春和生个小外甥,春和不要小外甥,春和要阿姐,春和只要阿姐,要阿姐……”傅恒突然红着眼眶,哭了起来,似乎这一阵呼唤用尽了他全身的底气。
傅恒这一出,到让富察容音惊讶不已,在她的眼里,弟弟一直是张弛有度的,想当年自己迟迟走不出失去永链的痛苦,她甚至于独闯长春宫,很是责怪了自己一番。尽管她知道他的行为没有错,可是她还是怨,怨所有人的不理解,怨所有人的狠心,那可是自己怀胎十月,整整养育了九年的孩子,他的一颦一笑都是那么深刻的在她脑海里,岂能是说忘就忘。
见自己的阿姐痴愣的望着前方,紧抿着嘴角迟迟不说话,傅恒瞬间便慌了神,赶紧用袖子摸了摸自己的眼泪“阿姐,你别生气,春和错了,阿姐,你别不理我……”他有些慌张,更夹杂着委屈。
“阿姐,没事,阿姐只是没有想到,春和原来这么在乎阿姐,就是不知道春和以后娶了媳妇会不会就忘了阿姐啊……”富察容音赶紧回过神来,刮着他的鼻子轻声道。
到惹的傅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不会的,春和以后一定会保护好阿姐,谁也不能欺负阿姐,还有小外甥……”傅恒握紧了拳头,炯炯有神的目光似一股清泉直达富察容音的心底。
富察容音不语,只是将手覆在了傅恒的额头上。
“爷的娘子孩子,爷自己会保护,还不需要你这个臭小子呢……”不知何时弘历从那里冒了出来,探头探脑的从门后钻了进来,还不忘对着门外东张西望了一会。
富察容音一看来人,便是颇有些头疼,这不说产房禁地,男子不便入内,更何况自己这刚刚生产完,正是一副憔悴的样子,这孩子还没见到,怎么乱七八糟的人是一个接一个,尤其这个人还是自己目前为止最为见之心烦的人。根本不愿意搭理弘历的富察容音,拍了拍一副要炸毛的傅恒的小手,“阿姐,是不是变丑了?”
见自己这翻山越岭,历经艰险重重才跑来见媳妇一面的弘历,就这么被小舅子和媳妇给冷落的弘历,心中甚是忿忿不平,赶紧凑了过来,一屁股坐在床榻旁,生生的把傅恒给挤了去,“容音,在我的眼里永远都是最漂亮的,他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弘历眼巴巴的握着富察容音的手心疼道“你可不知道,昨儿个真是吓到我了,我多怕你有事啊,早知道生孩子是个这么可怕的事,说什么以后我也不让你生了。”弘历这番自言自语中明显透露出一丝心疼,富察容音岂会不知,只是她始终不愿意去面对他,前世的种种始终如同梦寐一般追随着她,让她无法忘怀。
还没等富察容音想好如何应对粘人的弘历,那边被挤走的傅恒,一副包子脸都已经被气皱了,气呼呼的看着弘历“额娘说,产房禁地,男子不能随意进入,四阿哥还是注意的好,再说,我阿姐她刚刚生了孩子,还要休息,还有我阿姐当然是最漂亮的。”
傅恒这般小大人模样充分得到了富察容音一个眼神的赞许,让他颇为得意。
本来一心沉浸在和媳妇表白心意的满腔热血中,愣是准备了一堆满满的知心体己话要讲的弘历,这才想到小舅子还在旁边,被小舅子这一番横插一脚,让弘历颇为不爽,怎么那那都有人和自己抢媳妇。
微微一跳的眉头,让富察容音深感不妙,这家伙这表情,愣是没安好心的开始。让她颇有些害怕起来了,这后宫不得干政是定律,就算春和还只是个孩子,有心人这么一利用,弘历又是个多疑之人,当下便想要开口阻止道。
似乎是感受到富察容音的情绪变化,弘历一瞬间便收回了目光,“他还是个孩子,我不会多想的,你也不要多想,我知道他是在担心你。”附在她耳边轻声道。
那么一种久违的默契,居然让富察容音有了那么微微一丝的心动,他始终是个聪明人,知道她在担忧什么,才会给她那么一剂定心丸。
“臭小子,你这偷偷溜进来,可知道外面找你都找疯了啊。”弘历握着富察容音的手始终未曾放开过。
傅恒这才想起来,还有那么一出,当下便有些慌了,他再小,也懂这其中的猫腻,后宫禁地,这要是传出去,莫说阿姐逃脱不了,更会连累自己家族的啊。额头冒出的细小汗珠,显示了傅恒的紧张,却是面上不露,不得不让弘历多看了几眼,心中暗叹,“富察家果然都是人才,他朝必又是个栋梁啊。”
“额娘去给熹贵妃请安了,熹贵妃说四阿哥公事繁重,阿姐如今刚刚生产,不宜服侍,怕不是这下正在给额娘说些体己安慰的话呢,哪顾得上我。”傅恒稚子之音带着一丝愧疚,虽然他想将弘历一军,却并不想自己阿姐难过的。
果不其然,弘历之觉得自己背后阵阵发冷,富察容音适时的便抽回了自己的手“四阿哥还是听额娘的话吧。”容音微微低头,心里偷乐着,自己终于可以摆脱自己粘人精了。在弘历眼里却是自作多情的觉得自家媳妇伤心了,赶紧再次握住她的手,“容音,你别多想,我没那个意思,那都是额娘的想法,你才刚为生下嫡子,我不会去旁人那里给你添堵的。”弘历狠狠的瞪了一眼傅恒,赶紧哄媳妇,“你别哭啊……”
弘历都这么说,富察容音觉得自己不掉两滴泪都对不起这番阵仗,更何况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她乐的给他一个好印象,欲拒还迎,她可不是不会。再说,她还的为自己的孩子和弟弟挣资本,可不能失了帝心。
“雨露均沾,额娘说的不错……”富察容音苍白的小脸配上这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还要做出一副甚是为弘历着想的样子,愣是让弘历的心都碎了,恨不得脱下鞋子就把人揽在怀里,好生安慰一番。
“阿姐,别哭,春和替你看着四阿哥,他一定不会乱来的。”傅恒眼巴巴的冲着富察容音道。
“对对对,春和说的对,你不信我,也得信他啊。”弘历和傅恒相对一眼,两个人极度有默契的狠狠点着头,终于是让富察容音笑了起来。
“哇啊……”一声啼哭惊住了眼下三人,明显是孩子醒来,果不其然,外间开始传来了骚动声。
“不对啊,我进来的时候,富察表姐说阿姐难产,怕小外甥会闹腾,早让你清场,就留了几个人在这里伺候,我才能溜进来的。”傅恒这一番话突然让三个人都严肃了起来,“富察……”三个人各怀心事,最怕如此的,富察容音一下便想到了这其中的阴谋,只是她没想到最先出手的是她,还有那个熹贵妃,中间又是扮演着什么角色。
“有我在,没事的。”弘历吻了吻富察容音的额头,转身便领着傅恒走了。
“我可是救了你一次,以后无人唤我姐夫便好。”弘历掸了掸自己身上的尘土道。
“救我?四阿哥莫不是开玩笑,堂堂阿哥见自己媳妇还要偷偷摸摸,带我钻洞洞出自己家门,还好意思。”傅恒傲娇的看了眼灰头土脸的弘历,走了。
富察并不知道他们两个最后怎么脱身的,因为往后余生,无论她怎么问,怎么旁敲侧击,两个人对今天的事都是很有默契的闭口不谈。
眼下的她,抱着手里的孩子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心中却不免在暗暗的开始想着如何反击“别怕,额娘会保护你的。”
“富察明渠,熹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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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皇阿玛给孩子取名了,叫永琏。”弘历一脸谄媚的凑到富察容音面,手里时不时的逗着还在酣睡的孩子。
许是父子连心吧,愣是由着弘历怎么个弄法,这孩子都是不坑不响,时不时的吐着泡泡,愣是融化了弘历的一颗慈父心。
“永琏,这名字会不会太大了啊。”无心深究于弘历的小举动,富察容音紧皱着眉头轻叹道。她还是有着挥之不去的阴影与害怕。
“你啊,总是想那么多,莫不说这个孩子对我的重要意义,他也说明了皇阿玛对我的认可。”弘历轻点了点富察容音的额头,转而又附道了她的耳边“隐承宗器,那也是我对他的期望。”说完便轻吻了吻了她的耳朵,呼出的热气,愣是让她再度红了耳根。她是越发发现弘历会撩人了,一波接一波的动摇着她那颗冰冷的心。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就开始存着这份心思,是因为她重来一世,改变了这一切,还是原先的她根本没有如想象中这般了解他,她一直知道他有让嫡子继位的心,这也是她当年会冒着生命危险,再度为他生子,她知道他的心,也知道自己肩上担着的责任。可是,他原来是一开始就存着这个心,要知道现下的他,还只是个阿哥啊。
“你又在想什么呢?我发现你是越来越爱胡思乱想了,可是我总是不知道你再想什么,我就是觉得你好像并不太喜欢和我在一起。”弘历有些无奈的将头枕着富蔡容音肩上,他似乎有些累了,缓缓的闭上了眼,“我是喜欢你的,很喜欢,很喜欢的,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你的。”弘历喃喃自言道,闭上的双眸,不知是真寐还是假寐,还是借睡装癫。
可是,现下已经由不得她多想了,孩子已经出生了,她的危机也在一步步扩大了,听着身边人均匀的呼吸,再看看他手里抱着的小人,“岁月静好,这是不是也挺好的呢。”
“福晋,富察格格来了,说是……”明玉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紧皱的眉头显示她的不高兴。
“嘘……”富察容音作了个嘘声的动作,又指了指靠在自己肩上的弘历,愣是让惊掉了下巴的明玉,点了点头,缓缓的退了出去。
“谁啊,这么吵……”浅睡的弘历甚是有些不满,轻声道。她一直知道他是有起床气的,尤其是在睡梦中的时候,敢忙用另外一只手轻轻拍抚着他,“无事,无事……”将他轻轻放到榻上,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肩膀,无奈的摇了摇头,取了旁的披风替他盖上,转眼便看到不知何时已经醒来的小人,点了点他的鼻尖,“臭小子,是知道你阿玛睡着了,醒来也不哭。”小人挥舞着拳头,露出了浅浅的笑容,让她觉得甚是美好。
“福晋……”
外间渐渐变大领导声音让她颇有些头疼,重生之后,她一直秉持着进水不犯河水,眼下弘历也只是个阿哥,还未出宫立府,因此身边的女人并不算太多,加之她又怀孕了,弘历心疼她,特地去求了恩典,免了一切的请安,因此重生到现在,她一直想着如何保住孩子,让他平平安安的生下来,根本没有太多的心思放在那些人上来。在她看来,眼下的日子,才是最为风平浪静的,上有雍正、皇后顶着,熹贵妃根本不敢有太大动作,下有弘历,一心只有她,后宅人数不多,孩子目前也只有永煌一人,还是身份算不上太高的富察明渠生的,她一直以为前期只有高秋玉一直盯着她,想不到富察明渠的心何时已经这么大了,怪也只怪她,一直觉得同样富察家的,就算只是个远亲,那大家也是亲人啊,想不到……
似乎被外间的声音有些吓到了,一直在笑的小人,撇了撇嘴,就想哭。
“永琏乖,永琏是个男子汉,阿玛在睡觉,不哭好吗。”她熟练的抱着孩子晃了晃,心里盼着,明玉赶紧制止外面的纷争,同时也在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
似乎听懂了容音的话语,怀里的小人,委屈的哼唧了两声,吐了吐泡泡,便在她的晃悠中,熟睡过去了。
富察容音赶紧将孩子轻放在了弘历的臂弯中,美名其曰培养父子感情,便是急匆匆的朝外间走去,她是真的怕吵醒这位熟睡的四阿哥。
面对这一门之隔外的世界,她深呼了一口气,稳了稳自己的心神,带着特有的威严走了进去:“何事,如此吵闹,还有没有半点规矩了。”生气的富察容音,气场全开,一只手轻拍在了桌案上,显示这眼前的盛怒。
“奴才知罪……”这齐刷刷的一片告罪声中,明显夹杂着一阵啜泣声。
富察容音,也不叫起,只是淡淡用手指轻拨这茶盖,面上不显分毫,好似眼前的人就是个空气,到让一旁的明玉有些焦急,开口便想说些什么,却在富察容音的一个眼刀中,闭上了嘴,只能在心中暗暗焦急,这富察明渠明显是不安好意而来,无论她刚才怎么劝怎么说,她就是不走,问她何事又是不言,若让旁人看去,就是一个他们福晋仗着孩子逞凶,欺人,让她如何不急,更重要的是四阿哥还在里面,这般场景,若叫他看了去,又会生出多少嫌隙,由不得她不急。
“福晋……”眼见着座上的人丝毫没有搭理自己的任何意思,这一通闹下来,她也有些心力交瘁,更何况这长规之姿,她也吃不消啊。这一声福晋叫的是百转千回,只是不知包藏了多少祸心。
“哟,这哭哭滴滴的人是谁啊?明玉这宫中怎么什么都放进来,还有没有半点规矩了。”富察容音依旧不曾抬头看她一眼,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她今天就是心存了立威。
“福晋,这是富察格格。奴婢一直和她说福晋在休息,请格格有事稍后再言,只是,奴婢也不知格格为何一进来就是哭哭滴滴的,直嚷着就是要见福晋,奴婢伺候不到,福晋恕罪。”明玉赶紧配合跪下道,这让富察容音暗自一喜,孺子可教。
“原是富察格格,这般模样来我这了,到让我有些诧异,这人一生了孩子,眼神都不行了,愣是没有认出来啊。”富察容音愣是不去搭理跪着的富察明渠一句,有一搭没一搭的训着明里训着明玉的不是,暗里句句含刀带刺的刺向她,让她颇感不是滋味,也增添了富察明渠的恼意,只是额头渗出的汗珠,显示了她的紧张。
“福晋……”
“明玉啊……”
“姐姐……”
“这茶凉了……”
无论富察明渠怎么想要搭话,富察容音就是不愿意理她,足足由她跪了半个时辰,看她实在是撑不住了,身躯都有些不稳,这才淡淡开口“哟,这忙着给妹妹出口恶气,都忘了妹妹还在这跪着,快快快,说说,今日难得来本宫宫中,可是有事?”她还是不叫她起。
富察明渠捏着手帕的手,早已经渗出了丝丝血迹,她还没有达到目的,不能倒下,因此,这才用指甲死扣着自己的掌心,让自己清醒着,不至于晕过去。眼看,富察容音终于肯搭理自己了,富察明渠尽快心中不满丛生,却也不敢如何,眼珠一转,便是忍者疼痛,赶忙跪爬了过去,拉住富察容音的衣角,便是哭泣“福晋,求您,把大阿哥还给我吧,他还小,不能没有母亲。”
她这般惺惺作态,让富察容音有些头疼,她原是知道永煌是归了嘉贵人养的,可那也是因为富察明渠早逝,弘历才有了这般行为。眼下,她刚刚诞下嫡子,便有了这出,这让她颇有些头疼,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眼前人痛哭流涕,她的心中倒是颇有些快感,她可没忘记,这人当时是存着一副这样的害人之心,差点就让自己这个家族倾倒了。
“妹妹慎言,且不说自我生产以来,额娘体恤我,便将宫权移交给了高妹妹,更遑论,妹妹这般行事,可是变相在质疑本宫,夺你之子,以谋所图。”富察容音突然将茶碗重重的砸在了桌子,周边散发的低气压,显示了眼下她的不满与怒气。
“不是的,不是的……”富察容音这顶帽子扣下来,让富察明渠是切切实实慌了神,借她十个胆,她也不敢如此行事,不过是听了旁人的碎言碎语,加之自从富察容音生了孩子,弘历是一眼也没有再看过他的孩子,她不得不为孩子多谋算些,却没料到到把自己的孩子给谋算没了,出了事之后,她便慌了神,加之高格格旁敲侧击一番,便将皮球踢给了富察容音,富察容音一直在所有人眼里都是好讲话的,从不曾想过她还会有如此一面,难道她真的知道了什么,还是……“姐姐,你也是为人母的,你忍心吗?”
她不说倒好,越说富察容音却是越发火大,她可不是当初的富察容音了“为母则刚,很好……”富察容音居高临下的望了她一眼,正打算想个法子弄走眼前人,却没想到。
“谁给你的胆子跑这里来撒野,李玉,传令下去,富蔡格格行事乖张,降为侍妾,禁足三月。”弘历不知何时抱着孩子,从内间缓缓走了出来,一脸的肃穆,将孩子递给了富察容音,在她耳边轻道:“孩子,很乖,可你不乖。”转身便是不在搭理这些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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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自从上次弘历走了之后,直到永琏会咿咿呀呀的开始学说话了,弘历都没有再出现在他的面前,富察容音着实有些想不通弘历这又是抽的什么筋,往天一个劲往她眼前凑的人,突然不出现,说是不想,却也假,若说想,却也不见得,终归只能道一句,只是习惯。毕竟上次的事,说大也不大,就是个阿哥的内宫之事,苦闷却也是苦闷在,熹贵妃……
“唉……”突然日子变得清闲起来,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拨弄着茶碗的富察容音,有些郁闷的看着窗外缓缓的落下的碎花,莫名的脑子里想起了那句“陌上花开,可缓缓归亦。”
“阿……”已经处于多动期的永琏,看着他的额娘一个陷入沉思,不愿搭理他,一个咕噜,便是差点翻下榻去,吓的富察容音差点魂都吓没了。还好眼疾手快的接住了永琏,皱着眉头,嗔怒轻点着眼前小人的额头“阿什么阿,臭小子,差点吓死额娘了。”不太懂事的永琏,还以为她的额娘在夸他,一个劲的往她怀里钻,指着外面“阿……阿”,似是就要出去,直惹的富察容音,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得不说孩子就是她的软肋,望了望外面渐起的风,又看了看怀里不停闹腾的小人,富察容音只好无奈的拿了件小披风把小人裹了起来,便是往外走去了。一打开门,小人的嘴里便是蹦出了另外一个字“玛……”诧异的看着外面静若寒蝉站在那里的那个男人,厚重的披风似是都挡不住他周边透出来的寒意,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两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站了好久,好久,好似就定格在了这风中。直到怀里的小人钻出小小的脑袋,一个劲的往眼前的男人扑去,嘴里还不停呐呐的还不连续的话语“阿…阿…玛。”
眼前的男儿,这才回了过头,不见不知,他一回头,富察容音便惊呆了,这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四阿哥吗,满面沧桑,胡子拉渣……她的眼里充斥着不可思议。
“这么大的风,出来做甚,着凉了可这么办?”弘历赶紧脱下自己的披风把富察容音裹住,满心满眼都是眼前人。这可惹的怀里的小人着实不高兴,一个劲的扒拉着往弘历的怀里蹭,“阿……阿……”不得不让富察容音,这个儿子就是个养不熟的,心心念念的就只有他阿玛,自己教了他许久,连个额娘都不会喊,他阿玛都多长时间没出现了,居然还那么的粘他。一想到自己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拉扯儿子,自己的儿子转个身还就只要她阿玛,心中一股委屈袭来,眼泪就是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吓到弘历赶紧把她怀里的小人接了过去,一手揽着她,“容音,怎么了,别哭啊,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替你出气去,你别哭了啊……”弘历赶忙一个劲的安慰着自己的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弘历越是安慰,富察容音却是哭的越凶,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委屈呢,还是委屈呢。
急的弘历是团团转,“额……哭哭……羞……”终于被自己阿玛抱到的小人高兴的不得了,似是想要安慰自己的额娘,伸出一只小手给他额娘给他额娘擦眼泪,却不知这话惹的他额娘更加的恼羞成怒,哼的一声,便是转过头靠在弘历胸前,不停的抽泣着,心里却是把自己的混蛋儿子给骂了几千遍。“好了,别哭了,你看孩子都笑话你了。”弘历强忍着一股笑意,用袖子替眼前的人轻擦着眼泪,“容音,是因为想我了,所以才哭吗?”他的眼里有着一种期待。
对上他那股子清明的眼眸,那种期待,让她有种脱口而出想说是的,却还是强忍住了那股直冲嘴边的话语,捶了捶弘历的胸口,“才没有,我想家了。”
弘历在她看不见的角落扯起了一丝苦笑,用胡子蹭了蹭自己的儿子“永琏都会叫阿玛了,真乖。”愣是把小人蹭的满脸通红,却是忍住不哭,一个劲的抗拒着自己的阿玛。一手牵着自己的娘子,一手抱着孩子便往内殿走去了,“皇阿玛今日封我为宝亲王了,很快我们就可以出宫了,到时我陪你,还有孩子一起回家,回我们自己的家。”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可置疑。倒让她有些错愕,只是傻傻的回来句“好。”
看着靠在塌边眼前不停揉着额头的弘历,他似乎很是疲惫,许是因为很久没见到自己的父亲,小人愣是和弘历玩了许久,直到就寝也不肯离去,非要抱着弘历,她都不知道何时这两父子的感情有好到这种地步,不过她都乐的其所,毕竟上辈子永琏从出生就承载着太大的期望,他那短短的九年,几乎没有过所谓的童年,她想要弥补他曾经缺失的一切。